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麗打聽了好幾個人,這才找到葉浩然的辦公室所在的位置。

等她來到辦公樓三層的時候,這裡已經站了好幾個人,有劉海中兩口子,有許大茂的爹媽,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

不認識的則是李主任。

李主任過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給葉浩然施壓,讓他快點放了許大茂,並不是他有多仗義,而是擔心許大茂把自己給抖出來。

葉浩然澹定的站在門口,俯視眾人開口冷眼道:“幹什麼!想幹涉辦桉是吧,是不是太不拿法律當回事了,還有你李主任,身為幹部不以身作則湊什麼熱鬧,有問題就要抓,沒問題就會放,找我有什麼用,都回去等訊息吧。”

“別跟我拿官腔,葉浩然我警告你,你這是破壞團結,這是挑起階級鬥爭!”

李主任還想跟葉浩然掰頭一下,葉浩然卻不屑的笑了笑:“行啊,李主任既然這麼大方,以後家裡招了賊可別報警,還階級鬥爭,我是工人你是什麼階級?”

於麗站在遠處看著氣勢全開的葉浩然竟然有些不敢上前,在院裡耀武揚威的二大爺劉海中,在葉浩然面前卻只能卑躬屈膝裝孫子,這一刻於麗才真切的感覺到葉浩然的牛掰。

葉浩然一點都不給李主任臉面,伸出手指差點懟到李主任的臉上,嘴上譏諷道:“跟你沒關係就少說話,如果再敢多說一句,我就認為你是心虛,對你也展開調查,哪來的回哪去,少跟我廢話。”

“你...好,你給我等著!”

李主任不服氣,但還是選擇離開,是找人還是去告狀葉浩然根本就不在乎,背靠國安老總這座大山,再牛的人他也可以不給面子。

看著李主任氣沖沖的離開,葉浩然不屑的撇撇嘴:“算個什麼東西。”

轉過頭看著劉海中兩口子和許大茂的爹媽開口問道:“你們幾個又是怎麼回事,找我也沒用,現場那麼多人看著呢,人肯定是不能放,都回去等訊息吧。”

被葉浩然的氣場震懾住的幾人,只能悻悻的離開,這條路走不通只能回去想別的辦法。

待幾人離開後,葉浩然這才看到站在遠處的於麗。

於是出聲問道:“怎麼,你也是過來求情的?”

葉浩然主動打了招呼,於麗連忙走近一些,然後開口道:“浩...浩然,你看咱兩家的關係...”

“打住,別跟我提關係,那天你過來找海棠就是來傳閒話的吧,我沒把你也抓起來就已經是給海棠面子了,你還敢自己主動送上門。”

被葉浩然一句拆穿,於麗臉上有些掛不住,但心裡也起了個頭,猜測葉浩然抓閻埠貴和閻解成,應該就是為了這個事。

剛想開口解釋兩句,葉浩然卻已經反身進了辦公室,見葉浩然沒關門,於麗連忙跟了進去。

不然能怎麼辦呢,閻埠貴和閻解成還在羈押室管著,她怎麼也要努努力才行。

......

李主任是真的怕了,破壞內部團結,迫害同志,以權謀私,不管是哪一個帽子扣到頭上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離開葉浩然這裡後馬不停蹄的趕去搬救兵,回到辦公室也不管什麼時間段,直接就是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大概五分鐘左右,與李主任預想的不同,得到的回覆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噼在他的頭上,失魂落魄的放下電話呆坐在椅子上。

那位靠山明確的告訴了李主任,葉浩然他動不了,李主任可以與葉浩然正常內部競爭,說白了就是奪權,看誰有本事,但高階別的任何人都不能隨意插手,因為葉浩然背後的身份也不簡單。

葉浩然這邊並沒有把李主任放在心上,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跟在後面走進來的於麗。

於麗裝著膽子走進來,隔著一張辦公桌看著葉浩然開口說道:“浩然,你看我妹妹也挺喜歡你的,你倆以後結婚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你這樣連個理由都沒有就把人抓了,以後還怎麼相處啊,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看要不就...”

“別,你可別這麼說!”葉浩然抬手止住於麗的話,道:“先不說我還沒和於海棠結婚,就算是結了婚也是公事公辦,這就是我的職責,講人情是沒用的。”

“可是...”

於麗搓著手依舊不肯放棄,不是她有多在乎閻埠貴和閻解成,而是就這麼回去了沒辦法交代。

這個年代結婚前大多數人都是沒有感情基礎的,過的好能培養出親情,培養不好就當個搭子一起過,完全沒有‘愛’的概念。

閻埠貴的摳門可不光是對外,對內更摳,自己兒子吃飯都要交伙食費。

閻解成也不是個有能力和上進心的人,第一面相親,第二面就結婚了,能有個毛線的感情。

但做人做事還是要到位的,該她做的必須要做,這就是約束。

‘啪’

葉浩然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

一聲巨響嚇了於麗渾身都跟著哆嗦了一下,眼裡帶著一絲驚恐看著葉浩然。

葉浩然沉著臉道:“於麗,我叫你姐是給於海棠面子,明人不說暗話,我抓他倆就是為了報復,敢背後亂嚼我舌根子還想讓我裝大度,你認為可能嗎?”

於麗被嚇的不輕,開口帶著一絲哭腔哀求道:“葉...葉科長,我們知道錯了,大人有大量,就放了閻....”

“於麗,這裡面也有你的事,沒把你抓起來算我對得起於海棠,別蹬鼻子上臉,是不是想讓我把你也抓起來關兩天就舒服了?”

“不是!不是!你別抓我!”

以往葉浩然在四合院都是一副隨和的模樣,見了誰都要笑一笑,今天才發現原來葉浩然發火的時候這麼可怕。

說到底,於麗也就是個普通人,被嚇到也算正常。

見於麗怕了,葉浩然這才恢復正常收斂氣勢,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後,道:“實話告訴你吧,我也不是無緣無故抓閻埠貴和閻解成,閻埠貴作為老師收受賄賂,雖然暫時沒有證據,但我們會繼續調查,如果情況屬實頂多就關個十天半個月的就放了。”

“那閻解成呢?”

於麗裝著膽子問了一嘴,葉浩然繼續道:“根據許大茂交代,合謀盜取我存放在家裡的機密這個計劃閻解成是知道的,而且兩人經常一起商討,如果有問題你可以研究改嫁的事了,如果沒問題我也不會冤枉他,證明清白就會放他出去。”

“啊???”

於麗怎麼都沒想到閻解成的問題竟然嚴重到這種程度,據她認知的閻解成應該沒有這個膽量才對,經常跟許大茂聊天她是知道的,但聊什麼她還真不清楚。

“好了,你回去吧,這裡是辦公室,是談公事的地方。”

葉浩然揮揮手,意思很明顯,就是趕她走。

於麗見解決無望,只好暫時先回去,臨走前,於麗又去了一次羈押室,把閻埠貴和閻解成的問題簡單說了一遍就回了家。

身為當事人的閻埠貴和閻解成當然喊冤,可沒人聽,嗓子喊啞了都不帶來一個人的。

於麗回到四合院,往日熱熱鬧鬧的三大爺家裡,此時冷冷清清的,幾個小的也不敢大聲說話。

見於麗回來,三大娘連忙上前問道:“於麗,怎麼樣了,葉浩然能不能放人啊,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來啊。”

“媽,我妹妹回家了沒找到人,葉浩然我也去找了,但是沒用。”

“哎喲喂,怎麼就沒用呢,都是一家人,他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到現在三大娘都不知道背後就是葉浩然搞的鬼,於麗也沒說,怕說出來後三大娘去找葉浩然鬧,到時候事情反而更難辦。

“他怎麼說的啊,你給我學學!”

三大娘不在當場,想聽聽於麗和葉浩然是怎麼說的,於麗只好挑簡單的說了幾句,還把劉海中和許大茂爹媽去求情的事也說了出來。

可能是對比心裡吧,聽到別人去求人也沒好使,反而讓三大娘心裡好受了不少。

三大娘頹廢的坐下心亂如麻,但幾個孩子當中有腦子轉的快的,閻解娣是閻家唯一的女兒,腦子轉的還算快。

滴熘熘的轉著眼睛看了看三大娘,又看了看於麗,忽然出聲道:“嫂子,他真的說辦公室是談公事的地方了嗎?那是不是表示只要不在辦公室就能談私事?”

於麗一愣,三大娘也轉過頭,好像找到希望一樣,立馬拍著大腿喊道:“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於麗,這樣,你等葉浩然回來了再去找他一趟,說不定就成了呢。”

於麗皺起眉頭想了半天,回憶著葉浩然當時的話的確是這樣說的沒錯,但她又沒有這樣的心機,有些拿不準葉浩然是不是這個意思,半信半疑的回道:“可是,萬一他不是這個意思怎麼辦。”

“哎呀,就再找他一次能咋了嘛,你是能少塊肉還是他能少塊肉啊。”

看著三大娘著急的樣子,於麗只好點頭同意:“那行吧,等他回來了我再去問問。”

四合院裡不只是閻家一家著急,劉海中家裡也急的不行,劉海中又沒啥關係,此時只能找到易中海商量辦法。

“老易啊,你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葉浩然家裡丟了什麼我賠就是了,你說都是一個院的鄰居,他怎麼能說抓人就抓人呢。”

劉海中還沒從四合院以前大家長風氣下走出來,還想搞那一套,但易中海腦子裡可是清醒的。

思考了片刻,易中海出言道:“這件事你就不應該去廠裡找,到了廠裡就只有工作關係,求也沒用,不如等他回來了登門道歉,態度好點說不定姓葉的還能網開一面。”

“對啊,老易你說的對,我怎麼就湖塗了呢,等他回來再說就好辦了,都是鄰居他還能擺什麼科長架子,哎,都怪我太著急,心急了。”

易中海能看清事理是因為他在人情世故方面要比劉海中強上不少,也是看在同是四合院的大爺份上才支招。

而且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如果劉海中私下裡去找葉浩然解決了這件事,就相當於葉浩然露出了自己的小尾巴,雖然不是很重要,但潑一潑髒水還是沒問題的,就看葉浩然怎麼辦了。

葉浩然這邊在幾份檔案上籤了自己的名字,都是收押許大茂劉光天和閻家父子的手續。

辦好這些後才收拾好自己東西準備下班。

此時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慢慢悠悠的騎著腳踏車回到四合院,閻家最小的小兒子正趴在窗戶邊監視著外面,見葉浩然回來連忙爬下來急道:“嫂子,回來了,回來了。”

“哦哦!”於麗反應過來指的是葉浩然,連忙端起桌子上的飯菜準備出門,出門前三大媽還叮囑了幾句,讓於麗一定要好好說話。

葉浩然剛掏出鑰匙開啟門,於麗就從後面跟了過來。

“那個葉...浩然!”

於麗想叫葉科長來著,一想現在是私下,還是別叫職稱的好。

葉浩然疑惑的轉過頭,看著於麗手裡端著飯菜問道:“你這是幹嘛?”

於麗強笑著回道:“沒,這不是想著你工作忙回來沒飯吃嗎,我就準備了兩個菜給你送過來。”

葉浩然失笑搖搖頭:“你是想說閻家父子的事吧。”

他確實餓了,有現成的飯菜自然不會拒絕,不等於麗開口說什麼,開啟門道:“進去吧,放桌子上就行。”

於麗眼睛一亮,葉浩然鬆口了就是個好兆頭,說明還有的談,連忙端著飯菜走進屋裡,隨後放在了餐桌上。

葉浩然隨後走進去,並沒有馬上坐到飯桌前開吃,而是回到臥室換了身舒服的便衣。

於麗站在屋裡有些尷尬,於是主動找了點事做,投了抹布擦擦桌子,又去碗架子裡面給葉浩然拿了雙快子,還把櫃子裡的半瓶酒給拿了出來。

葉浩然以往一個人在家根本就不喝酒,這半瓶酒還是做菜用的。

換好衣服的葉浩然出來後在水缸裡舀了半盆水,簡單洗了把臉,一邊擦臉一邊對擦桌子的於麗問道:“我知道你想讓我放人,但人都已經抓了我總要有個交代有個理由才能放,並不是你想的那麼一廂情願。”

擦臉的葉浩然沒注意到於麗的臉已經紅了,隨手把毛巾搭好,坐在飯桌前準備開吃。

於麗一邊擦著灶臺,一邊偷瞄著小葉浩然。

聽到葉浩然的話,於麗連忙道:“我知道我知道,就是...能不能簡單的懲罰一下就放回來啊,萬一傳到單位...”

名聲很重要,但閻埠貴偏偏要敗壞葉浩然的名聲,否則又怎麼會發生今天這種事呢。

葉浩然一邊吃一邊點頭:“也不是不行,看情況吧。”

於麗的廚藝要比秦京茹的好上不少,也算是最近幾天葉浩然吃的比較不錯的一頓飯了,還滿意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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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黑蘭州很不好買,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