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又將是馬不停蹄趕路,孟嫶與白映雪商定好了計策便在此時實行。

馬車內趕車的車伕已換了個人,冷末楓頭前帶路,而趕車的人的車技讓白映雪暗自佩服叫了句:“井中月。”

孟嫶心領神會二人探頭出來一看,果然趕車人是井中月,不過他又改換了一身行頭怕她們認出來,殊不知他在假扮冷末楓之時已經被他們識破,不過並未點破,自從一別之後井中月過的跟個乞丐一樣,一路從洛陽以東一直趕了十幾日路不停息,好在一路上搶了一人的馬匹與衣物拾到一番,恰巧碰上她們。

白映雪今日的態度極為好,並沒有對他吹鬍子瞪眼,只讓他趕著車快行。

“不是對他厭惡怎麼你卻又和好了嗎?”

白映雪示意她別說話,先試試在說,井中月他還是不放心,那淳于豔用狐媚術將他迷惑,來對付我等也是及有可能。

“我知道你等不信我,自從那魅惑妖女所害之後,我井中月也好似後悔莫及,不過我也她們那裡得知一事,桃花閣所做的交易不單單和福王與滿洲人、苗人、韃靼人也有交易,不單隻提供人皮假臉連箭矢與冶鐵也大批運送。”

聲音不大可在十幾步遠的冷末楓是聽得很清楚,“按律法這些不法之徒定會被處以極刑或是殺剮。”

“你也知道,那你等還不信我,棄我而去,那妖女長得妖媚卻絕不像會同人共度餘生之人,我怎麼會被她所迷,我也不過出賣些色相來換取你等要的訊息,卻被誤會真是無人能憂我心知己難覓,果然沒錯。”井中月嘆口氣。

白映雪倒有些按不住氣,“你這話那你與那妖女是迫從,看你那幾日喜上眉梢不會是為了求我等諒解來博取同情!”

“天地良心,我雖說有些不正經,風流痞氣可也識好歹,我可愛的是賢妻良母,溫良賢淑文雅可人的柔美女子。”說著夾一塊菜白映雪碗中。

“你想用一塊肉來討好我,本想將夾來的菜棄之,卻還是喜悅的吃下。”

井中月深通討好女孩子歡心之法,“今日開封府尹之女婚嫁到戌時有煙火絢爛,倒時一起去看煙火。”

“我才不去!”白映雪賭氣。

孟嫶到頭一個先說:“白姐姐你不去很可惜,如此絢爛夜景不去看豈不讓別人佔了去,你不去我去。到時還有華麗的燈會你不去看錯過可在難求,這元宵燈會不去賞燈火煙花那真是錯過在難找,不會你們賭氣心裡很想看吧!”

白映雪瞪一眼井中月嬌道:“你這妮子胡亂說,誰要與他一同看。”打量旁邊的冷末楓,一言不發也不動箸,閉目養神。白映雪心道:“怎麼是木頭不成!這席間如此熱鬧既然充耳不聞,這方外之士可真是有境界。”

落座在瓦上,看著空中五彩的花火燦爛綻放,白映雪心中哀怨也減了不少,井中月自是不說,冷末楓卻全無興致獨自一人到後山去練功。

今夜又是月圓之夜,陰鷙之氣達到鼎盛,體內陰寒越發加重如不加以剋制,恐會亂殺無辜,丹田內氣運聚,五臟六腑中的陰寒氣已灌致巨闕、膻中、直衝印堂,上星冒出絲絲白氣,中衝少商處冷氣滲出,印堂上一處藍色豎痕,看樣子陰寒氣已到了眉心,全身透出殺氣,冷厲中更像是三千年寒冰霎時間將人定住灰飛煙滅。

不管是用長白內功如何壓制抵抗都毫無有寒氣驅散,飛身一躍疾走,人已來到集中的街市熙熙攘攘中恐慌一時間在行人中瀰漫開來,大叫大嚷,白映雪等人站在高處看得清楚,他拍拍井中月,井中月一看,什麼!那不是面癱他怎麼入了魔道在街市上亂殺人。這可怎麼好,說著飛身一躍,燕子般輕盈而下落在平地,叫道:“快住手!不可傷行人說著內功便聚與掌間拍其面門,這一記可帶著剛猛之龍怒,卻被眉間一絲絲火藍化為虛有,掌中內氣消失無影無蹤,血紅的眼眸像地獄聖火能將人焚燒為齏粉,井中月不敢直視他眼睛,不能冒然出手,聞訊趕來的捕快與兵卒將二人圍在當中,行人早就逃到沒了蹤跡。

孟嫶等人被這一幕嚇得捏呆呆看著,兵卒門上就就如螞蟻般被打的滾落一地,有的膽小之人連刀鞘都拔不出來,嚇得落晃而逃。

冷末楓現在就像是殺胚,將人就手起掌落,將他們一個個是斃與掌下,在看整個人已經被血紅的紋路包圍,發瘋一般見人就攻擊。

白映雪與孟嫶二人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武功,看樣子是一種陰寒的內功心法,而冷末楓應該是練了這種心法而走火入魔,見人就殺,可是在武林心法裡面沒有這種心法內功,難道是已經失傳的內功,紋脈嗎?

“什麼紋脈!”孟嫶不解問。

“那是在上古之前的記載上有說叫做紋脈心法,不過從來沒有人練成功過。所謂脈在黃帝內經上說夫脈者,血之府也!“壅遏營氣,令無所避,是謂脈。”脈與心密切相連,為心氣所推動。心主身之血脈。也就是說練這種心法之人每當在月圓之夜血液會沸騰到極點,加上月圓之夜的陰氣與這種心法的陰寒氣恰好融合會將人的煞氣放大,以至於釋放殺人魔王的戾氣。”

“那這種戾氣能解除嗎?或是說根治!”孟嫶問。

“要不就是不練這種心法或許對心脈沒有壓力戾氣也能根除。可是這種心法消失數百年有餘,也不知他是從何處學來。白映雪心中有些擔心井中月力不從心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