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就像一隻大手蓋住整個洛陽城,此時街道已無人影鼎沸聲,隨著一陣急促馬蹄聲,兩匹馬挾裹著的馬車轉過街市,飛快奔到武林客棧前,為首的一名少年人身著一襲窄袖衣衫跳下馬推著客棧門,小二正關門被一個咧且絆倒,少年竄入客棧內疾快將他扶起小二差一點就跌倒在地,掌櫃看在眼中心中道:“好俊的輕功手法,想來崑崙派的人到了。”急走幾步上前道:“少俠大駕有失遠迎,裡面請。”

少年朗聲一笑:“我哪裡是什麼大俠!只是我還有一個朋友在車內可否一道入內!掌櫃見少年恭謙點頭道:“快請!快請!”不用請了武掌櫃!

我不是來了嗎?一陣柔聲傳入,進來一名白衫少女身著白藍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褶裙,臂上逸拖著丈許的煙羅輕紗,纖纖細腰,腰束一條鑲著白玉錦織腰帶,幾分秀氣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甚白,臉上未飾任何粉黛卻是美麗清新。武掌櫃笑道:“原來是淮南白家千金映雪小姐到了,果然是肌膚白玉,映雪如顏。人如其名。兩位裡面請。有上好雅間。”

而隨著進來之人也說自己來自崑崙說是陌仙谷之人,而這位姑娘更是仙人之貌,天仙下凡,出塵如仙。與他一同來的人乃是武長空。

正當她上樓之際,正好小二與一名一身貂裘少年言談不過只聽到小二聲音,井中月打老遠就認出此人正是在紫金山打傷自己的冷峻少年。

掌櫃一瞧眼就知道此人是長白派掌門高徒,他上前恭敬施禮:“少俠可是長白冷寒掌門的高徒。”

冷漠少年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姓冷叫末楓。”掌櫃一聽更是驚愕趕忙道:“不才有眼無珠,冷少掌門到有失遠迎!二樓有上等雅間,單人的。”

來到房中,寧葒葉看到來的一幕幕,還有一些江湖上從未聽聞的門派,想來這次武林大會很盛大,能將全部高手都聚集在此。

井中月看著這老闆趨炎附勢的表情他走上兩步道:“老闆,方才你跟我們說的已經是最好的雅間怎麼還有上等的不行我要上等,你也應該知道淮南白家是名家應該住雅間,可這裘服的木頭怎麼也住上等的。”

哎呀!少俠你還是住口吧!人家身份尊貴是長白派冷寒冷老前輩的獨生子你惹不起,在說人父親是當世三大高手就應該享受如此待遇,可白家不過是編寫武林宗譜之人,哪能與當世三大高手世家比較,你還是讓開吧!

井中月木然,沒想到這木頭人既然是什麼冷寒長白派的少掌門,看來來歷不淺還是躲起來吧!他沒有發現自己先上樓。

井中月快步上了樓門也不推而入。怎麼如此慌張出什麼事了嗎?

井中月喝了口水,“剛來一人什麼長白派冷寒的兒子看得出掌櫃的對其畢恭畢敬將他是引到上等雅間,這到無所謂卻說了得罪你的話不知該不該說,一說到對白映雪不善的言辭井中月有些難開口看得出武掌櫃的是個生意精只幫這有錢或是有勢力說話,想找一個個大樹好乘涼。”

他倒是說什麼了?白映雪依然柔聲細語,無一絲激動生氣。

他說你們白家不過是編寫武林譜的跟當時武林三大家比起來不過是不值一提還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你們白家不過是藉著武林譜才有些聲望地位不然跟一般平頭布衣無任何區別。

白映雪反倒不生氣笑顏道:“怎麼你失望了,你是不是原本以為我白映雪是什麼富家千金或是官宦世族或是當世高手女兒對嗎?”

不不不!井中月連連搖手,“我一直未想過什麼官宦世家也好皇親國戚也罷,我一生只求求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如此人生便是美滿。”

白映雪嬌腮緋紅,不在說。

送菜的小二匆匆而來匆匆又走,飯桌上二人無話,到是井中月到是耐不住放下碗筷道:“怎麼你還在生氣,便是為了那幾句言詞嗎?大可不必那些不過是他人口中所言你不必當真,在我眼中你便是榮耀尊貴千金,就算是什麼世家子弟也不是靠父輩的功德。有能力自己去受人敬仰不也是極為讓人讚許嗎?”

白映雪也停下夾菜的手輕輕將箸放在桌案上點點頭算是回答。只留下一句我困了先回房休息。單留下井中月一人孤獨地座在毫無生氣的昏暗中。井中月心中苦笑,難道自己方才那句話又說錯了,說著煽自己一個耳光。井中月哪裡知道世家地位與體面比生命更為重要,家族被人辱沒便還說什麼個人那!

白映雪心中也清楚,那掌櫃所言是真,如非白家靠著編書為業恐也無今日地位,不也跟尋常人家無益。所以她自不在井中月面前說也只能忘了此事全當未發生,可井中月不知她心想說了一番話又讓她心傷,所以才藉口休息獨自歸房落淚心傷。

井中月有些自責踱步來到白映雪房前又止步回退,如此深夜叨擾多有不便於是回到房中。

一陣風輕吹而過,把他兩邊的額髮輕飄而起亂了發,他卻沒有伸手去理,幾年來在黑暗中的生活,他已經習慣野風的相伴。目視著前面長長的道路,他愕然許久,一種迷惘,一種寂寞伴隨他的左右。

武長空想起來了,就是當時練劍的時候看到過這名少年一眼,陽光的面龐的笑顏是那麼的讓人覺得舒服,從來沒有對這個江湖和生活有一絲的不悅,據說他的師父就是崑崙的棄徒九州崑崙無影劍霸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