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假面愚者小課堂開課了

在愚者先生髮布完任務後，奧黛麗斟酌著對賽爾瑞斯開口：“惡魔先生，你還記得嗎？就是上一次塔羅會的時候你說過的，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22條神之途徑每條前三個序列的名稱？”

阿爾傑也是想到了這件事，將目光移向了賽爾瑞斯。

克萊恩更是好奇，他上週等這個等一週了。他故作鎮定的將目光投向賽爾瑞斯，很好奇占卜家後面的是什麼。

賽爾瑞斯輕咳一聲，對奧黛麗說：“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蕉’導你。畢竟，羅塞爾說過有‘蕉’無類嘛。”

“是有教無類吧。還有，別以為我沒看過寶可夢啊大帝。”克萊恩陌陌吐槽，下意識的將鍋甩給了羅塞爾。

“但在這之前，你至少應該叫我一聲‘蕉’師。”

雖然奧黛麗不理解這個“香蕉老師”的片語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面帶微笑的捧場：“好的，‘蕉’師。”

賽爾瑞斯舉起雙手：“好，全體目光想我看齊啊！看我看我！我宣佈個事！假面愚者小課堂，正式開課了。”

克萊恩眼角一跳，這……這又是羅賽爾大帝帶進來的行為藝術嗎？

賽爾瑞斯豎起一根手指故作高手風範道：“首先是黑夜教會掌握的不眠者途徑：序列九不眠者，序列八午夜詩人，序列七夢魘。”

克萊恩眨了眨眼，這個他知道，鄧恩隊長和倫納德就是這個途徑。

賽爾瑞斯豎起第二根手指，繼續說：“戰士途徑由戰神教會掌握，序列九戰士，序列八格鬥家，序列七武器大師。”

【還數手指呢？你不會一會要給腳趾一起數上吧？】

“黑夜教會也掌握了部分收屍人，收屍人，掘墓人，通靈者”

克萊恩暗暗點頭，這是戴莉女士所選擇的途徑。

“然後是觀眾，”賽爾瑞斯的話一下子讓奧黛麗來了精神，“觀眾，讀心者，心理醫生。”

讀心者！奧黛麗露出嚮往的微笑。她在心中為自己打氣：“奧黛麗，你一定要儘快消化魔藥，早日晉升讀心者。”

“秘祈人、傾聽者、隱修士。”

“極光會……”阿爾傑在心中補充上賽爾瑞斯沒說的內容，作為知名恐怖組織，他們在海上同樣相當活躍。

“知識與智慧教會的閱讀者、推理學員、偵探。”

“永恆烈陽教會的歌頌者、祈光人、太陽神官。”

“風暴教會掌握水手途徑的水手、暴怒之民、航海家。”

克萊恩不動聲色的瞥了阿爾傑一眼，奧黛麗則是毫不掩飾的看向他。阿爾傑則很淡定。這三個名字他早就知道了。

“窺秘人、格鬥學者、巫師和蒸汽與機械教會的通識者、考古學家、鑑定師。”

十隻手指數完賽爾瑞斯沒有選擇數腳趾，而是雙手重新握拳，從頭開數。

“占卜家、小丑、魔術師。”

“小丑和魔術師？這……馬戲團三巨頭是吧？”克萊恩實在想不明白這三者之間有什麼關聯，“下一階段不會是馴獸師吧？”

“偷盜者、欺詐師、解密學者。”

“學徒、戲法大師、占星人。”

“怪物、機器、幸運兒。”

“魯恩王室掌握的仲裁人、治安官、審訊者。”

“然後是律師、野蠻人、賄賂者。”

“律師後面是野蠻人和賄賂者？這是在知法犯法啊。”奧黛麗感覺這條途徑的變化很矛盾。

“野蠻人……閣下若聽不懂道理，那在下也略通拳腳？合理。至於賄賂者，這是打輸了進行賄賂？嗯，也合理。”克萊恩在心中給律師給予評價。

“獵人，挑釁者，縱火家。”

“刺客、教唆者、女巫。”

“女巫。”奧黛麗默唸這個名稱，那麼男人該怎麼扮演女巫？她在心中想象自己的哥哥阿爾弗雷德·霍爾穿上繁複的宮廷長裙在舞池中與另一位男士手牽著手翩翩起舞的畫面。“咦惹。”她打了個寒顫。

“耕種者、醫師、豐收祭司。”

“藥師、馴獸師、吸血鬼。”

好嘛，看來占卜家後面沒有馴獸師了，在這呢。克萊恩心道。

“吸血鬼居然是一個非凡職業的名稱？”阿爾傑則是知道的更多，想的自然也更多，“那麼就可以人為製造吸血鬼了……非凡特性……難怪吸血鬼大多敵視人類。”

賽爾瑞斯收回一隻手，另一隻手豎兩根手指：“最後兩個，囚犯、瘋子、狼人和罪犯、折翼天使、連環殺手。”

長桌周圍的幾人都是若有所思，賽爾瑞斯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你是三歲小孩嗎？】

“肯定是星拉低了我的智商。你知道的，她特別擅長將別人的智商拉到跟她一樣的水平線。”

【事實上我並不知道。】

“那說明你的智商也沒高到哪裡去，我可是覲見過博識尊的男人，還能騙你不成？”

【可你也接觸過迷思。】

“那能一樣嗎？祂連臉都沒露。”

【祂當然不會露臉了，露臉祂就死了。】

“行了，別懷疑了，我們假面愚者的信譽在宇宙中可是出了名的好。”

【那你拿你的老北京雞肉捲髮誓。】

“怎麼？你不願意信我？”

【我信你，但你先拿你的老北京雞肉捲髮誓。】

“不是，你等會，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你這樣真的讓我很心寒。”

【我相信你，真的，我非常相信你。只要你願意拿你的老北京雞肉捲髮誓。】

“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我跟你說，我差不多就是這樣的人，平時可以和你開玩笑非常隨和，但是如果你觸碰我的逆鱗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黑暗。”

“這種就是童臉狼，表面上單純天真，實際上圓滑通透。你不可能算計得了他，因為從一開始你就被他佈局了。他是棋手，而你只是棋子，若你違逆他，你會知道什麼是殘酷和黑暗。我從來不缺雷霆手段也不缺菩薩心腸，我心中有佛也有魔，但我把魔深深的封印起來了，只剩下佛了。”

“我本想以菩薩心腸面對所有人，可是有些人非要我把心中的魔解除封印，那我想問問你們，當你們面對一個真正的真魔現世，你們還鎮的住嗎?”

【嗯嗯嗯，好好好，那你先拿你的老北京雞肉捲髮誓。】

“好！”

【你要發誓了？！（大喜過望）】

“我不跟你玩了。”

【……】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那我告訴你，你完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殘忍。我就是那種乾鍋雞裡的老薑片，惹怒了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報復，平常我隱藏在紛亂的菜裡不動聲色，咱倆相安無事，可你一但不長眼夾起了我，我就會讓你見識到我的怒火！我的懲罰會使你涕泗橫流、悔不當初，你想傷害我越多，你收到的報復就更為猛烈，當你夾起我的那一刻，獵物和獵人的身份已然互換！】

“什麼！竟然是老薑片！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老薑片！那個cos界的傳說！那個傳說中可以cos成任何食物而不被發現的老薑片！”

【沒錯！你完蛋了！桀桀桀。】

…………

“好了。”賽爾瑞斯打了個響指，吸引來幾人的視線：“先別尋思了，看我看我。”

等到奧黛麗等人將視線重新聚焦到賽爾瑞斯身上後，賽爾瑞斯繼續說：“來，幾位，聽了這麼多免費訊息，要不要來點付費內容？”

“付費內容？”奧黛麗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魔藥配方？”

“不不不，當然不是，這些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可以跟你們聊聊……”賽爾瑞斯斟酌了一下用詞，“這些途徑的特點。”

配方可沒有，就算他的記憶力再好，原著裡沒寫的東西他也整不出來。

“特點？”奧黛麗小聲地重複了一遍這個詞。

“沒錯，特點。”即便奧黛麗說的很小聲，但賽爾瑞斯還是聽到了，“比如某條途徑某個序列的非凡能力，又或者這些途徑的非凡者通常會表現出什麼特性。”

“嗯……”奧黛麗眼前一亮，感覺這些似乎同樣很有意思，“那麼，我需要付出多少錢才能知道這些知識呢？”

“不，不用錢，我更加需要的是一張進入上層圈子的門票，正義小姐，作為代價，你可以從上面所說的序列職業中選擇十個，我現在就可以在這裡告訴你。”賽爾瑞斯比劃了幾下，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比劃什麼，但他感覺多比劃兩下會顯得自己更有氣勢。

【並沒有，其實你現在更像一隻正在求偶的捲毛狒狒。】

“我並不覺得我的動作有那麼大，你需要尊重事實不能憑空捏造。”

【那就一隻正在搔首弄姿的娘娘腔捲毛狒狒。】

“那我還是當正在求偶的捲毛狒狒吧。”

“進入上層圈子的門票，我想我大概是明白你的意思了惡魔先生。但是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暴露嗎？”奧黛麗提出善意的提醒。

“我當然不會親自去，我會推一個人上到臺前。充當我的代言人。”

“好的。”奧黛麗接著詢問，“那麼我該怎麼聯絡你的人呢？”

賽爾瑞斯沉思了好一會，說道：“在接下來的這個星期，會有一個人在廷根老實人報上發起一場投資的廣告，我希望你可以從中引導，讓更多的貴族子弟對我的產品感興趣。成為觀眾後的你應該可以做到。”

奧黛麗不是很理解：“但這似乎並不能帶你步入貴族階層。”

“沒關係。”賽爾瑞斯的笑臉越發真摯，“你能帶來足夠多的貴族子弟就夠了。”

聽著這種話，奧黛麗有點不放心了，這不會是要幹什麼違法的事吧？

感受著奧黛麗肢體動作上表現出的明顯的擔憂，賽爾瑞斯補了一句：“我不會對他們做什麼的，我們可是在愚者先生的見證下做的交易，我肯定不會亂來的。”

聽到這裡奧黛麗立刻放鬆下來，對啊，他們可是在愚者先生的見證下做的交易啊。

愚者克萊恩則是嘴角抽搐了一下，故作淡定的點了點頭，表示這都是小意思。

賽爾瑞斯擺了擺手，表示奧黛麗可以發問了。奧黛麗好似早就想好了一般，不假思索的發問：“我想知道觀眾的那三個非凡職業的特點。”

賽爾瑞斯點了點頭，卻沒有直接說，而是問到：“需要在我會議結束後將答案寫在紙上藏到哪裡嗎？還是就在這裡說？”

阿爾傑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雖然除了賽爾瑞斯沒人能看得見。

奧黛麗看了眼阿爾傑，笑容甜美聲音清脆：“不需要，就在這裡說吧。”

“好，那我就說了。”賽爾瑞斯也不磨嘰。

“觀眾、讀心者、心理醫生，這些非凡職業的能力都可以從字面上來理解。”賽爾瑞斯撓了撓左手手心，“觀眾會給你帶來更強的記憶力、理解能力以及最重要的觀察能力，能讓你看到更多平時注意不到的小細節。而且這種能力並不作用於靈性，所以你不需要擔心自己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

“觀眾擁有敏銳的觀察力，就像在席位上觀看歌劇、戲劇表演一樣，以旁觀者的姿態審視芸芸眾生，從他們的表情，他們的舉止，他們的口癖，他們不為人知的動作窺見他們真實的想法。”

賽爾瑞斯頓了頓接著往下說：“讀心者雖然叫這麼個名字，但其實並不能真正做到讀心。他們的的觀察不再僅限於表面細節，而是深入到以太體等神秘領域，兩者的結合讓“讀心者”能異常準確地掌握人心，透過神態、表情、肢體動作等可以讀到對方的念頭。在他的面前，很難再有秘密。”

“再就是心理醫生，這個非凡職業的古稱是“精神分析師”。開始能直接影響目標，具備了一定程度的攻擊力。能夠真正的“讀心”，能夠進行“心理暗示”，能“安撫”對方的狂亂、失控等問題，或是讓對方變得“狂亂”，喪失理智。可以模擬龍威，“震懾”個人和群體，製造混亂。”

奧黛麗聽得連連點頭，感覺自己對於非凡的嚮往越來越深了。恨不得現在就服用魔藥晉升為觀眾。

克萊恩則是聽得心驚肉跳，這可是讀心啊，他感覺自己該好好尋思怎麼加強對肢體動作的控制了，可不能被正義小姐看穿。

這讓他一時間竟有了種即將裸奔的感覺。

“你還可以問七個。”賽爾瑞斯提醒。

小丑！魔術師！克萊恩在心底瘋狂吶喊。

但是很可惜，克萊恩心中的吶喊奧黛麗並不能聽見。奧黛麗問出了之前就一直想問的那個。

“那麼，女巫呢，嗯……我主要是想知道男性怎麼扮演女巫。”

“這其實很簡單，當男人服下女巫魔藥後，她就不再是男人了。”賽爾瑞斯打了個響指，“女巫的晉升會導致雄性強制變成雌性。晉升者獲得容貌與魅力的極大提升。擁有隱形和使用鏡子替身和魔杖替身的能力，初步掌握各種黑魔法，擅長反占卜，獲得黑焰與冰霜的眷顧。”

“順帶一提，再送你一個情報好了，女巫的下一個序列叫做歡愉。對，就是你想的那個。”

歡愉……那他，不，她的扮演豈不是……

奧黛麗和旁邊偷聽的阿爾傑齊齊打了個寒顫，克萊恩則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悄悄嘬了嘬牙花子。克萊恩畢竟在網際網路時代呆過，深受網友們的荼毒，對各種xp還是挺能接受的。如果說網友們的x知識是一本書，x實操是一張紙。那麼網友們的x癖好就是克蘇魯。

咱克老爺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幾個感興趣的問完，其實奧黛麗已經沒什麼想問的了。看出了她的想法，賽爾瑞斯提議道：“這樣好了，剩下的我看你也沒什麼想問的了。乾脆我給你換成讀心者的配方，等你那邊解決後給你如何？”

不！小丑！魔術師！克萊恩在心中發出敗犬的哀鳴。

奧黛麗完全不顧愚者先生的“死活”，聽聞賽爾瑞斯的建議立刻歡快的點頭：“好！這正是我想要的。”

賽爾瑞斯看了眼克萊恩，愚者先生看似沒有動靜，其實已經似了有一會了。

“嘿嘿嘿。”賽爾瑞斯發出沒心沒肺的笑聲。

接下來是自由交流時間，阿爾傑分享了一些海上的趣事，克萊恩也借這個機會引出安提哥努斯筆記的事情。

愚者先生關注安提哥努斯家族，這簡直不要太合理。

賽爾瑞斯也湊熱鬧，宣傳了一下自己剛開張的“世界盡頭”酒館。

果然。克萊恩明確了自己的之前的猜測，惡魔先生果然就是上次見到的那個人。想了想剛剛賽爾瑞斯發出的沒心沒肺的笑聲和當時看到那人的氣質。嗯，氣質也對的上。

這毫無疑問會更加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難道他們還能給他線下單殺了不成？

很快，這場會議到此結束，結束前克萊恩還提了幾句有關公務員考核制度的建議。令奧黛麗和阿爾傑大受震撼。

會議結束後，克萊恩在灰霧之上停留片刻，思考是否要再拉個人。但最終還是放棄了。現在的人數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