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最雞肋的魂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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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永風的結局不會怎麼好。
西德是個正常的魂導師,但他不在乎星羅人的人命。
千劫?他現在只能在乎自己的命。
日內瓦籤協定的時候又沒叫鬥羅人去,鬥羅人不享受保護,也不需要遵守。
又是黃昏,金髮的醉醺醺酒鬼從月軒中走了出來,一步一搖晃的叫了輛馬車,趕在星羅城門關閉前,離開了星羅城,朝著西北方向趕去。
然後在公爵府侍衛鄙視的目光中核對了身份,走入了公爵府。
沒人查探,沒人意識到那張臉下已經換了個人。
千劫非要吸收頭部魂骨才來執行任務,除開為武魂二次覺醒之外,就是這個原因,這次任務難免需要偽裝的時候。
天使傳承魂骨各有各的效果,無一例外它們都很強,是其他魂師夢寐以求的魂骨。
第一次吸收的頭骨,它有著千劫前世看原著時認為很雞肋的一個技能——偽裝。
光從前世記憶來看的話,甚至都算不上雞肋,只能說是廢物。
比起唐家人動不動就超強精神攻擊的頭部魂骨技能,一個需要武魂近似才能使用的魂骨,真的是一個一級神賦予後人的傳承之物?
更別說到了後面所謂偽裝更是被啪啪打臉,一個人皮面具就能解決的事,非要佔個魂骨技能位。
還連爛大街的十萬年年限都沒有。
直到千劫自己接觸了所謂的天使傳承魂骨……
雞肋個屁,這是個逆天的神技。
斗羅大陸上無論是人皮面具,還是模擬之類的偽裝技能,都有著一個缺陷,那就是等級超過自身太多的魂師一眼就能看出問題。
而天使傳承魂骨之中的頭部魂骨它沒有這個缺陷,就是極限來了也得麻爪。
某天使帶著它成年累月的在一群封號面前晃悠,也沒人發現有問題。
甚至它本身的技能不叫偽裝,叫夢蝶。
——因有心助,不沉於夢。
效果也不僅僅是偽裝成相似武魂之人,它什麼都能偽裝,空氣、動物……
只要想得到,就沒有它偽裝不了的。
換而言之,這是個究極的暗殺技能。
這才不愧是天使神傳承。
什麼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的年限,笑笑得了。
人造魂骨確實只能達到這個年限,但那是個神。
只是這過於變態的偽裝,依舊秉持著天使傳承魂骨的一貫風格——魂力多寡決定效果。
千劫現在拿它偽裝一下比自己高兩個頭的戴永風,已經是極限了。
至於萬年前某天使拿著這麼一套神技,卻只是表現出個堪稱廢物的偽裝效果……
只能說性格問題以及唐家人邏輯崩塌光環太強。
……
“夫人,戴永風回來了。”白虎公爵府內,處於正中央的院子,或者說宮殿中,侍女悄悄的叫醒了正在小憩的公爵夫人許家麗。
很平平無奇的名字,甚至有些過於樸素。
她的身份卻不普通,星羅皇帝最寵愛的女兒,如今的公爵夫人。
“這次又是哪家的人咬到了魚餌。”沒有被人打擾睡夢的煩躁和惱怒,相反許家麗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一般。
“奴婢不知,但根據他前前後後的表現來看,應當已經換人了。”侍女眉眼間上也流露出一分笑意,“而且他的目標和之前那些人一樣——霍雲兒母子。”
“戴浩他沒完了是吧?”許家麗頗為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
“算了,你去把他處理掉吧,記得手腳乾淨一些。”
“是。”
……
本就紅色的瓢蟲在月色下顯得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紅色熒光,在千律的手背上徘徊了兩圈,最終它們消失在了紅色紋路中。
‘也不知道我這樣把血放出去再收回來的作戰方式,會不會得傳染病。’
環顧了一下週圍怎麼都算不上衛生的環境,偽裝之下的千律笑容依舊,心情卻不怎麼美妙。
怎麼說呢,前世死宅肥肥的住所大概都比戴永風的臥室乾淨整潔些。
桌上滿是灰塵,牆角擺著亂七八糟的東西,透過窗前的月光還能隱約看到幾隻鼠鼠來回跑動……
窗前地板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顯得髒兮兮的,但估摸著大機率是嘔吐物。
最重要的是,床就不像能睡人的樣子,床上衣服亂扔亂丟,還散發著一種怪味。
可見戴永風這個人究竟有多久懶得打理一下自己的住所,又是多不受待見——都沒有僕人來他這裡逛的。
“而且,霍雲兒母子也真不是一般的麻煩。”
孤零零的一座柴房,附近除了一條霍雨浩摸魚的小溪,以及山林,就沒有其他建築了。
也沒見到真正見到霍雨浩母子,那座柴房附近的目光太多了。
“那麼,接下來探查下這座公爵府內的防衛情況吧。”
五隻瓢蟲從千劫手中飛向了屋外。
查探這座公爵府內的明哨暗哨才是重中之重,他可沒準備完成任務就自殺,逃出公爵府也是計劃的一環。
一座公爵府不可能是隨便進進出出的公共廁所,更別說這個公爵府還是前皇族、領兵在外的大將、當今皇帝的女婿、帝國公爵……
各種元素都快疊滿了好不!
它的內外防禦只會比星羅皇城還多,絕不會少。
至於什麼親密無間自願讓位?千劫奉行的觀念是原著可以作參考,但決不能當成命運之書看,因為這是一個世界,活生生的世界。
生存的第一要義——別把其他人當傻子。
原著那情況,換誰都只能選擇主動讓位。
咋滴,一個神站在面前,你還繼續佔著前皇族的位置不動彈?趕緊識趣點還能拿到個家族不被清算的保證。
事實上這兩家的關係也好不在哪兒去,白虎公爵府為什麼在星羅城外西北方向五十里,而不是星羅城內?星羅城內不是明顯更好麼,政治優勢和經濟優勢唉。
因為五十里是個很合適的距離,它可以讓兩個魂師團體之間有一方想對另一方不利時,不至於距離太遠讓對方逃脫;同時又能讓被攻擊的一方有機會反應過來,不至於一無所知。
換而言之,彼此之間最大的信任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