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7章 我會出手

傻柱人是白天抓的，第二天早上放的。

別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其實是傻柱和李主任之間做了一個交易。

傻柱被下放到車間做一名普通的車床學徒，工資瞬間縮水一半。

不過就算是這樣，傻柱還是同意了，不同意沒辦法，他可不想去掃大街。

就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py交易相互達成。

相比較傻柱的慘來說，始作俑者劉海中卻顯得意氣風發了許多，走到哪裡都會被人稱呼一聲組長，下了班回到四合院，劉海中整個人都挺直了腰板。

傻柱被劉海中抓起來的事整個院子都知道的，街坊鄰居看見劉海中都躲著走。

不自知的劉海中還以為這些人是畏懼自己呢，一臉的得意洋洋。

吃過飯都不在屋裡待著了，端著個茶缸子就在院子裡轉悠了起來，還對別人家指手畫腳的，不是讓收拾這個，就是幹那個，不是掃院子就是給花澆水的。

正巧葉浩然推著腳踏車回來。

看到葉浩然，膨脹了的劉海中連忙攔住了葉浩然的去路，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端著茶缸子，表情嚴肅道：“小葉回來啦，正好我有個事要跟你說一下。”

如果是以往，劉海中還是能認清自己的。

可是在廠裡一聲聲的‘劉組長’之下，劉海中徹底迷失了，甚至以為自己大顯神威抓了那麼多人，在廠裡已經有了絕對的權威，甚至可以不把葉浩然放在眼裡的地步。

劉海中一度以為下一個要抓的目標就是葉浩然，還對李主任提過兩句嘴，不過都被李主任壓了下來。

劉海中飄了李主任還沒飄。

廠管理和保衛科是兩個不同的行政部門，而且保衛科可是純純的暴力機構，輕易不能動。

葉浩然疑惑的看著仰脖的劉海中停下腳步，劉海中‘咳’了兩聲，像是發表演講一樣開口道：“小葉啊，廠里正在緊跟時事學習上層精神，我認為咱們院子作為先進集體，也要跟緊步伐，我呢現在是院裡的一大爺，也是廠裡的學習委員會組長，有義務也有責任在咱們院宣傳教育學習，一會兒開大會你也來參加吧。”

劉海中自以為是宣誓領地主權的雄獅，可在葉浩然看來純屬路邊留味兒的小狗。

“呵呵！”

葉浩然推著腳踏車從劉海中身邊走了過去，什麼都沒說，只是不屑一笑。

“哎！你什麼意思你！”

劉海中招著手，葉浩然卻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只留給他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

葉浩然回到家，剛開門，秦淮茹就跟在後面走了進來。

衣服掛起來後回頭看了眼秦淮茹問道：“怎麼了，你又有什麼事兒。”

“看你說的，沒事兒我就不能過來看看我男人？”

“呵，我又不是你一個人的男人，我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猴。”

葉浩然坐下後隨手開啟收音機，時事新聞從不聽，開啟就是曲兒，閉著眼睛開始養神。

秦淮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葉浩然，坐下後輕聲問道：“我問你個事兒，最近廠裡怎麼回事兒，廠長都去掃大街了，傻柱也去了車間，現在車間生產也停了，聽說是因為沒經過誰同意，就被劉海中叫停了，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秦淮茹問了一大堆，也不知道是八卦還是真的想知道些真相。

葉浩然無動於衷道：“這些跟你都沒關係，有工作就幹，沒工作就待著，工資又不少你一分錢，是你該操心的事嗎。”

葉浩然睜開眼睛，對著秦淮茹就是一頓訓斥。

正是敏感時期，不管秦淮茹出於什麼目的，葉浩然都不會告訴她任何事。

雖然秦淮茹不是受人指使也不是想要傳播什麼訊息，可萬一說漏嘴，就有可能對葉浩然造成影響。

“不說就不說唄，兇什麼兇。”

秦淮茹翻了一眼，起身便走，剛走到門口，忽然回頭道：“今晚你自己睡吧，京茹在家幫我看孩子，沒時間。”

報復來的如此之快，卻影響不到葉浩然，他現在腦子裡的事情有些多，一個人正好能靜下心思考。

最近兩天李主任的風頭確實很猛，軋鋼廠內，除了保衛科以外，幾乎每個部門都被他摻了一手。

劉海中本來就是車間的車床工人，只是找了一個沒經過委員會批條的藉口，就把所有的生產都停了下來。

還有運輸科，所有的卡車都被扣在了院子裡，後勤也是如此，採購的所有東西都要經過李主任的簽字才行。

宣傳科每天宣傳的，不是學習就是學習，於海棠一份稿子播三天了，還沒有要換的意思。

接下來，恐怕就是白刃拼刺刀，要見真章了。

晚上四合院又開了一次全院大會，久違的破桌子再一次回到院子裡，劉海中坐鎮中央，一副大領導的氣派。

唯獨少了葉浩然。

劉海中本就是衝著葉浩然來的，可葉浩然不出面，他也沒什麼辦法，心裡暗暗的記恨上了葉浩然。

次日。

葉浩然去上班的路上，被一個拿著掃把的人攔在了軋鋼廠的大門外。

不是別人，正是昔日的楊廠長。

“小葉...葉科長。”

“楊廠長，您還是叫我小葉吧。”

“好吧，小葉，能求你個事兒不？”

楊廠長雖然是掃大街，可畢竟還是做了那麼多年的廠長，除了手裡的掃把，一點掃大街的樣子都沒有，李主任這樣做純屬噁心人。

葉浩然點點頭：“什麼事兒您說。”

“現在能阻止李主任的只有你了，別讓他把咱們軋鋼廠毀了。”

聽到楊廠長的囑託，葉浩然搖搖頭：“這件事我不能保證，我只做職權範圍內的事，這也是群眾賦予我的權利。”

葉浩然想都沒想便拒絕道。

楊廠長的反應有些激動，一把拉住葉浩然，堅定道：“你能，你可以，我知道的！”

葉浩然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楊廠長，便穿過大門進到廠裡。

他什麼都不能保證，他只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跟楊廠長的請求無關。

從門口一路來到辦公樓，只是短短的幾天時間，廠裡便是一片蕭瑟，工人的精氣神都少了很多，可為了養家餬口，只能繼續堅持。

還有一些年輕人，甚至帶上了袖標在廠裡成群結隊的晃悠。

其中就包括劉大爺的兒子劉光天。

被劉海中壓制了這麼多年，劉光天終於站起來了，甚至能挺直了腰板說話。

可惜的是劉光天和他爹劉海中誰也奈何不了誰。

葉浩然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待就是一上午，一次都沒出來過，就連中午吃飯都沒露面。

直到下午兩點中左右，風塵僕僕的二蛋子回來了，帶著一些東西直接鑽進了葉浩然的辦公室裡。

李主任這邊也沒閒著。

一上班，劉海中就跑到了李主任的辦公室，想要彙報一下最近的情況，順便給葉浩然上上眼藥。

讓劉海中意外的，許大茂也在。

劉海中的跪舔讓許大茂也看到了希望，本就跟李主任有過小動作的許大茂，瞬間投入到李主任的懷抱。

意外歸意外，劉海中還是繼續了自己想做的事。

“李主任，我跟您反應一個情況，是有關於保衛科葉浩然的問題。”

“哦？他有什麼問題？”

劉海中整理好思路開口道：“葉浩然的作風有很大的問題，他的工資多少大家心裡都有數，可他的花費卻非常的高，家裡腳踏車手錶收音機什麼都有，而且頓頓好吃好喝

“沒錯，我能作證，而且還男女關係混亂，表面跟咱們廠的廣播員於海棠處物件，還跟我們院裡的寡婦秦淮茹勾勾搭搭，就連寡婦的妹妹都沒放過

劉海中說完，一旁的許大茂也插嘴進來。

提起葉浩然，劉海中和許大茂完全站在了統一戰線上，開始一起對葉浩然聲討。

說起恨葉浩然，李主任對葉浩然的恨一點都不比劉海中和許大茂少，只是之前一直都對葉浩然沒有辦法，畢竟不是一個系統的。

前幾天也是沒倒出工夫，把楊廠長一派都打倒後，這才有時間考慮葉浩然的問題。

劉海中和許大茂不停的往葉浩然身上潑髒水，李主任卻陷入了沉思。

過了良久，李主任抬頭問道：“你們兩個，願意實名制舉報葉浩然嗎，如果你們願意，我馬上就安排人開始進行調查。”

對待別人，沒有證據只憑風聲就能抓人，可這樣對葉浩然是真的不行，這一點李主任心裡還是非常有數的。

劉海中和許大茂對視了一眼，聽到李主任願意對葉浩然出手，兩人眼睛都跟著亮了起來。

扭過頭一同點頭道：“我們願意！”

“好，現在你們就寫舉報信，我這就安排。”

劉海中和許大茂很聽話的坐下開始寫舉報信，潦草的寫了一大堆，李主任連看都沒看就收了起來。

劉海中起身關心問道：“李主任，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先找證據，然後再抓人。”

李主任臉色有些猙獰，只要除掉葉浩然，這一畝三分地還有誰敢不聽話！

劉海中和許大茂都興奮了起來。

......

本來平靜的四合院，今天發生了一件大事。

在劉海中和許大茂的帶領下，一群人蜂擁到了四合院，在劉海中的一聲令下，葉浩然家門上掛的鎖頭直接被暴力破開。

接著又一窩蜂的湧進葉浩然的家裡，從頭到尾翻了個遍，鍋碗瓢盆都被摔碎在地上，衣櫃櫥櫃也被砸了個稀爛，衣物被子隨意的撇在地上一片狼藉。

“劉組長，我們找到了這個。”

一個密封的檔案袋從衣櫃中被翻了出來，交到了劉海中的手上。

至於一些領錢，都被許大茂和劉海中放進了自己的兜裡。

在這之前，葉浩然的所有家產都是放在家裡的，後來被他轉移到了婁曉娥那邊，為的就是防備今天。

軋鋼廠辦公樓。

三樓，保衛科辦公室。

“葉哥，姓李的那邊有動作了，劉海中帶著人去了四合院。”

閉目養神的葉浩然猛然睜開眼睛，沉聲道：“叫上兄弟們，動手！”

“是！！！”

二蛋子興奮的吼了一聲。

他已經憋屈好幾天了，終於等來了這一刻。

‘嗒嗒嗒’

一對對的腳步聲傳出，一刻的工夫，辦公樓前小廣場上便集合了一大群隊伍。

各個筆直列隊荷槍實彈。

二蛋子走到最前面，大聲喊道：“葉科長調令，軋鋼廠保衛科所屬立刻進入緊急臨檢程式，封鎖所有出入口，展開範圍巡邏，抓捕任何可疑人員！”

“一組二組出列，封鎖南一南二門！”

“三組到六組兩兩一對，在組長的安排下進行迴圈巡邏！”

“七組封鎖辦公樓，禁止所有人出入，遇強闖者直接抓捕！”

“九組蹬車，出發！”

“是！！！”

整齊的咆哮聲響徹小廣場。

辦公室裡正在喝茶的李主任被氣勢磅礴的聲音下了一跳，連忙來到窗邊向下望去。

“嗯？什麼情況？”

此時各個小組已經整裝待發向著四處散去。

李主任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忽然加速，而且還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這是要出事啊！”

“怎麼了這是，要打仗了嗎？”

“我看見葉科長也上車了，是不是去抓人了呀。”

不少閒著的工人，看到保衛科集合的隊伍紛紛議論了起來，卻沒有人能猜到所以然。

保衛科有一輛運兵車，已經很久沒有動過了。

這一次被拉出來，運著一隊荷槍實彈的人向著廠外開去，葉浩然就坐在副駕駛，眼神犀利的目視著前方。

一路揚著灰塵遠去，道邊掃馬路的楊廠長雖然鬧的灰頭土臉，但還是露出了笑容。

地點：四合院。

劉海中拿著搜刮出來的檔案，與許大茂對視在一起。

這一次的抄家，就算什麼都沒有，兩人也賺到了，不少錢都揣進了兩個人的腰包裡。

許大茂看著密封的檔案道：“應該挺重要吧，不然不會封起來，不如開啟看看？”

劉海中認可的點點頭：“我覺得也是，一定是葉浩然通敵的證據，不然怎麼會藏起來。”

‘嘶啦’

一下就撕開了密封條，劉海中緩緩拿出裡面裝著的檔案，剛抽出一個頭，一行大大的紅色字型出現在眼前。

尤其是‘國防’兩個大字格外的醒目。

劉海中雖然只是初小的文化水平，可也是識字的啊。

這一刻，劉海中和許大茂頭皮都麻了....

“不許動！舉起手來！”

“轉過身，放下手裡的東西！”

“說你呢，在動一下開槍了！”

‘嘩嘩’

又是一隊人，從門外衝了進來，今天的四合院格外的熱鬧。

只是後來的這一對人有些與眾不同，各各都帶著傢伙，動動手指就要命的那種。

劉海中機械式轉過頭，此刻的劉海中已經是滿頭的大漢，拿著檔案的手也在不停的抖動著。

剛剛一群耀武揚威的人，全都被堵在了葉浩然的家門口，剛剛牛波一轟轟的樣子，現在只剩下驚恐。

膽小的甚至連褲腿子都漸漸變了顏色，陰溼後流了一地。

嚇尿了！

隊伍向兩邊讓開一條路，葉浩然走了出來。

走到劉海中面前，輕輕的接過檔案袋，點頭道：“很好，窺探國家機密，夠判了。”

‘噗通’

劉海中和許大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劉海中是真的膽子小，被嚇的，許大茂也是嚇的，不過是被葉浩然的手段嚇的。

他可是剛轉到李主任這邊啊，人是上午投靠的，下午被抓的，速度快的話晚上就能斃了。

“所有人都押上車，帶回去一個一個的審，一個小時之內必須審出來是誰指示的他們。”

“是！！！”

被黑洞洞的槍口抵著，誰敢反抗？

一個個的被押到四合院外，許大茂忽然一把抱住葉浩然的小腿，哭喊到：“葉哥，誤會啊，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是被劉海中這個老不死帶過來的啊，都是他，是他！”

劉海中整個人都沒有反應，跟丟了魂一樣話都不會說了，還是被兩個人架出去的。

劉海中老伴哭著喊著還要湊過來，最終還是被槍口頂了回去。

剛才抄家的時候不出面，還在後面得意洋洋的裝犢子，現在被抓了知道著急了，早幹嘛去了。

葉浩然笑了，伸手摸了摸許大茂的頭頂。

“是不是誤會一會兒就知道了，既然選擇當狗，就要忠誠對待，我希望你能嘴硬一點。”

說完，一腳踢開了許大茂，接著就被兩個保衛科的人按住拉去了門外。

葉浩然站在門口環顧了一圈，所有的街坊鄰居都不敢與之對視，紛紛地下了頭。

一句話都沒說，葉浩然甚至連一片狼藉的家裡都沒看一眼，抬腿便離開了四合院，後面還有重量級人物等著他呢，可不能遲到。

等葉浩然帶著所有人離開後，街坊鄰居們紛紛鬆了口氣。

“呼~”

“真嚇人啊！”

就在所有鄰居議論紛紛的時候，賈張氏悄悄的縮著脖子回到自己家，一點動靜都不敢弄出來，輕輕鑽回被窩裡埋上了頭。

運兵車回到軋鋼廠，車上所有被抓的人都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工人們很快就認出被抓的人是誰，正是這兩天耀武揚威的劉海中，不少人都在心裡叫好拍手稱快。

等運兵車緩緩停在辦公樓樓下後，一直關注著的李主任看清後，頓時失神。

‘噗通’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