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齊海的震驚

“你、你什麼態度！”

被小廝赤裸裸的歧視，曹光非常的憤懣。

什麼叫：也不打聽打聽鴻運酒樓是什麼地方？

什麼叫：拎著點破魚爛蝦就來推銷？

鴻運酒樓生意無論多麼好，多麼高階上檔次，但也改變不了，它只是一個主營海鮮餐飲的酒樓。

就算隨便點幾個菜，都得要幾顆靈石。

如果想吃的好，至少十靈石打底。

但那又如何？

要知道，曹光長皮袋裡的貨，價值絕對不下半百靈石。

老子用這些你看不上眼的東西，都可以進去消費四五次。

然後擺兩桌，吃一桌，扔一桌。

你卑躬屈膝當嘍囉一整年，都未必能賺這一半多。

鴻運酒樓再牛逼，和你一個小廝有多大關係？

莫不是經常接觸有錢有勢的人，便覺得自己也是其中一員？

就像前世某些服務場所裡的小姐，對各種一般人看不起，卻也不想想，自己出臺費也就三五千。

這年頭，誰還吃不起一隻燒雞！

裝什麼高貴，擺臉色給誰看呢！

曹光越想越氣，恰巧看見一名管事模樣的中年人，送走客人，目光朝這邊望來。

便主動上前道：“這位想必是鴻運酒樓的管事吧，你們這裡的小廝當真無禮，話都不讓人說完，就動手趕人。”

說著，曹光開啟長皮袋，露出裡面值錢的靈螺、靈蟹。

“你看，這裡全是上好的靈螺、靈蟹，你們鴻運酒樓收不收？”

管事目光朝裡面掃了眼，有些吃驚。

但隨即小眼轉動，朝小廝招了招手，把他拉到一邊在其耳旁叮囑幾句。

小廝忙不迭的哈腰點頭。

就在曹光以為小廝會走過來道歉時。

誰料小廝送走管事，又趾高氣揚起來，指著斜對角的一家功法店鋪道：“看到那家【保真功法店】沒，你花6靈石去隨便買本雜書，到時老闆會給你一個小木牌，然後拿著小木牌，你就可以去側門那邊賣你的靈螺了。”

望著小廝擺出一副‘爺爺心善施捨你，你還不快感恩’的表情。

曹光臉色臉上難看。

內心第一次生出“我要變強，我要天下人皆知我是誰”的衝動。

他抬頭看了眼鴻運酒樓四個純金大字。

拎起長皮袋就走。

“咦，好巧，這不是曹道友嗎？”

“原來是齊海道友，確實很巧，你也是來賣貨的？”

曹光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發現竟是齊海，推著一個板車，上面落著七八個大水箱，裡面裝的全是活著的魚蝦蟹。

“是啊，我看曹道友手裡拎著長皮袋，不知裡面裝的是什麼？”

齊海臉色掛著笑容，停下腳步，熱情的詢問。

“一些靈螺靈蟹。”曹光心思微動，開啟長皮袋。

“哇，這麼多好貨，曹道友若是還沒找好買家，不妨跟我去望月酒樓。”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只要你稍微流露出一點意思，對方就會順著你的心意說下去。

“好啊，那就勞煩齊海道友帶路了，剛剛我還正愁鴻運酒樓不收，要砸自己手裡呢。”

齊海回到板車旁，一邊推車一邊道。

“怎麼會，這般好貨收上來就是賺，我猜曹道友可能是被鴻運酒樓裡蛀蟲刁難了，要不然酒樓後廚不可能不收。那邊有個姓熊的管事，姐姐在旁邊開了家雜書店，起初我沒門路，直接跑去鴻運酒樓賣魚，每次都要被那姓熊的管事吃一成回扣。”

曹光點點頭，朝齊海比了個大拇指。

“齊海道友料事如神，曹某確實在鴻運酒樓碰到了一名管事，應當就是你口中的熊管事，那人讓小廝轉告於我，想賣靈螺，需去花6靈石買本雜書。”

兩人閒聊著，沒走幾步，就到了望月酒樓。

望月酒樓幾個月前剛開張，距離鴻運酒樓不過十餘丈，大有跟其打擂臺的架勢。

因為有齊海帶路，曹光一路舒暢，從側門來到了酒樓後院。

此時，天將黑未黑。

整個後院都亮著靈燈。

曹光將長皮袋交給酒樓這邊專門負責看貨的人，這人接過長皮袋，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倒進水箱，非常的吃驚。

“見你面生，以為是個新手魚販，但沒料到你一天能收上來這麼多好貨。”

聽驗貨師驚歎，齊海湊過來瞥了眼，頓時驚得下巴合不攏，內心宛如颶風過境。

先前在外面，他見曹光長皮袋裡裝著靈螺靈蟹，以為曹光是怕擠壓壞了好貨，故意將值錢的都放在了上面。

但現在，看清水箱裡密密麻麻的靈螺、靈蟹。

他才反應過來，原來曹光的長皮袋，不僅最上面一層是好貨，而是整個袋子裡全是好貨。

就這麼一個袋子裡的貨，頂得上自己兩板車。

而且，驗貨師以為這些貨是曹光當魚販子收的，但齊海清楚，曹光哪裡是什麼魚販子。

所以，這些貨極有可能是曹光自己一個人趕海撿的。

天呢，這什麼概念。

這些貨可是至少價值五六十顆靈石啊。

自己滿滿一板車魚，估計也就能賣30靈石，去除收購成本等，大概只賺2靈石。

而曹光趕一趟海，相當於他和他兄長兩個人的整月收入。

簡直汗顏。

另一邊，曹光見驗貨師誤以為他是魚販子，並沒開口解釋。

此外，他還衝齊海眨眨眼，示意他不要多嘴。

齊海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他是個聰明人，深知悶聲發財的道理。

在以靈石為能量、陣紋為線路，無煙無味的明亮靈燈下，驗貨師的投貨速度非常快。

他們這裡事先早就準備好了大量標好價格的箱子、以及小稱，只等有人賣貨，迅速便能區分別類，計算出價格。

眼見驗貨師、即將過稱算錢。

曹光一拍腦袋，上前將盛放青蟹的箱子拉了回來。

“抱歉哈，剛想起來，這幾隻青蟹我要拿回去吃，就不賣了。”

“行。”驗貨師點點頭，自然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青蟹價格雖然不錯，但相比面前的靈螺、靈蟹，可就是最便宜的了。

“二兩靈螺，36斤，統價3碎靈每斤，總計10靈石8碎靈。”

“三兩靈螺，20斤4兩，統價5碎靈每斤，總計10靈石2碎靈。”

“四兩半斤靈螺，17斤6兩，統價1靈石每斤，總計17靈石6碎靈。”

“三四兩靈蟹，18斤，統價2碎靈每斤，總計3靈石6碎靈。”

“半斤靈蟹，8斤，統價5碎靈每斤，總計4靈石。”

“一斤上靈蟹，12斤6兩，統價1靈石每斤，總計12靈石6碎靈。”

“雜靈魚6斤4兩，統價5碎靈每斤，總計3靈石2碎靈。”

“共計61靈石8碎靈，給你湊個整，算62靈石。”

“如無異議，錢貨兩清。”

驗貨師算盤撥得啪啪響，從儲物袋取出62顆靈石，遞給曹光。

曹光當面清點數目無異，笑著點點頭，將錢揣進布兜。

現在天已經完全黑透，再不回去，嫂嫂就該擔心了。

他轉頭看向齊海，見他那邊還在忙。

便打了聲招呼，匆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