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自家牆後的這座小院。

曹光覺得他可能與那邊的風水犯衝。

記得那小院的上一任住戶黃道友,便是自己設計趕走的。

現在新搬來一位葛符師,卻好巧不巧,同樣因嫂嫂與自己發生爭端。

一想到葛符師曾翻牆進入自家小院,欲對嫂嫂圖謀不軌。

曹光內心的怒火便熊熊燃燒,整個人都變得暴戾恣睢。

此時,葛符師躺在床上,並未睡著。

他一回想起下午,自己去那小娘子家敲門,開門的卻是一位陌生男修,便氣不打一處來。

當時,那人一副公子模樣打扮。

讓他心存顧忌。

即便核桃被踢一腳,至今還腫著。

都未敢叫囂。

但之後,他聽周圍鄰居議論。

說那家小娘子的男人,消失一個月後居然回來了。

才恍然大悟,原來那人根本不是家族子弟。

反而只是一個臭散修,小漁民。

一想到自己堂堂一位符師,卻被一個漁夫唬住了,他內心就邪火升騰。

該死,真該死。

明明都失蹤了那麼多天,還回來作甚。

再想到那個神色憔悴,我見猶憐,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卻還是處子身,葛符師心裡就癢癢的,貓抓一樣難受。

他想著想著,撓了撓褲襠,惡從膽邊生。

心裡突然冒出一個瘋狂的念頭。

哪天,有機會,趁那小娘子男人趕海,把他幹掉。

如此,那小娘子不就是他的了?

就算那小娘子不從,自己也有的是手段。

軟磨硬泡,遲早能要了她身子。

到時候就讓她披著孝服,在自己身下顫抖,哈哈哈。

還有那天躲在窗後,偷襲自己的小丫頭。

模樣亦不輸那小娘子。

雖看不出修為,但年齡絕對不大,想來應該不過練氣一二層。

嘿嘿嘿,等自己享用夠了那小娘子。

再給那小丫頭開臉。

之後再讓她們一起服侍自己。

享盡齊人之福。

“桀桀桀……”

就在葛符師撓著癢處,做美夢做的笑出聲時。

盜影分身,無聲無息,已經潛伏到了他床前。

透過分身視野,曹光看到葛符師動作猥瑣,嘴裡發出桀桀怪笑,便知這老小子沒想什麼好事。

不過,一個將死之人而已。

無論他在想什麼,都不重要。

曹光躺在自家床上,操控著盜影分身,展開行動。

一階滿級的盜影分身,戰力完全能與衝擊築基失敗後、繼續苦熬打磨、從而突破到練氣十層的修士相媲美。

在隱蔽性、靈活性,以及對活物的破壞力方面。

更是遠遠超出。

所以對付一個練氣六層,純靠手藝吃飯,疏於訓練幾十年,戰力與反應都拉胯到極點的小老頭,簡直手拿把掐。

電光火石間,分身收縮凝聚成的半固體流質,便猶如密密麻麻的蠱蟲,將葛符師,完全包裹。

一部分流質,自他七竅鑽入體內。

瞬間封控住他的丹田氣海。

另一部分流質,則曲面展開,如同包粽子一樣,將他體表完全覆蓋。

葛符師驚懼至極,發現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他想張開嘴大喊。

但覆蓋在他嘴上的那層薄薄東西,卻十分的彈韌,導致他嘴巴剛張開,就又被合上。

聲音亦被那層東西阻隔,傳不出去。

他雙目凸出眼眶,用手拼了命的抓臉,想要把糊在他臉上的那層東西給撕開。

但那東西彷彿就長在他臉上一樣,任他隔著那層不知是何物的東西,將臉都扣出血,也無濟於事。

他試著調動體內靈力。

但丹田氣海被封,就連遊散在身體經脈穴位中的靈力,也被沿途設卡,無法動用。

幾番掙扎後。

葛符師,絕望了。

內心戰慄,屎尿齊出。

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真想不出來,自己何時得罪過這樣一位強者?

又或者,盯上自己的其實是詭異?

一息、兩息……半炷香。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葛符師絞盡腦汁,都沒猜到,他之所以會遭此劫難。

全因米蟲上腦。

時間,在葛符師臉色紅紫,憋氣憋得快要窒息中,緩緩流逝。

但曹光顯然不會如此便宜他,由他憋死。

他操控著分身,讓葛符師得以喘氣。

就在葛符師大口喘著粗氣,生命終於延續之際。

分身的一部分流質,捏著某處。

用力、用力,再用力。

葛符師的臉色,瞬間精彩。

痛、痛、太痛了。

痛並思痛、痛不欲生。

緩慢的蛋碎過程,在超過某個臨界點後。

葛符師終於昏迷。

然而,想透過昏死躲過懲罰,顯然行不通。

分身流質延伸出一條極細的線,從曹光手裡取過一瓶冰涼丸,一瓶清神丹。

這些東西,都是他以前買來,放在靜室備用的。

平日裡吃灰,基本沒服過。

但未想,今天炮製敵人,卻用上了。

一粒冰涼丸塞嘴裡,葛符師悠悠轉醒。

接著,又是一粒清神丹。

葛符師麻木的神經重新抖擻,但痛苦卻直接加倍。

十根手指的指甲,被盡數拔出。

如果有可能,他寧願渾渾噩噩,不想意識清醒,那樣還能少受點罪。

就在葛符師一心求死時。

眼睛突然被鬆開,能夠重新視物。

房間裡的靈燈,也不知何時被開啟。

他瞪著充滿血絲的眼睛,左右轉動,卻根本看不見敵人,甚至看不到束縛住他的是個什麼東西。

但很快,桌子上一張空白符紙。

就被分身延伸出來的絲線操控,漂浮在他眼前。

然後絲線扭曲,形成文字。

擺出了一個“滾”!

葛符師本來麻木無神的雙眼,在看到這個“滾”字後,驟然目眥欲裂。

是他、是他、怎麼可能是他!

葛符師身體劇顫,抖動痙攣。

此刻,他內心後悔到了極點。

但縱然萬般悔恨,亦無用。

曹光透過分身,欣賞著葛符師的神色變化。

他就是要讓葛符師知道是誰,在炮製他。

做好事,要留名。

做絕事,同樣要留名。

要讓敵人帶著無盡的悔恨,死不瞑目。

每每想到若非有周粥,嫂嫂可能就被玷汙了。

曹光便止不住乖張暴戾,整個人都散發著濃郁的黑暗。

一個人,長夜漫漫。

曹光躺在床上,操控著分身,一直折磨葛符師至天明。

最後,等他徹底嚥氣。

赫然已經面目全非,五肢盡斷,六腑零碎,腦花成漿,不復人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