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因為突然的械鬥依然四散的差不多了,黑衣女子看著周圍漸漸退去的人們,對短衫少年說到:“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和看法,你只是你自己,無論如何永遠不要對自己失望”。

林滿六看著黑衣女子,今天在陽光下街道上透過帷帽能清了些她的身形,對她點了點頭說著:“我知道了”。然後站起身準備拍去身上的灰塵,這時背後又傳來了聲音。

“滿六,滿六,我的滿六兒啊,他們怎麼你了嗎”。

只見孃親一路捂著自己的小腹跑來,嘴裡喊著兒子的名字,時不時還輕咳兩聲。少年眼眶微紅,快些跑到了孃親身旁接住了跑來的孃親哽咽到:“孃親我沒事,他們沒拿我怎樣旁邊的大姐姐救了我”。說著準備回頭看去,那名黑衣女子就站在原地重新背好了她的黑色長條。

她輕聲說道:“我只是碰巧路過而已,舉手之勞沒事,之後可能會有些麻煩不過不用擔心我會解決,既然事情因我而起我在離開鳳城之前一定會解決”。

林滿六孃親連忙向前準備向黑衣女子致謝,被黑衣女子攔住:“千萬使不得,最近儘量少在城中走動,我一會會先動身去往這些參星觀道士在城中的窩點,待事畢後自然會無事”。

短衫少年握緊拳頭:“我與你一同前往,我多少能幫些忙”。

“你送你孃親回家,她受了驚嚇你首要的是照看好孃親,你去了也是幫倒忙小屁孩別摻和大人的事情”。黑衣女子擺了擺手說道。

少年聽完只能作罷,扶著孃親向黑衣女子致謝往家中鋪子回去,路上的行人看著他們二人和黑衣女子遞來了敬畏的眼神,同樣還伴隨著一些怨懟和閒言碎語。孃親只得默默抽泣,林滿六混當聽不見扶著孃親回去家裡鋪子。

黑衣女子看少年和他的孃親二人安然回到鋪子當中,一腳把剛才踹翻的道人踢醒厲聲說道:“還裝死呢?快點起來給本姑娘帶路,聽那混蛋的話端著走了一路從中原走回南疆,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帶我去見你們城中聚集的點,不然本姑娘讓你道袍都沒得穿”。

躺在地上的道人顯然是被嚇得一身哆嗦急忙起身對著黑衣女子恭敬行禮,順便打了個還算像樣的稽首道:“女俠息怒,貧道這就帶女俠前往城內道觀”。

黑衣女子想著自己臨行前那混蛋男人說的話“此次前往南疆自是需要小心謹慎,遇到一些事情當避則避......”一整腦袋疼聽著眼前道人的語言更是心煩,又是一腳踹了上去“快點帶路”。

穿過了東城牌坊到了城中心位置,有一座區別於其他建築的房屋出現在眼前。

一目瞭然這裡就是參星觀在城內的居所了,黑衣女子剛要踏過門檻,只見道觀內出來了十多個道袍樣式區別於剛才攔街和帶路的人。剛才在東城的都是些灰色簡易道袍連道冠都沒有的人,現在這些紫衣黑冠樣式的人顯然就是參星觀的真道士了,剛才的都是些城裡幫忙吆喝的假道士。

排頭的紫袍道人向黑衣女子打了一個稽首說道:“敢問居士為何城中傷我參星觀外門道人,此番前來又為何而來呢?”。

黑衣女子準備直接解下背後黑布長條說道:“我又不信你參星觀可別這般稱呼我,本姑娘就是看你們仗勢欺人,前些日子城外如此,今日在城內仍是如此,仗著道觀山門大就能在城中胡作非為是嗎?”話音剛落黑布長條已經揮在身側。

對面的紫袍道人輕捋了下鬍鬚再次說道:“哪定然是誤會了,我參星觀一向照顧山下鳳城百姓,再此建立分觀也是方便城中百姓不用徒增上山進香的路途苦難,還請莫要隨意欺辱我道觀名聲”。

說罷,紫袍道人身後的道士已然齊齊排開一副迎敵姿態準備對付黑衣女子,黑衣女子輕笑一聲不再言語,向前一步黑布長條拖在身後準備向前揮出。

對面的道士也同時拔劍出鞘,天氣彷彿能看到下方的情形一般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烏雲密佈,道觀面前,黑衣女子單人對陣十四名紫袍帶劍道士。黑衣女子向為首的紫袍道士奔去,與人還有十步距離揮起黑布長條成刺劍狀向前直衝。

紫袍道士向後一掠準備躲閃,不料黑衣女子長條下揮猛猛砸地藉助那道揮擊地面的衝勁整個人空中彈射而起,一腳就踹向了為首的紫袍道士,道士被直直踹向了道觀門口的臺階上伏地不起。其餘十三人立刻圍了上來準備將黑衣女子圍住。

黑衣女子只是左手握住黑布長條再次拖於地上,側身面對躺地上的那紫袍道士,右手也同時握住黑布長條在自己身前揮出一個半月形狀,用劍急忙格擋的道士都被劈到在地,有人到底瞬間嘔血不止。

黑衣女子看了看其他不敢上前的紫袍道士,一陣嫌棄地說道:“還是你們山上的耐揍一些,你們這些劍都提不穩的如何當得參星觀道士啊,以後不要隨意欺負百姓我見一次收拾一次”。

說罷黑衣女子繫好黑布長條在身後往東城徑直走去,走到臨近林滿六家鋪子門口的街巷時,就看到短衫少年在哪東張西望終於看到自己了,一路小跑地跑到自己身前說道:“黑衣姐姐你能教我武功嘛我也想像你這般厲害我想護住自己,我想護住爹孃”。

黑衣女子看向這名少年,看到他還在泛紅的眼睛,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對他說道:“我只是路過此處,之後還需要走你家在此,練武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還是多看書求取個功名實在的些,現在世道已經比以前好的太多,並不是所有事情只能用武力來解決”。

林滿六面對這樣的答覆沒有辦法在奢求更多,只能打消了自己的念頭,可這樣以後如何才能保護好爹孃保護自己,父親在外勞作務農十幾天才能從公家地裡回來一次,孃親身子又不好容易生病還要照看鋪子,我就應該這般受著屈辱永遠無法提起頭嗎,這名少年眼睛又開始管不住的流下了淚水。

黑衣女子看著這一幕有些生氣地說道:“一個男人怎麼總把哭掛在臉上,哭有用嘛,如果哭有用今天你對著那些欺負你的臭道士哭啊他們會就這樣放過你嘛,你哭的多了你孃親病就會好嗎?”。

原本還打算說些什麼的黑衣女子想著好像自己說的太過火了,只能緩和了下自己的語氣:“別哭了,我教你些防身的法子以後勤加練習應對些街邊上的鬥毆應該還算湊合吧”。

短衫少年聽著黑衣女子的話立馬抹了抹臉止住了自己的哭聲對著黑衣女子急忙點頭致意,黑衣女子只能跟著林滿六去往了他家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