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破屋。

回到家的陳璟,還不等進院,就聽到林小溪嚷著:“累死了,我的手都被這些野草給弄髒了,思思,不弄了不弄了……我可不弄這些了!”

見柴門外鄭詩詩跟隨陳璟走進院內,林小溪像是蝴蝶般迎上去:“夫君,你回來了……今天累壞了吧?”

陳璟對於這“四體不勤”的嬌妻也只能笑了笑,“嗯”一聲後,便走到吳思思等人面前,他看了眼地上擺放的一個個魚籠子。

“多少了?”

“相公,二十七個,算我們手裡的,正好三十個。”

吳思思話音未落,蘇小墉將手裡的魚籠子放下:“我的好的。”

看著蘇小墉手上包著的布條,陳璟有些心疼地道:“你這是怎麼弄的?”

“沒,沒事的。”

蘇小墉忙將手背到身後,跟著起身:“相公,你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熱一熱,等我一下。”

看著蘇小墉走進屋內,陳璟知道這是五女中最賢惠的一個了,任勞任怨,哪裡像是林小溪那麼嬌氣。

“夫君,走,我陪你去吃飯。”

林小溪笑著上來,挽著陳璟就往屋內走,邊走還邊說道:“晚上,我給你再好好的按揉按揉,昨晚你可還舒服啊?”

想到昨晚,陳璟倒是覺得,林小溪也不是百無用處。

進屋前,他還是不忘道:“思思啊,你們也不要弄了,這些已經夠明天用的。”

剩下的邱菲菲聽他這麼說,看向吳思思,見她這麼瞧著自己,吳思思微笑著道:“好了,相公都說了,你去吧,剩下的我來收尾。”

“還是思思你最好!”

邱菲菲起身追了過去,不多時,這破屋內便又是“鶯歌燕舞”的,春光無限。

第二天一大早,陳璟吃過了早飯,喊上邱菲菲,二人很快來到河邊。

大老遠就看到三十幾個人站在那裡,黑壓壓的人頭攢動,大牛則叉著腰跟這些村民講著什麼。

一旁,黃二狗狐假虎威,同樣叉著腰,倒是同他名字一般“二狗”地道:“哎哎,你你,站好了!”

這些村民敢怒不敢言,只當看不到,有的不服氣來了句:“黃二狗,你又不是工頭,跟我們喊什麼啊?”

“我不是工頭不假,可我是二工頭,怎麼,管不了你們嗎!”

幾個村民嗤笑著:“什麼二工頭,不就是給大牛哥跑腿拿東西的嗎,裝什麼啊。”

“你你……”黃二狗氣的指了指。

可此時,有人看到陳璟和邱菲菲來了,便指著道:“陳璟來了!”

大牛轉身道:“璟哥,人都到齊了,你吩咐吧。”

“嗯。”

陳璟簡單的說了幾句,便讓大牛安排人去家裡拿了魚籠子,而他則帶著大牛到河邊,跟著講了講如何下魚籠子,什麼地方適合下的一些方法。

等村民人手一個魚籠子回到這裡,陳璟讓大牛負責,將魚籠子沿著河一路下到了水中。

這環繞陳家莊的河裡,每隔半里一里的就被下了魚籠子後,大牛跑上前:“璟哥,這才下了七個魚籠子,剩下的咋辦?”

“忘了我說的,去鄰村的河裡面下啊,這可有九村十八莊呢,前前後後十幾條河,還不夠你下的嗎?”

大牛笑著點頭:“對啊,我這就去。”

就這麼,前前後後忙活了兩個時辰,陳家莊這邊一個時辰就抓了三十幾條。

陳璟帶上人手,拿著三十幾條魚趕往清河鎮,邱菲菲則去等大牛。

照舊,晌午時分陳璟帶著人來到市集上,雲客來拿走十條,孫押司家送了五條,剩下的十幾條,竟然被一些等在這裡的人一窩蜂也買光了。

幾個隨行的村民,沒見過這場面,看都看傻了。等陳璟把賣魚的錢當場拿出部分付了他們工錢,這幾人更像是做了夢一樣。

就在此時,又有人走上前:“還有魚嗎?”

幾個村民忙笑著道:“沒了沒了,都賣沒了……你們去前面看看吧。”

這些要買魚的卻有些失望地道:“前面的哪有你們陳家莊的魚新鮮好吃啊。”

“就是啊,這衙門的孫押司據說都專門吃你們的魚。”

“我還聽說縣老爺吃了,都說你們陳家莊的魚比西湖的還要好呢。”

“啊?這魚縣城的老爺都吃了?”幾個村民一聽更是吃驚地看了眼,他們身後坐在馬紮上的陳璟。

此刻,陳璟卻悠悠道:“若你們不急,等下會有魚送來。”

“真的啊?那我們等我們等著就是。”

“對對,我家那口子說了,今天不吃上你們陳家莊的魚,都不讓我進門。”

“哈!你看你那點出息……”

正說著,大牛帶著幾個村民走了過來,還不等把魚放下,就又被幾人圍了起來。

有人買了魚不忘喊著:“給我留一條,我回去喊我三嬸子來,她也要買。”

“給我也留一條。”

大牛見狀,笑著道:“那你們可快著些,晚來不候,我們還要回去呢。”

幾個買魚的便道:“你們要是在這裡開一個魚檔就好了。”

大牛一聽,看了眼陳璟,跟著便笑著道:“你咋知道我們不想,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咱們就在這兒,開一個魚檔,到時候大家要多來捧場啊!”

“那敢情好,一定一定……”

買魚的人們紛紛笑著回應。

半個時辰過去,大牛他們拿著的魚也賣了個精光,他將鼓鼓的錢袋子拿給陳璟:“璟哥,這是今天賣的。”

“多少?”

“哈哈……你一定想不到……整整的七百六十文,這還是不算給他們開工錢的呢。”

陳璟一聽,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目光隨之看向邱菲菲相中的那處門面,喃喃道:“快了,這裡很快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