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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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藥,曲留醉也不可避免的讓傷口出現惡化,躺了兩個小時一個時辰,她摸著額頭感覺有點微微發燙。
最糟糕的情況出現了
沒有抗生素,消炎殺菌的烈酒倒是有一瓶,曲留醉忍著劇痛為自己塗上,為了降溫,她還要塗在其他地方。
疼的顫抖的手,捏著碎布條一通折騰下來,僅剩的一小瓶烈酒已經只剩下一個底了。
摸了摸額頭感覺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裡好受很多,大半夜過去,柴火燒的不剩什麼,她掙扎著添了柴,儘管困頓的眼皮子一閉就要睡過去,但是她還是不敢閉眼,平躺在沙地上,看著無邊無際的黑夜,跟眼皮拉扯著。
我一定的看到明天的太陽,要死,也要在陽光底下。
天光微亮,大軍拔營而起,一隊百人率先衝向前,馬蹄聲踏過整片迷石林。
西蠻首領聽著聲音漸進,她就知道她,完了!
地上大祭司的衣物被撕扯成一塊一塊,西蠻首領伸手撿了一塊,定定的望著,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大祭司給她講過的那個傳說。
西蠻先人就是靠著血肉一次次的存活,才有現在的西蠻,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她已經祭出了血肉,還是,還是沒有辦法。
與其被他人,不如……
她緩緩的舉起那把利器架在脖子上,雙手一用力
“不!!”一道撕裂心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西蠻首領聽到聲音,瞳孔一放大,可是此時停手早已經遲了。
周圍都是木納的死侍她們的所聽所看都必須是有指令的。
遠處的女人,正是在迷石林中苦苦尋找大祭司的領頭,她才剛找到首領就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拖著枯瘦的身體和傷口拼了命的跑過去,想看清楚那是不是真的。
剛一靠近,她最先看到的不是首領的屍首,而是滿地的血肉和大祭司破碎的衣物。
還不等她開口,在她跑過來的一瞬一柄大刀從上而下破開劈來,她瘦弱的身軀根本無法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死侍最後的命令是守護首領和祭祀,所以無論是誰都無法靠近。
領頭的兩個手下本來也想過來,卻生生在二十步外被這場景止住腳步。死侍也發現了他們,把手中的利器抬起,一步步向她們走來……
荊九到來時,混亂的地方比之戰場還要血腥,最後一個手下被砍了一隻手臂但是還活著。
他讓隨行的醫士吊住她的命,女人看見剛才的場景,又經歷了一場生死大劫,看到風嵐國士兵跟救命恩人一樣。
“說!你們抓走的那個女人去哪裡了?”荊九讓人檢視了此地並沒有妻主的物品才稍稍放下一些心情。
“我,我們把她扔在了那邊,出口。”女人想著能拖一刻是一刻,死守著她們把那個女人綁著,還劃了一刀在夜晚的迷霧中根本逃不掉的事實。
荊九也無心多問,只要有一點妻主的訊息都能讓他奮不顧身!
他直接騎上馬,帶著人在窄小的迷石林裡尋找,每過一個角落他都要看的仔仔細細。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眾人回應
不知道是不是她吃了藥,還喝了一口酒的緣故,曲留醉硬生生從黑夜撐到了白天,看到天光微亮,她覺得自己還能再撐一會。
火堆還剩一些小小的餘火,但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再添柴了,仰躺在地上,連螞蟻爬上自己的臉都無瑕顧忌。
她的耳朵在被拖行的時候也受了一點傷,只能聽到嗡嗡的聲音。
百般無聊,她什麼也不敢再想,只是在等,等著什麼時候生命走到盡頭。
在螞蟻再一次爬上她的眼睛的時候,她用了最後的力氣側了一下頭,這一下讓她看見了從一處拐角騎馬出來的荊九。
她聽不清荊九嘴裡在喊著什麼,但是她覺得真好,這下不用待在這裡了,只是有些對不起他們。。
警告!警告!宿主生命已達到最低值,開啟防護模式,脫離!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