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章 文考五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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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淵接過筆,看了眼中年小吏,嘴角勾了勾。
他一手抱著女兒,另一手在紙上寫了起來。他運筆如飛,如行雲流水。
眾人看得愣了愣,有些回不過神來。
中年小吏本想看蘇淵笑話,包括周圍的吃瓜群眾,所有人都以為蘇淵會提筆苦思冥想。
可哪想到蘇淵居然提筆就寫,不帶絲毫猶豫的。
中年小吏差點沒當場摔倒,其他人張大嘴巴,怔怔的看著。
這麼快!鬧著玩的吧!
就在眾人錯愕間,蘇淵一首五言完成。
寫完五言,蘇淵看了眼對子,很簡單的一副對子。
蘇淵抬筆!
寫完,筆落!整個過程加起來不到十息。
中年小吏怔怔的看著放下筆的蘇凡,揉了揉眼睛。
他覺得自己是看花眼了,眼前這乞丐絕對是亂寫一氣!其他人也是如此想法。
中年小吏迫不及待的將蘇淵寫的,張嘴就唸了出來。
他在想著對方寫得差的話,還可以讓其他人也欣賞一下,順便看個笑話。
“此木成柴山山出,對因火為煙夕夕多!”
隨著對子唸完,現場一片死寂。雖然,這只是簡單的拆字對,可蘇淵對仗工整,精妙之極。
最主要的是,蘇淵用時極短。所有人眼中全是不信。全都以為聽錯了。
就連中年小吏,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念錯,可仔細看了看紙張,沒錯!
他心中的鄙夷頓時化著佩服。這一對,最少證明眼前這乞丐是有些才學的,只是,就不知道他的五言寫得如何。
隨即,中年小吏將紙展開,張嘴將蘇淵的詩作唸了出來。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他念完的剎那,整個人呆立當場,雙手顫抖的拿著紙,嘴唇都在哆嗦。現場也就此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中。
所有人怔怔的看著蘇凡,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中年小吏激動的看著蘇淵,又看向手上的詩作。
“公子……你……厲害……”他不知道該如何用語言形容,只能伸出拇指表達心中的佩服。
別人的五言要麼勉強合格,要麼狗屁不通,可眼前這乞丐寫的五言,簡直就是一絕。
一副冬的畫面在眼前躍現。感覺身陷其中。甚至還有一股寒意撲面而來。
周圍的人回過神來,眼中充滿了震驚。有人甚至都站了起來,嘴巴張得大大的。
剛剛嘲諷蘇淵的那些人,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如同被人狠狠抽了數個耳光。
他們嘲諷蘇淵多厲害,現在臉就被打得有多痛,你說人家是來丟人現眼的,可人家出手就是震驚全場。
在場誰敢說自己能夠做出如此絕句五言?!還在十息時間內,完成對子和詩作的考核。
中年小吏回過神來,看向蘇淵的目光,已經從鄙夷化著恭敬。
他連忙拿出一個號牌遞給蘇淵,神態謙遜、
“蘇公子,這是你的號牌,你請稍等,等決出了名次,喊到您的號牌,公子就可參加文、武鬥會了!”
隨即,他又拿出五塊差不多大小的碎銀,遞到蘇淵手上。
蘇淵接過銀子,對此人笑了笑,他將銀子遞到女兒手上,撫了撫她的頭道:“萌萌,我們有錢了,待會,爹帶你去吃大餐!”
小丫頭看著銀子,兩眼亮晶晶的,臉上全是喜色。
不過,她搖了搖頭道:“爹,銀子留著,我們去買棉衣,去買糧食。不吃大餐。爹晚上會冷,有棉衣就不冷了,有糧食,我們就不用吃菜糊了,菜糊,真的不好吃!”
小丫頭小臉皺了皺,她緊緊的將銀子捏在手上,似是生怕丟了一般。
這段時間又凍又餓,她是真的怕了。有了銀子,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溫飽。
蘇淵揉了揉女兒的頭,心中一陣疼惜。
得儘快恢復身份,他要自己和女兒好好的活下去,他還要掌握權柄。
這樣,再也沒有人敢欺辱他們,他才有能力將妻子接回來。
文、武鬥會,只是開始!
蘇淵轉身朝著不遠處的武鬥考核處走去。
中年小吏看向他,臉上湧起一股期待,他很想看看蘇淵武的結果。
只是,看了眼手上的詩作,他連忙朝帷幕內走去。裡面還有人等著考評,他不敢耽擱。
至於其他人,震驚過後,卻又是一臉的鄙夷,雖然,蘇淵文考的確是驚人,可沒人覺得文考過人,武考就能同樣強。
不少人甚至心生妒嫉,很希望蘇淵在這一局翻車丟人。甚至有人酸酸道:“文考能過,武考可不好說!你們看著好了,那小子肯定要丟人現眼了!”
有人聞言點頭,有人則是保持沉默,大部分的人都不看好蘇淵。
畢竟,文武全才的人太少了!
這時,蘇淵已經來到了武鬥考核點,守在這的是一名中年兵士。
他也看到蘇淵震驚全場的壯舉。見蘇淵過來,他一臉的愕然。
當蘇淵將武鬥考核報名牌遞給他時,他才回過神來。
“公子,你文采過人,參加文斗絕對有機會取得好的出人頭地,怎麼想到還要參加武鬥呢!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不好,會出人命!”
他忍不住勸道。
本來他覺得書生是弱雞,好好的書生不當,幹嘛來玩武鬥。能不能過都成問題,幹嘛浪費彼此時間呢。
他並不看好蘇淵,當然,他也是不想蘇淵死在武鬥場上,武鬥要籤生死狀,死人可是很常見的!
蘇淵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道:“既然通文,豈能不通武的話,不然,又怎敢說文武雙全!”
中年兵士聞言,錯愕的看著蘇淵,半天沒回過神來。
蘇淵淡然將文武雙全說出來,他感覺蘇淵冒犯了文武雙全這四個字。
他以為他是誰!
能文成就不錯了,你特麼的還想武就!想得太美了吧。
他對蘇淵生出一絲鄙夷。剛剛因文鬥生出的好感,全都不見了。
不過,人家都報名了,也不能不讓人家考核!
“那公子請吧!”他對敷衍的指向一側的一塊石塊,嘴角的鄙夷更是濃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