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開殺戒

唐城在最短的時間裡，連續打光了兩個裝彈30發的彈匣，會場大門口的位置，已經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屍體和傷者。從爆炸出現，到唐城投擲燃燒ping製造混亂，再到現在的衝鋒qing封門，實際這整個過程，也不過才短短的一分多鐘。等著會場裡有日軍軍官舉著椅子衝向唐城的時候，唐城已經換好了第三個彈匣，並且將槍口對準了這些衝向自己的日軍軍官。

“噠噠噠…噠噠噠…”mp40 的槍管再次噴吐出火舌，距離唐城最近的那個日軍少佐，瞬間被彈雨擊打出連片的血霧，隨即扭動著身體，仰面向後撞在同伴的身上。“他沒子彈了！”成功逼退挑釁者的唐城，再一次打光了彈匣裡的子彈。發現唐城沒有繼續更換彈匣，而槍聲也已經停了下來，一個左胸中彈的日軍少佐，伸手指著唐城叫嚷起來。

得益於軍官俱樂部外面的連續檢查和會議規定，進入會場的這些日軍軍官，身上沒有佩戴任何武器，他們甚至連很少離身的指揮刀都留在了會場外面。唐城此刻最大的優勢，就是他手中的這支mp40衝鋒qing，可如果沒有了子彈，這支mp40也就只是一根燒火棍。伴隨著叫嚷聲，又有幾個日軍軍官揮舞著椅子木條，衝向了唐城。

滿是血腥味的會場裡，腳下不丁不八站著的唐城，只是將已經打光子彈的mp40衝鋒qing扔在腳下，右手在身後一抹一探，手中已經多出一支毛瑟衝鋒手槍。唐城手中的毛瑟衝鋒手槍裝彈20發，根本不給對面衝來的這幾個日軍軍官反應的時間，已經將右手平舉起來的他，就已經扣下扳機。“啪！啪！啪！”唐城快速扣動扳機，連續打出子彈，徑自將這幾個試圖進行反擊的日軍軍官，盡數射翻在地。

此刻會場裡還活著，又略帶矜持並沒有慌亂奔逃的日本人，這會都傻眼了，他們沒有想到唐城打光了衝鋒qing的子彈，身上卻還帶著一支毛瑟衝鋒手槍。跑啊！驚慌失措的人群裡，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剩下這些還活著的日本人便立馬四散奔逃，都做了鳥獸散。會場大門在唐城身後，散佈在門口的那些屍體，令這些奔逃的日本人不敢來大門這裡。

眼見著剩下還活著的日本人都分散奔逃，唐城到是也不著急，只是腳下連挑，將大門口的屍體一具一具接連挑起，很快就在會場大門後面堆成了一堆。之前的爆炸聲，也已經被會場外面的日軍憲兵們聽到，有反應快的，已經帶著武器趕到會場外面。只是會場的大門被唐城關上了，而且還在門後面堆了一堆屍體，會場外面的日軍憲兵，一時半會的也進不來。

用屍體堵住了會場大門，唐城這才轉身開始清理會場裡還活著的這些日本人，最先被清理的便是那些身穿日軍軍裝的傢伙。伴隨著清脆而有節奏的槍聲，會場裡的日軍軍官一個接一個的中彈倒下，空氣中的血腥味也越發的濃郁起來。唐城今晚血洗軍官俱樂部，本意只是想要給特高課和上海日軍，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殺敵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還是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連續更換過幾次備用彈匣之後，殺的興起的唐城已經從滿地屍體的會場大廳，轉移到了軍官俱樂部的後廚，這裡有一條連同軍官俱樂部後門的通道。“轟！”的一聲爆響，在一聲劇烈的爆炸之後，軍官俱樂部裡終於安靜下來，而軍官俱樂部的那扇後門，也在爆炸中，直接被氣浪摧毀。

軍官俱樂部今晚有一場授獎大會，所以憲兵司令部才會抽調不少人手，在軍官俱樂部這邊擔任守衛。雖然守衛這裡的憲兵們，在軍官俱樂部外面佈置了四條防禦線，並且對所有參會人員，都解除了隨身武器，但他們卻疏忽了一件事，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給攻克的。憲兵司令部的高層們，也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就在今晚襲擊了軍官俱樂部。

最後那生爆炸之後，原本槍聲大作的軍官俱樂部忽然安靜下來，被堵在軍官俱樂部外面的憲兵們頓感不妙。索性不管不顧的他們，硬是用手雷破開了被堵住的俱樂部大門，進入到俱樂部裡面之後，這些憲兵們就被會場裡的血腥場面給驚呆了。參加這次授獎大會的幾十名日軍軍官，和二百多名參會者，此刻大部分都已經成為屍體，會場裡的血腥味已經濃郁到了令人作嘔的地步。

“這裡還有一個活著的！快打電話，讓陸軍醫院那邊派救護車過來！”帶隊的憲兵少佐，很快就從滿地的屍體之中，翻找出一個還沒有斷氣的傷者。隨著大量憲兵的湧入，越來越多還沒有斷氣的傷者，被他們從會場裡抬出。也就是這個時候，已經撤去偽裝換上日軍軍裝的唐城，也渾身血跡的被人從俱樂部後門的通道里抬了出去。

假裝昏迷的唐城，一動不動被人從俱樂部裡抬出去，跟其他那些傷者放在了一起，和會場裡那些已經成為屍體的倒黴蛋相比，他們這些還沒有斷氣的，明顯幸運的多。唐城和身邊的幾個傷者，都是憲兵從俱樂部後門通道里發現的，因為現場的爆炸痕跡，發現他們的憲兵判斷，唐城他們幾個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而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痕，是因為受到了爆炸的衝擊所導致的。

半個小時之後，經過層層盤查的救護車，終於出現在俱樂部外面，被抬出俱樂部的傷員，被按照傷勢的輕重程度，分批送往陸軍醫院接受救治。唐城一直昏迷不醒，看著滿臉血跡，實際身上卻沒有傷痕，所以被安排在第三批送往醫院。俱樂部裡面搜救出來的傷者越來越少，接下來被憲兵們抬出來的，是散佈在會場裡的屍體。

會場裡當時軍銜最高的山下正春大佐，被憲兵們找到的時候，屍體都已經有些硬了，這貨是在爆炸之後，被唐城用短刀殺死的第一人，也是會場裡唯一一個死在刀下的倒黴蛋。接到訊息的憲兵司令部高層們，原本坐鎮憲兵司令部大樓，應對虹口區今晚出現的另外兩起襲擊，此刻忽然接到訊息，說授獎大會遭遇襲擊，而且代表憲兵司令部出席大會的山下正春也死了，高層們立刻就趕了過來。

憲兵司令部的高層們趕到俱樂部的時候，正好趕上假裝昏迷不醒的唐城給送上救護車，一心想要從陸軍醫院逃脫的唐城，並不知道自己今晚原本的重要目標，此刻正和他擦肩而過。被救護車送進陸軍醫院的唐城，恰到好處的在擔架上甦醒過來，看到唐城已經甦醒，兩個跟隨救護車趕到陸軍醫院這裡的特高課便衣，馬上對唐城做了一個粗略的詢問。

“是那個叫片山鳥敏的人！就是代替侄子代領勳章的那個人，是他開槍殺人的，山下大佐也死在他手裡，我親眼看到山下大佐被片山鳥敏用短刀刺穿了腹部。”裝作精神萎靡的唐城，直接將矛頭指向了他之前假扮的那個中年商人。他的回答，令這兩個特高課便衣相互對視，因為唐城給出的答案，和其他傷者的回答基本一致。

軍官俱樂部送來的傷員實在太多了，所以不管是醫院還是隨車過來的特高課便衣，都沒有第一時間核對這些傷者的身份，濫竽充數的唐城並沒有被識破身份。已經醒來的唐城趁亂鑽進了醫院的廁所裡，洗掉臉上手上的血漬汙漬之後，快速換裝從廁所裡再出來的時候，唐城已經變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唐城離開陸軍醫院的時候，並沒有從大門離開，而是找準機會，直接從陸軍醫院的後牆翻爬出去。此刻夜色已深，這個時候想要；離開虹口區，顯然無法做到，不過唐城早有準備，他去了那家鐘錶店。鐘錶店老闆是漢斯的人，雖然唐城不知道鐘錶店的老闆到底是不是正宗的日本人，不過唐城選擇了相信漢斯。

唐城在鐘錶店後院的地窖裡一連躲了三天，直到搜查無果的憲兵司令部解除了虹口區的封鎖，唐城這才大搖大擺的回到了租界。“唐，我就知道，只要你出現在上海，就一準沒有好事！”唐城的安全迴歸，令漢斯喜出望外，幾句寒暄之後，漢斯開始向唐城打聽軍官俱樂部襲擊事件的內幕。

“你剛回來，可能還不知道，現在黑市裡，跟軍官俱樂部襲擊案相關的情報，已經有人出了大價錢收購。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人釋出了高額懸賞，但我猜測，很可能是特高課的人在促成此事，我猜他們這是在放長線釣大魚！”漢斯本身就有內線在憲兵司令部裡，所以相比其他的黑市情報販子，漢斯這邊已經拿到不少相關的線索和情報。唐城的迴歸，正好被漢斯用來，跟唐城核對這些訊息的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