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分鐘後,一名“黑蜻蜓”的女狙擊手被憤怒而又瘋狂的特警們撕碎了,這是真的,身體都被砍成好幾段。逞兇後的狂徒們癱坐在地上如野獸般喘息著,似乎是在等待自己的靈魂重新變回成人。表面上這是20個男人殘忍殺死一個女人的故事,而事實上,這20個訓練有素、武裝到了牙齒的男人中,已經有一半慘死在地上,有幾個是被狙擊*槍打死的,還有幾個是被軍*刀乃至徒手殺死的。

如今還活著的人似乎已經得到了短暫的勝利,但剛才的5分鐘已經給他們留下了一生都難以抹除的恐懼和夢魘。

“凌,你早就知道特警不是‘黑蜻蜓’的對手,是不是?”約翰的聲音就像一個失去了軀殼的鬼魂。

“世界頂尖特種兵的水平你見到了?他們身上的每一個零件都是為殺戮而打造的,和你們不同,因為你們在戰場上還相信自己仍活著……不說這個了,你手下死了幾個?”凌浩在耳機中的聲音很是和善,他是過來人,瞭解約翰心裡的感受,不過他現在也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了,那並不是一段值得咀嚼和回味的體驗。

約翰苦笑說道:“是啊,殺戮機器,你只問死了幾個,因為你知道她手裡不會留活口的是吧?我們拼命地按照戰術規避動作往前衝鋒,而她的每一槍仍會打爆我一個手下的腦袋,最後我們是用死去兄弟的屍體當盾牌才衝上去的,算上漢斯,短短的25米距離,她的狙擊*槍打死了我們四個人,當我們近到可以看到她的臉時,她又掏出手*槍擊斃了衝在前面的兩個兄弟,依舊是眉心中彈,她的手都沒有抖一下,殺人和打靶竟無絲毫的區別。我們瘋了,有人踢掉了她手裡的槍,她便拔出軍*刀,我的人都接受過格鬥*刀術的嚴格訓練,搏擊術更是我們引以為傲的專案,然而在她面前我們就像是一群孩子,她就那麼行雲流水般地在我們中間遊走,用刀割斷兄弟們的脖子、股動脈,或者從肋下精確地捅穿脾臟。眨眼間三四個兄弟又命喪她手,不過他們都是英雄,即便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在嚥氣前他們也會撲向對手,死死地糾纏著對方。米漢用手牢牢握住捅進體內的刀,讓她無法抽出,而那女妖僅僅用手掌託了一下米漢的腮幫,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手段啊,米漢的腦袋便歪向一邊,脖子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斷了,比折斷一根幹樹枝都要簡單。蘭德爾曼是個130公斤的壯漢,你能想象到嗎?他脖子上的鮮血伴隨著心跳一股股噴射而出,他從後面抱住那女妖,可就在我們的眼前,那女妖踢碎了他的膝蓋,扭斷了他的胳膊,最後用掌刀擊碎了他的喉骨。我們意識到如果我們還是人的話是沒有辦法戰勝這個女妖的,所以我們都變成了魔鬼,大家一擁而上,把她亂刀分屍了。現在加上我在內,還有9個人,可是按照你的說法,這樣的女妖還有12個,是嗎?”

“是的,在緬甸,如果你們國際刑警隨便在街上找個線人問問,就會知道‘黑蜻蜓’25個女特種兵曾經有屠殺一個營500名地方武裝士兵的先例。可是林長官不想知道,她根本就不清楚這個世界上還有一類超出她認知的人。”

“我們面對‘黑蜻蜓’,就是來送死的是嗎?”

“不,你們手裡還有‘搖蚊’無人機啊。儘量避免和特種兵近身格鬥,在子彈和炸*藥面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如果有人的精神狀態已經不適合繼續執行任務了,可以退回船塢,不會有人說什麼的。”凌浩心中輕嘆,讓特警們打這種仗,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啊。他看向身邊的竹昕道:“要不你命令他們撤回去吧,不要浪費他們的生命。”

竹昕苦笑著搖搖頭:“雖然他們的戰力比不上特種兵,但這些人也是長年在槍林彈雨中穿梭的戰士,你剛才的話分寸已經夠了,如果強行命令他們回去,那麼這些戰士以後就會喪失自信、信念崩塌,這比讓他們去死還要殘忍。國際刑警特勤處的死亡率其實比很多特種部隊還高,這些人知道如何面對生死,由他們去吧。”

突然,一聲劇烈的爆炸嚇了眾人一跳,緊接著“加特林”機*槍那如電鋸般的標誌性槍聲也驟然響起。就聽耳機中響起了Joke

的聲音:“我們遇伏了,這幫瘋女人竟然在‘定向*雷’上裝了光感引爆器,達文斯報銷了,一架裝著紅外感應器的‘加特林’武器站堵住了我們的去路,我們正打算用哪個‘會飛的手*雷’把它炸了,這回動靜不小,我估計會把‘黑蜻蜓’的女人引過來,不說了,先幹活!”

幾秒鐘後又是一聲爆炸,“加特林”的槍聲戛然而止,地下空間恢復了死一般的寧靜。剿滅“黑蜻蜓”是此次任務中重要的內容之一,Joke

那邊的動靜確實很大機率會引她們過去。聽爆炸的聲音似乎離得不遠,凌浩決定帶自己的小隊過去支援。眾人沿著工作人員通道快速前進,眼見著前方的空間越來越寬敞,突然間燈光卻熄滅了,緊接著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人數還不少。

凌浩他們沒有慌亂,翻下頭盔上的夜視鏡,悄悄分散尋找掩護。在夜視儀的一片綠光中,一隊武裝分子狂奔著朝他們這邊跑來,一共有三十多人的樣子。他們應該並不知道凌浩這隊人在這裡,估計是去船塢檢視情況的。

“開火!”凌浩可不會客氣,一時間槍聲大作,敵人如同割草一般挨個倒下,剩下的全都趴在地上,儘可能地用同伴的屍體給自己做掩體。這種情況下特警們沒辦法殺傷敵人了,不過凌浩和雪婷卻是端著槍繼續射擊。竹昕透過夜視儀震驚地見識到,什麼才叫真正的槍法如神。即便是硬幣大小的身體部分露出來,這二人也能用零點幾秒鐘瞄準並精確射中目標,當對方因為受傷疼痛,沒辦法像之前一樣隱蔽,露出更大面積身體時,他們又會受到子彈精準地“照顧”,兩到三槍一條生命,凌浩和雪婷就這樣以一秒鐘一槍的速率像打靶一樣平靜開著槍,交替換彈匣,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樣,配合得如同是一個大腦一般。竹昕還沒有回過神來,槍聲就已經停了,對面所有敵人都成為了屍體,而凌浩和雪婷則是退下還剩幾發子彈的彈匣,換上一個新的。

“大家拉開距離,繼續前進。”凌浩平靜地下達命令,然後又向雪婷打了個手勢,後者便如同一隻獵豹一般竄到前面去做尖兵了。凌浩跟在雪婷身後5米的位置,而竹昕則緊緊地跟在他身後,後面的人間隔5米左右的樣子在通道中快速移動著。眼見著通道很快到了盡頭,出現了一個大約50平米左右的空曠空間,這就像是一個道路樞紐,在凌浩他們對面的牆上還有三道鐵門,看樣子是通向三個不同的地方。

還沒等雪婷停下腳步,一扇鐵門突然開啟,只見一個身著戎裝的女兵甩手便向雪婷丟出一顆手*雷,然後便想要關門。雪婷反應極快,就在這幾米距離、零點幾秒的時間內,她反身一個“倒掛金鉤”,竟然將手*雷給踢了回去,精準地飛回到鐵門裡。這下該輪到那個女兵慌了,她猛然抓住身後一個武裝分子,直接摁趴在了手*雷之上。“轟”的一聲,還沒等那倒黴的傢伙反應過來掙扎,手*雷就炸了,把他整個人崩起一米高,這種情況哪怕是神仙也活不了了。

然而當事者的注意力已經不在那些失去生命體徵的“塵埃”身上了,幾乎是在她將倒黴蛋撂倒在手*雷上的同時,已經從大腿上的槍套裡拔出了她的“格洛*克17”,抬手就要朝雪婷射擊,然而後者的動作也一刻沒有停過,“M1911”手*槍已經抄在手中,此刻兩人已經面對面處在一個可以直接肉搏的距離了。

一場讓好萊塢導演都想象不出的格鬥開始了,兩人都想要用槍指向對方,而各自又用另一支手始終將對方的槍口擋在自己身體範圍之外,時不時互相開槍,子彈打在牆壁上四處亂跳,二人的動作看上去就像是打太極的推手一般。

凌浩連忙向身後打出戰術手勢,讓後面的人停下,以免被跳彈誤傷,而自己卻是加快了速度,並且保證自己的身體始終處於雪婷的身後,他並不是要去搶雪婷的對手,而是因為又有一扇鐵門被開啟了,一個女兵帶著五六個武裝分子出現在眾人眼前,女兵沒敢盲目衝出來,而是將步槍背在背上,掏出手*槍,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身子觀察外面。

距離只有三四米,凌浩狂奔中身體一沉,一個“滑鏟”從雪婷她們二人身邊鑽過,從視野死角中出現,一腳踹在觀察情況的那個女兵肚子上,直接將其踢飛了出去,步*槍和手*槍都甩飛了出去。幾乎與此同時,凌浩已經拿出兩顆手*雷,大拇指挑掉拉環,直接丟進兩個開啟門的通道中。普通武裝分子哪有特種兵的反應快,在加上熄了燈後這裡黑漆漆的,甚至大多數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到臨頭了。

“轟、轟”兩聲,彈片、煙塵混合著汙血從門內飛濺而出,兩扇門內的武裝分子全部報銷了,而與雪婷對戰的那個女特種兵也被爆炸波及,被掀翻在地,手*槍也摔出去老遠。她一個鯉魚打挺跳將起來,拔出一把“瘋狗”軍*刀,一臉不屑地看向雪婷。

雪婷冷笑一聲:“搞得自己好像多了不起似的,就你當過特種兵嗎?”說著她也抽出了靴子中的“捕鯨叉”軍*刀,二人拉開了架勢準備肉搏。

凌浩這邊情況也差不多,被他踹飛的那個女兵晃晃悠悠地爬了起來,剛才那腳著實不輕,已經看到她嘴角有著血跡了,這女兵恨恨地瞪著凌浩,從綁在大腿上的刀鞘中抽出一把以色列的“大衛軍*刀”,熟練地在手中甩了兩串刀花,這種刀是以色列國防軍特種部隊的制式裝備,市場上可是沒有地方買去,這也就直接地暴露了她本人的來歷。

“很好的戰利品,我收下了。”凌浩雲淡風輕,緩緩取下“龍弧”彎刀,他沒有釋放氣息,所以“龍弧”並未變成長刀,如果對付一個女特種兵還要動用特殊能力的話,自己豈不是白受國家這麼多年的培養了?

兩對對手都沒有輕舉妄動,謹慎地尋找著對方的破綻,軍*刀肉搏,不出手則以,一出手生死就在毫釐之間,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竹昕和特警們雖然都趕到了,但沒有凌浩他們放話,誰也不敢輕易摻和。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吱呀”一聲,第三扇鐵門也輕輕開啟了。凌浩和雪婷一瞬間連寒毛都豎了起來,如果有第三個“黑蜻蜓”的女兵出現,雖然格鬥凌浩絲毫不懼,但是人家要是全副武裝,那就被動了,論瞬間反應,特警們和特種兵不在一個層次,一番相互對射間,就算能把對方幹掉,己方也至少得死一半,尤其是竹昕還在其中,凌浩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出事的。

就在他想把水靈星放出來救急的時候,沒想到竹昕動了,她瞬間拔出了腰間的“格洛*克18”全自動手*槍,腰部同時下沉穩住身體,開保險、瞄準一氣呵成,對著門內的一個碩大人影便扣動了扳機,全自動手*槍有連發功能,相當於一把小型衝鋒*槍,一陣清脆如爆豆般的槍聲響過,兩秒鐘時間便打光了彈匣內的17發子彈。

9毫米口徑的帕拉貝魯姆手*槍彈威力巨大,門內的人影直接被打得撞在了牆上,奇怪的是,這人似乎噼裡啪啦地掉了一地零件,這又不是打遊戲,難道還能爆裝備?或者這是個機器人?

“Youmothe

f*****!”一句粗野的英文髒話如河東獅吼,一個彪悍的女人從門內走了出來,這女人體重至少有200斤,身高足有1米9,全身肌肉稜角分明,簡直就是一個女版的施瓦辛格。此刻她手裡拿著一把破碎的步*槍,正怒氣衝衝地看著竹昕,敢情剛才她一梭子子彈全都打在了那把槍上,也怪現在的槍械為了輕便使用了大量的工程塑膠,這不碎還等什麼?關鍵是竹昕控槍水平也實在是了得,一般人用全自動手*槍打連發,多半會打個天女散花、到處都是,她竟然能控制到彈著點都集中在一把槍上,但凡有那麼幾顆稍微不那麼準,這“女壯士”也就成了“女烈士”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女壯士”身後沒人,估計沒人敢跟著她執行任務吧,不過對她來說也沒有關係,她一個人就能頂得上七八個人了。

特警們看到這麼一個傢伙衝出來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齊齊舉槍,便想要把她“突突”了,別說她是女版的施瓦辛格,就算她是女版的綠巨人也得變成篩子。

不過這人雖然看著粗笨,但身手卻格外的靈活。一見敵眾我寡,且眾人都要用槍瞄她,便一個健步,如一輛卡車一般撞向竹昕。距離太近了,竹昕感覺就像有一面牆向自己拍擊過來似的,根本躲無可躲。不過她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還拿到過警界全國散打比賽的冠軍,絕對不是那種柔柔弱弱,全憑美貌和善良撐場的女主。只見她在一瞬間控制身體,做出一個防護動作,避免受到重創。在對方衝過來的時候她身體輕側,然後一把抱住了對方的“虎腰”,憑著慣性將自己直接甩到了其身後。

剛才還萬分緊張的凌浩終於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是我小瞧竹昕了,她和安妮不同,或許打架兩人半斤八兩,但若論實戰拼命,竹昕的水平未必位元種兵差多少。趕緊結束這裡的戰鬥吧,浪費太多時間了。”他身形一晃,整個人就像是個不倒翁似的,身體雖然亂擺,但腳下卻是很穩當,這種怪異的步伐讓對面的女特種兵一愣。僅僅一瞬間,當她回過神的時候,凌浩已經來到了她面前。被敵人如此輕易近身,女特種兵怒吼一聲,一刀刺向凌浩胸膛,可對方卻如同風中柳枝一般搖擺不定,一刀刺空,她便知道自己沒有出第二刀的機會了。即便如此,她還是本能地猛然後退,然而一陣涼意自腹部傳來,“龍弧”已經從腹部刺入,彎刀上挑,準確地扎穿了心臟,緊跟著涼意消失,刀已拔出,竟然沒有絲毫疼痛的感覺,只體會到生命力隨著力量快速流失,整個人都無法動彈了。

“好快的刀,竟然連我的神經都沒有感覺到疼痛。你是阿拉伯人嗎?”女兵用英語艱難地問道。

“因為你是猶太人才會這麼問嗎?我是華夏人。戰利品我收下了,安心去吧!”凌浩一把抄過女兵手裡的“大衛軍*刀”轉身就走。

女兵則是氣若游絲地嘟囔著:“我恨所有用彎刀的……”話未說完,人已倒地氣絕。

同一時間,雪婷這邊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瘋狗”與“捕鯨叉”兩把名品軍*刀間擦出了一道道火花。兩人身上都多出了幾道刀傷,不過因為雪婷穿著防彈衣,所以受傷的部位多在四肢,而對方卻是後背上被狠狠劃了一刀,傷口外翻,深可見骨,鮮血已經浸溼了褲子。女特種兵深知再拖下去自己會失血過多,必須速戰速決,急切間只能採取換命般的兇狠打法了。她手腕一甩,將“瘋狗”反握,一個飛撲直奔雪婷,拼著後者給她後背再來一刀,也要把刀捅進雪婷的腹部,然後絞碎她的內臟。如果雪婷躲避,那她就可以用反手的姿勢將刀擲出,這是她的拿手好戲,保準讓對方避無可避。她就是在賭,賭雪婷會躲避,這樣她就能活,如果不躲,那就同歸於盡,要麼回本要麼大賺,反正自己不會虧。

她算盤打得太天真了,雪婷是誰,那可是從世界最頂尖的特種部隊裡退役的老兵,生死之間已經不知道走過多少個來回,這點小伎倆能看不出嗎?她動都沒動,猛然一抖手,竟然率先將手裡的“捕鯨叉”軍*刀向前擲了出去。這是最簡單的飛刀投擲方法,估計就連那些特警都玩兒得很溜,但這卻是此刻最有效的。鋒利的軍*刀直直刺入女特種兵的頭頂,她只飛撲了一半,便撲通一下摔在了雪婷面前,一動都不動了。後者彎腰抽回自己的“捕鯨叉”,轉頭向竹昕那邊看去。

竹昕有點慘,雖然她用凌浩送她的“挪威海盜刀”在對方後背和腰部不知道捅了多少下,這“女壯士”絕對是死定了,換成一般人早就倒在地上氣息奄奄,可這位女版施瓦辛格卻是仍舊兇猛,用力甩動著背後的竹昕,巨肘在她臉上肋部磕了好幾下。此刻竹昕鼻血長流,就像是一個騎在野牛背上的牛仔似的,一旦掉下來便會被踩成肉泥。

“別亂捅啊,頸椎!”這時候凌浩也插不上手,只能大聲地提醒著,竹昕這才恍然大悟,反手平握軍*刀,彷彿是一個鏟子一般,直直朝對手的後脖頸刺去。騎在一頭瘋牛的背上,瞄準談何容易?竹昕直刺了七八下,終於有一刀刺入了兩截脊骨的縫隙,脊索主神經刺斷,“女壯士”彷彿是機器人切斷了電源一般,瞬間制動,然後如山嶽崩塌一般轟然倒地,竹昕似乎也快散架了,翻身就這麼躺在對手屍體上張著嘴大口喘息著,一群特警隊員面面相覷,簡直被眼前這三個怪物給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