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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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留醉聽著這聲音不知男女,便覺得能當街喊的可能是個男子,看向南寒澤
南寒澤也不記得有這麼一號人物,江南晉家一向與他們沒有什麼交集,他們是做海上生意的,最多就是生意上的往來。
曲留醉也想要見一見,掀開簾子瞧向對面,剛好與一個娃娃臉對上。
兩人四目相對,眼鏡裡不約而同透露出迷茫的訊號
……
“啊!”晉柳玉驚嚇一聲向後仰去,然後曲留醉就聽到對面一陣驚慌馬亂。
曲留醉不知為何有些心虛,這是可以說跟她有關也可以說跟她無關,畢竟她只是掀開簾子看了一下風景不是嗎?
她正正經經的做好,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樣子。
“噗!”南寒澤忍不住了,妻主這樣子真的好想讓人欺負啊。
晉柳玉被嚇了一跳,南家的車子裡面居然藏著一個女人!這是什麼驚天大事件啊,她來錦都之前完全沒有聽說過。她抓過小廝,對她驚恐道:“你說我是不是撞破了什麼大秘密!這陰陰就是南家郎君的馬車吧!”
小廝被她這樣子嚇得的戰戰兢兢:“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馬車停在郡王府西側,看著這聽說佔地六百畝地的王府,威嚴的門面,兩座石獅鎮守門外。曲留醉不由得沉默了,她那小宅子真的是不能比。
南寒澤被曲留醉扶下來,他讓曲留醉跟自己並排著走,這樣別人才不會看輕她。
雖然帖子上請的是兩個人,但是私底下郡郎還發了個人的請帖給他。
進了門之後,南寒澤悄聲讓妻主跟緊自己別走丟了,這宅門裡面陰私層出不窮,一不留心就著了道,這郡王是有好幾個小妾和庶女庶子。要是不小心妻主給自己帶回了個什麼“弟弟”,那他就該恨死自己了。
在陌生的地方,南寒澤又是唯一熟悉的人,曲留醉格外乖巧,乖的都不像這裡的女子。
南寒澤想要護著,可有些人可不想。
南寒澤一路走來就遇到不少不相熟的人想把他引走,各種可笑的理由,南寒澤都懶得委婉,直接就拒絕了。
曲留醉的身高也就比南寒澤高一些些,這還是她這些日子堅持鍛鍊和吃藥才長的。南寒澤的氣場強大,兩人站在一起曲留醉就像一個小郎君一樣。
“妻主,郡郎的性子多少有些驕縱不過心地不壞,要是他主動起的爭執不理睬便好。這次朝中不少的大臣都來了,但基本沒有太難相處的,要是他們說話夾槍夾棒的,你就直接懟回去!”
南寒澤的位置安排在中間一些,兩人就坐之後一直都竊竊私語,南寒澤說,曲留醉就聽著,誰能拒絕自己的夫郎在耳邊關心自己呢?
“南公子,我們家郡郎請你過去一聚”一個穿著郡王府服飾的小廝上前來請南寒澤。
他眼神一暗,就知道有些人不會太安分,居然那郡郎當幌子,也不怕郡君收拾了他們!
“妻主走吧”南寒澤叫上曲留醉,想要看看他們教唆郡郎做了什麼。
小廝一看,著急的攔住了曲留醉:“我家郎君只是請了南公子,這其他人就,南公子帶女子去郡郎的閨房不太好吧。”
南寒澤一點都不著套,不就是想讓他家妻主單獨留下來嗎,他怎麼可能讓人如意。
高聲道:“這是我家妻主,今日應了郡郎的帖子來的,與我一起有何不可,再說我家妻主放心不下我,在外候著不可嗎!”
南寒澤眼鏡直看著小廝,眼神彷彿要把他看穿,小廝心裡有鬼,慌慌張張的低下頭,諾諾回答道:“既是公子的妻主,自是可以的。”
本來南寒澤在,旁人也不敢在他面前議論,這人一走,便無所顧忌了。
“什麼妻主,無媒無聘的,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人,怎麼就配得上了。”尖酸刻薄的聲音一出來,也不知道是再說女子還是在說南寒澤不知禮儀廉恥。
但是很快的這人就被南寒澤的仰慕者給懟了下去。
“我可是聽說了,一紙官書還不算無媒無聘,那置女皇,置國家律法在何地?”
一牽扯到宮裡,就沒人敢說話了,但是沒有過交換庚帖六禮拜堂這些禮俗,在一些人心裡也是不認的,但是礙於律法,就算是有想法也得憋在心裡,否則就是不敬。
暗地裡對這些事情的討論,曲留醉是沒辦法知道了,她現在被留在院子裡的一個亭子下,好吃好喝的擺在面前,然後三五個人看著自己。
曲留醉:“……”氣氛焦灼,甚至有點尷尬。感覺就像被妻主丟下的小郎君。
亂走她是不敢亂走的,這小院的佈局還是很和她的心意的。關鍵是冬暖夏涼,還在便邊邊角角的地方種上一些防蚊的藥草。
裡面談的事情久了,曲留醉也開始無聊了。
那個小廝瞧見了,趁著她身邊的人不注意,上來就笑著說:“女郎可是無聊了,我們郡王府院景可是不錯的,尤其是東邊一圈那裡花花草草最多,要是女郎想要去看看,小的可以帶路,也可以給女郎解解悶。”
曲留醉納悶了,她看起來就那麼好騙嗎?就這種破理由不就是想要引她出去嗎?然後再對她做些什麼
當她沒有看過宮鬥劇啊,真是想白他一眼
曲留醉這麼想了也這麼做了,毫無風度的白了他一眼“不用了,你離我遠一些,我不習慣有人靠的那麼近。”
小廝看了看他們之間兩臂的距離,沉默的退下了。
南寒澤本來以為郡郎叫他來就是問問近況的,沒想到卻聽到了他開始思春的想法
“我最近看上了一個書生,她真的好儒雅,雖然家勢不是很好但是也衣食無憂啊,但是阿爹為什麼就不讓我跟她接觸,真的是好不講理!聽說你現在已經有妻主了,你就給我出出主意吧,怎樣才能贏得妻主的芳心,還有說服我阿爹阿孃。”今天才要及冠的郡郎一臉天真的說著,臉上都是對未來妻主的嚮往。
但是對他這副樣子他卻無比的頭疼,要是他真的出了注意,郡君就是真的要與他不共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