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沒想到這個時代居然結婚還包婚配,還一下分配五個!

只不過……

她想起白鶴之前厭惡她的樣子,想必是對智腦分配的結果不滿意。

包辦婚姻害死人!

“那女性和雄性獸人如果彼此不滿意的話,可以離婚嗎?”阮梨問道。

“離婚?”白鶴嗤笑一聲,淡薄的眸子冷冷凝視她,“雄性獸人被離婚後就要被放逐到荒星,那裡兇獸成群,極難存活。”

“話說,我以前怎麼你了?你看起來似乎很討厭我?”阮梨試探地問道。

“你!”白鶴一口悶氣堵在胸口,想起阮梨沒失憶前總是用譏諷嘲笑的語氣侮辱他“白瞎子”,並處處指責他不配為自己的獸夫,甚至!

“呵,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白鶴冷冷說道。

“回來了?要吃什麼我去燒飯。”旭墨一推開門就看到客廳裡站著的兩人,氣氛貌似有些焦灼,他挑了挑眉,看來是又吵起來了,反正不關他的事。

阮梨的視線轉向門口的絕色青年,他面容精緻而張揚,眉骨完美高挑,一雙斜長玩味的狐狸眼似笑非笑。

這是誰?好美啊!斯哈斯哈……

阮梨再度流露出的痴迷不由讓眼前的白鶴眉頭緊鎖,她不是最討厭這種長相狐媚子的雄性了嗎?

然而,沒有想象中的“蕩夫羞辱”,她再次夾著嗓子嬌滴滴地問道:“小帥哥,你是誰呀?”

旭墨臉上笑容一僵,眼底閃過一絲危險,這個不長眼的女人若是今天要拿他開刀……

他嘴角緩緩勾勒出笑,卻更顯得魅惑。

“雌主,我是你的獸夫旭墨。”

如同他魅惑的長相,聲音也妖嬈的像是讓人抓心撓肝的狐狸,微微瞥視中夾雜著邪魅的風情,讓阮梨的內心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這樣一個帥哥在對著她拋媚眼!

很好很好,又是她的包辦老公,不過貌似對她沒有什麼惡意。

阮梨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那你先去忙吧。”

旭墨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卻沒有多說什麼,他轉身去了廚房。

這個女人要做什麼么蛾子他管不著,只要別和他扯上關係就行。

客廳只剩下阮梨和白鶴,她抬頭看著他還想再套話,可人家瞥了她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阮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知這個白髮白瞳的帥哥似乎真的很討厭她。

碰——

一聲巨響伴隨著大門被砸開掀起的塵埃。

“獅絕必須要接受治療了,否則、否則他的異能會徹底受到損傷!”

一個金髮紅眸的高大帥哥揹著同樣金髮的男人氣哄哄地走到阮梨面前。

男人英俊硬朗的面容透露著急切,落在阮梨身上的視線掩藏著深深的厭惡,“阮梨,即便你再討厭獅絕也不該要他的性命,你必須治療他!”

阮梨有些懵逼地看著眼前兩人。

獅羽將弟弟獅絕慢慢平放在沙發上,他胸口極深的傷疤正在往外汩汩流血,從傷口來看,這並不是一處新傷,反倒是像舊傷未得到治癒再次撕裂的傷口。

獅羽見阮梨呆呆站在原地,以為她又在耍性子,大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將人拖到沙發前,“給他治療!否則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女人,如果獅絕死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旭墨站在廚房門口,冷冷地看著這一幕。

“什麼治療?醫療箱在哪裡?不過他身上的傷看起來很嚴重,還是儘早找個醫院去做手術吧。”阮梨沒有管獅羽不善的口氣,條例清晰說道。

誰料男人冷笑一聲,“阮梨你要不想給獅絕療傷就直說,何必在這裡裝模作樣拖延時間!”

他沒有想到,這樣性命攸關的時刻,這個女人還能事不關己的冷漠非常,甚至扯什麼醫院,她難道不知道由於醫療資源稀缺,醫院只給女性提供服務嗎?!

“雄性獸人不能夠去醫院治療,受到兇獸攻擊導致的傷口,只能由雌主進行治療。”白鶴站在樓梯關口解釋。

阮梨倒是沒有糾結“雌主”、“兇獸”這些陌生的詞彙。

眼前這個躺在沙發上奄奄一息的青年,她雖然十分陌生,但這畢竟是一條生命,“我該怎麼救他?”

獅羽皺眉問道:“你願意救他?”

“嗯,有什麼賬等他醒了再說吧。”阮梨點頭,想來她這個身體之前或許惹了不少冤孽。

白鶴從二樓下來走到她跟前,聲音冷冽,但細聽能感受到一絲初雪融化的涼溫,“閉眼凝神,感受體內的生命之力,掌心觸碰他的額頭,試著將體內的生命之力運輸過去。”

阮梨依言照做,她閉上眼時,心中還疑惑生命之力究竟是什麼,然而等她真的在體內發現了那糰粉色的亮光時,瞬時明瞭。

粉團團十分親暱地在她的指尖蹭來蹭去,溫暖柔和的氣息包裹著她的全身,將她體內的淤氣一掃而盡。

阮梨沒忍住與它戲耍了一會,而後想起正事。

“粉團團,我要救一個人,你能不能幫幫我?”

她在自己的腦海中詢問道。

粉團在她跟前上下襬動,似乎是在點頭。

阮梨抬起手,將掌心貼合在獅絕的額頭,粉團順著她的手臂飄了出去,隱沒在獅絕的額心。

與此同時,阮梨也被帶到了一個烈日灼燒的荒漠,金沙被烈日暴曬的十分燙腳,她一眼就看見了倒在沙漠中瀕臨死亡的獅絕。

阮梨抵擋著漫天風沙跑到獅絕身邊,他胸口猙獰的傷疤顯露白骨,俊美蒼白的臉上沾染了塵沙。

她抱著他的上半身,低身在他耳邊大聲呼喚:“獅絕,你快醒醒!”

見懷裡的男人沒有絲毫動靜,阮梨不禁有些焦急,她貼在他的耳邊一次次呼喚。

終於看見他蒼白臉頰上濃密睫毛輕顫,碧綠迷茫的瞳孔在觸及阮梨時微微縮緊。

嬌小柔弱的身軀替他抵擋半邊風沙,飄逸的長髮在風中凌亂起舞卻絲毫沒有減少她的美貌半分。

阮梨見人終於醒了,激動地握著他的手,眼眶又酸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