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子一直低著腦袋,頭也不敢抬起來,也看不出是服氣還是不服氣。

柳笙笙冷淡的說道:「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不聽我的話,但是後果你們可得承擔得起,我這個人向來是說到做到,畢竟葉子現在到底是皇子妃,她只是懶得帶太多人出來而已,倘若她今日真的帶了許多人出來,你們記住,她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輕易要了你們的小命!」

說完之後,柳笙笙又輕飄飄的開口道:「以後不要再這麼愚蠢了,滾吧。」

「……」

三人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離開的,離開的時候,甚至連頭都不敢回一下。

而周圍的議論聲還此起彼伏,吃飽喝足的柳笙笙沒有過多理會,拉著李葉子就默默的離開了那裡。..

只是剛回到花園附近,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匆匆忙忙的衝了過來……

「找到了,我們找到五殿下了……」

是方才那幾位宮女中的一位。

只見李葉子立馬上前一步,「在哪找到的,他人呢?怎麼沒有跟你一塊出來?」

那個宮女慌慌張張的說:「五殿下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躺在破草堆裡,還是奴婢們提著燈籠才找到的,他傷的太重了,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在吐血,於是奴婢就讓其她姐妹先將他給扶上馬車找大夫去了,然後奴婢自己趕來找您……」

話才剛說完,李葉子就無奈的說道:「你們是不是傻了啊?我身邊就有一位大神醫,你們帶他去找什麼大夫?快快帶我們去找他,倘若他真的奄奄一息,就該儘快回宮找太醫去呀。」

「是,是……」

小宮女慌不擇路的說完,連忙就帶著她們往前走去。

很快她們就追上了葉長風,因為天已經黑了,許多藥房都關上了門,所以此刻的葉長風仍舊坐在馬車上,李葉子上車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座椅上直不起腰了。

柳笙笙也跟著上了馬車,一上車就立馬說道:「先別急著回宮了,去瑞王府。」

隨著馬車啟程,李葉子也慌慌張張的扶起了葉長風,「長風,你沒事吧?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呀?你不是帶了人一起出來的嗎?你身邊的人呢?怎麼就你自己?誰打的你?你又為什麼要跑出來呀?」

一連串的問題聽的柳笙笙有些無奈,「他傷成這樣,根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你先放下他。」

李葉子滿臉焦急,但還是聽話的把葉長風重新扶著躺下。

隨後柳笙笙就立馬上前替他把起了脈,「還好,都是一些皮外傷,你過來把他的衣服解開。」

李葉子的小臉紅了紅,也不知道是擔心的,還是害怕的,竟是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柳笙笙又無奈的說:「現在這個情況可沒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他的小命更重要,雖然都是一些皮外傷,但如果處理不當,感染了,那也是要命的。」

聽到會要命,李葉子這才慌慌張張的上前幫起了忙。

只是一一扯開葉長風的衣服之後,李葉子突然不受控制的哭了起來,「怎麼傷的這麼重啊?到處都是傷口,什麼人那麼狠的心,為什麼要把他傷成這樣?」

柳笙笙眉頭緊鎖,「別哭了,你去找找有沒有乾淨的紗布,我先給他的傷口處理一下。」

李葉子點了點頭,接著就要下車,可是外面的宮女卻說已經快到王府,於是她們又多等了一會兒,等到進了王府,她才匆匆忙忙的派人去找白紗。

當然她自己也沒有閒著,而是跟著府上的人去找了一大堆的藥來。

而身邊的人都離開之後,柳笙笙便悄悄從空間裡面拿出了一針破傷風,先給葉長風打了一針。

畢竟

他今日所受的都是刀傷,也不知道那些刀到底有沒有生鏽,這要是死於破傷風,那就得不償失了。

打完了針,柳笙笙又給他吃了幾顆消炎藥,後才輕輕處理起他的傷口……

等到李葉子拿藥回來之後,她才終於將葉長風的傷口一一包紮起來。看書菈

「今日到處都很混亂,宮裡的人好像也很忙碌,好些人都悄悄出宮去搶什麼血玲瓏了,一開始聽說長風出宮的時候,我還在想他是不是也跟那些人一起出去了,現在想來,他估計是被什麼有心之人給引去了那個花園,竟被打成了這副模樣,命都差點沒了,那些人也太過分了,他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呀?」

李葉子哭哭啼啼的站在旁邊,臉上寫滿了悲傷。

「早知道會有人對他這樣,我就該每時每刻的盯著他,不讓他出門半步,可他明明有帶人出去,為什麼卻會獨自一人躺在花園裡面?他的人都去哪裡了?該不會是都被人給滅口了吧?」

「這件事情本王已經派人稟報皇兄,你們不必操心。」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白泉的聲音。

李葉子先是一愣,隨即立馬低下頭退到了旁邊。

雖然現在他們已經有些熟悉,但是每次見到小王爺,她還是會控制不住的感到畏懼。

柳笙笙則是語重心長的說:「故意選在這一日把他給引出去,很有可能是計謀已久,估計就是覺得這幾日咱們都很忙碌,會沒時間管他的事吧。」看書菈

白泉點了點頭,「本就是計謀已久,既然他是孤身一人在那花園,且身邊的人都不知所蹤,便可以做最壞的打算,那便是他身邊的人應該都被滅了口,可若這樣,對方很明顯也可以直接殺了他,但對方並沒有,僅僅只是把他打成了重傷,說明對方很有可能只是想要給他一頓教訓,或者警告他什麼……」

柳笙笙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你現在倒是越來越聰明瞭。」

白泉扯了扯唇角,「你這說的什麼話。」

柳笙笙笑了笑,「你說的那些我都猜到了,他受傷這麼嚴重,卻並不至死,可想而知,對方確實只是想要教訓他一頓。」

頓了頓,她又說:「又或者說,對方是在警告我們。」

白泉臉色一沉,「他們能警告我們什麼?」

「不就是告訴我們,他們可以輕易的傷害我們身邊的人嗎?」柳笙笙的語氣充滿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