第四章:初見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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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肆,你到底在鬧什麼?是還嫌我們許家不夠丟臉是嗎?”許父臉色鐵青,兇惡的眼神,恨不得將自己的親生女兒生吞活剝了去。
見許肆木訥的眼神,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老子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個丟人現眼的玩意!”
“老許!”
一直沒說話的許母加高了音調,雖然自己也不喜歡這個女兒,但外面還有媒體。
她皺起眉,似有些不忍,但還是拿出包裡的卡,開門見山:“許肆,別怪我們,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
“許家的女兒必須是優秀的。”她看向養女,許意溫柔善良全家寵愛,其未婚夫身份高貴,能給許氏帶來極大的好處。
“這裡是三十萬,這輩子我們與你算是兩清了。”
“慢著。”許肆拿著手機,隱隱約約覺得豪門秘辛不能被外人聽見,所以看在三十萬的份上好心提醒。
許母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眼神愈發冷漠:“怎麼?你還嫌少?別忘了,你已經十九了,我們對你沒有撫養義務。以後媒體面前,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應該很清楚對嗎?”
“更何況,省狀元每年都有,但能出人頭地的……”許母壓低聲音。
“等下。”終於聽清是威脅,許肆快速將卡一把抽回自己被子裡。
然後拿出正在通話的手機:“都說了,讓你等一下了,這可不怪我。”
……
地上一片寂靜,天花板上的南弦直接笑掉在了床上。
“你?”許父狠狠的瞪向許母:“說,對面是誰?”
“不知道,主要是不止一個人。”許肆真誠搖頭,她沒說謊,根據記憶認知來說,對面接聽電話的應該叫做‘客服’,而客服是一個群體……
那邊接電話的也是屏住呼吸,一顆顆腦袋全都圍在座機前。
許父顯然不信許肆的說辭,揚起手就要朝許肆打來。
南弦鳳眼一眯,單手叉腰,單手接下許父的胳膊用力一甩。
“等下!”
“哎喲!”
許肆和許父的聲音同時響起。
後者直接被一股不知名力量甩了出去,滿眼驚恐盯著許肆:“什麼東西?”
“老許,你怎麼了?”許母率先上前攙扶。
許意倒是率先發現問題,她連退兩步:“姐姐,你、你剛剛跟誰說話?”
“我……”許肆抬頭眨了眨眼,看著朝自己邀功的南弦:“你在幹什麼?”
“當然是為你出氣啊?”
南弦雙手叉腰,理不直氣也壯,完全不考慮這世間只有許肆能看到他。
對面許父等人這才察覺到不對勁,一個個面色慘白。
“鬼,有、有鬼,有鬼啊爸媽!”許意失聲尖叫。
電話那頭的客服頻頻點頭,知道是時候出場了,於是加高音量,儘可能的讓自己專業。
“喂,您好,許女士,從剛剛的通話內容我們可以分析出,您父母已經出現了精神分裂、害人妄想症、以及易爆易怒等顯著問題,這邊建議您及時為他們辦理住院手續,以免危及到您的人身安全。”
“對了,許女士,需要給您發河西三院的地址嗎?”
客服溫柔又理智的聲音迴盪在眾人耳邊。
許母戰戰兢兢:“河西三院?”
許意吞了口唾沫:“是精神病院,媽媽。”
“啊!”
一聲尖叫,三人破門而出。
許肆猛的坐起身:“等下,銀行……”
“嘭!”
病房門被重重砸下,帶來一股涼風吹得她心拔涼拔涼。
許肆生無可戀,跌坐在床!天殺的,卡的密碼還沒說啊!
身後的南弦還在瘋狂蹦躂:“喂?小厲鬼,你不會是想跟他們回去吧?”
聽到聲音,許肆結束通話電話,深吸口氣轉頭認真注視著南弦。
“如果你哪天不想活了一定要跟我說,我不想你死在別人手上。”
“啊?哦,好,好。”少女的體香縈繞在鼻尖,南弦暈乎乎的點頭,紅暈悄然爬上臉龐。
‘咦,小厲鬼不想我死在別人手上,那四捨五入就是捨不得我死,也就是說剛剛我捨命相救,小厲鬼感動到想要以身相許了?可是神和鬼能通婚嗎?不對,神和鬼能有什麼好結果?’
‘哎,婚宴設在天上還是人間好?不是,可笑,本尊怎麼會喜歡一個小厲鬼?’
南弦瘋狂搖頭,睜眼瞧著病床上的許肆正乖乖軟軟的玩手機,耳根子默不作聲的紅了。
他悄默湊近,看向螢幕。
“……”
問:只會殺人能賺錢嗎?怎麼殺人不犯法?怎麼合理的毀屍滅跡?可以搶銀行嗎?殺人可以應聘什麼職位?
‘嗯?殺人?搶銀行?乖乖軟軟?’
南弦覺得腦子有點懵,好像要長腦子了怎麼辦?所以她剛剛問我什麼時候不想活了,是想……?
察覺到偷窺,許肆大大方方的扭頭:“幹什麼?”
“啊!”
南弦被嚇了一跳,彈射上了天花板。
許肆忍不住彎起嘴角,仰頭看去:“你怕我?”
“怎、怎麼可能!”南弦撇嘴扭頭,雙手負背,眼神閃爍:“本神君就是覺得下面空氣不太好,上面的好聞、好聞。”
說著還深吸了口氣,附近的灰塵瞬間湧入鼻腔。
“啊、阿嚏!咳咳,啊、阿嚏……”
看著不斷打噴嚏的某神,許肆嘴角的弧度真摯了許多。
忍著笑,繼續敲敲打打。
問:別人給的銀行卡不記得密碼了,能取錢嗎?
答:不能。
許肆臉上的笑容一僵,咬牙又咬牙。
問:真的不能殺神嗎?
答:幻想也是精神病表現的一種。
“完了,要得精神病了!”許肆倒在床上,毫無生氣。
南弦揉著鼻頭,理虧的飄下來輕咳兩聲。
“咳咳,其實我這有個賺錢的辦法?”
“什麼?”許肆眼神一亮。
……
一刻鐘後,從醫院偷跑出來的一人一神,看著荒無人煙的小區公園,陷入沉思。
“你是說,在這裡能遇到大客戶?”許肆再次詢問。
南弦蹲在許肆旁邊,肯定點頭:“那當然,本神君還不至於連這點都算不出來。”
“行吧。”許肆一身病號服,蹲麻了,站在湖邊扇了扇空氣。
畢竟這公園四周到處都在拆遷……嗯,灰塵有點大。
然而就這一簡單舉動,還真把人吸引了過來。
“喂,那邊的,這裡不準自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