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小為了失去的力量異能闇然神傷,蘇錄卻不客氣地安排起了兩個請來幫忙的年輕人。

“二狗、二柱,秦知……秦妹……秦同……,啊,就麻煩兩位了。”

蘇錄叫了幾次都覺得不對,於是乾脆也不叫名了,直接吩咐兩人幹活。

兩人正紅著臉偷看秦小小呢,也沒覺得蘇錄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反而覺得蘇錄大氣,給了他們一個在美人面前表現的機會。

於是二人一邊瞅著秦小小偷樂,一邊還給蘇錄送去一個感謝的目光。

秦小小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鄙視地白了蘇錄一眼。

真行啊,幫你幹活還得回頭感謝你,你咋這麼能呢!

自己搬不動就說搬不動的,叫人幫忙不算,好處還得了,她是不是也得感謝他一番?

秦小小衝著幫忙的二狗和二柱笑道:“謝謝兩位同志了,等回了知青點我請兩位同志吃糖。”

兩人憨笑著連忙客氣道:“不用不用,多大點事兒,一個村子的,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就是,也不是啥活,就搬個東西,沒多沉,吃啥糖啊,多浪費啊。”

秦小小搖頭,“那哪行,哪有那麼多應該的,幫我是情份,不幫是本份,我可不覺得這是應該的,又沒誰規定這活就是兩位大哥的。”

蘇錄眨了眨眼,湊到秦小小身邊,“也有我的份吧?”

怎麼就沒他的糖呢?他也幹活了啊!

這下不止秦小小鄙視蘇錄了,就連二狗和二柱也露出了鄙視的目光。

幹活的是他們,有他啥事?他就跑個腿兒而已,還想吃糖,美的他!

秦小小不好回拒,皮笑肉不笑地點頭,“好哇,一起吃。”

吃什麼糖,老鼠藥給你吃不?

藥不死你!

秦小小眼中的威脅蘇錄看的一清二楚,不在意地笑了笑。

反正有糖吃就行,他才不在意秦小小的態度呢。

他倒是不在意那兩顆糖,但他也幹活了啊,憑什麼沒他的份。

不蒸包子爭口氣,幹活就得有回報,他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不得不說,二狗和二柱的力氣很大,兩人一口氣將縫紉機抬到了老秦家門口,中間都沒歇,可把秦小小給羨慕壞了。

看到秦小小圍著二狗和二柱轉,嘴裡不停地說著好話,蘇錄卻翻了個白眼兒。

沒本事的人才出賣力氣,像他就適合坐陣指揮,看著別人幹活,這才是大將之風。

秦小話算話,一人給了三顆糖,蘇錄也沒例外。

二狗和二柱還不好意要,轉身就要跑,還是秦小小手急眼快將人給拉了回來。

“你們不吃,家裡的侄子侄女還不興吃兩顆甜甜嘴兒?快拿著,不然下次我都不好意思找你們幫忙了。”

將糖硬塞進兩人手中,引的二人還直不好意思,臉更紅了。

送走三人,秦小小敲門,出來開門的正好是秦業,秦小小也就不客氣地讓他自己搬了。

將縫紉機搬進秦老太太的屋子,馬大花趕緊跑了過來,稀罕地摸著縫紉機。

“小小咋還搬家來了?快搬回知青院你自己用。”

話是這麼說,但馬大花的眼神卻一直沒離開縫紉機。

她倒不是貪圖秦小小的縫紉機,而是這個年代縫紉機可是大件,有錢也未必能買得到,要知道縫紉機票可不好搞,就是工廠裡坐科室的一年到頭恐怕也分不到一張,更別提鄉下人了,那是見都沒見過。

他們家有錢,也買得起縫紉機,但就是缺票,因此馬大花就是再稀罕也一直沒買到。

黑市肯定能買到,可他們敢去嗎?去買個肉還將就,買大件他們是不敢在黑市裡買的,怕被人盯上。

秦小小一屁股坐到了炕上,混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大娘,你也知道我那裡有多小了,哪有地方擺縫紉機?還是放家裡吧,家裡地方大。

況且知青院那地方,呵呵,……

不是我心眼兒小,他們真要用,我還能說不給用是咋地?

我能用幾次,最後還不定便宜了誰呢!”

這話秦小小可不是無的放矢,就苗菲菲那個臭不要臉的,恐怕還真會舍下臉面管她借縫紉機,借別人也就罷了,借她,她嫌惡心。

馬大花一聽,趕緊點頭,“有理,咱家的東西憑啥給外人用?小小,你就放心地把縫紉機放家裡吧,大娘不怕得罪人,想用縫紉機,也得看和家啥關係,關係好的借也就借了,沒皮沒臉的可不行,大娘指定將人給罵出去。”

其實她已經打定主意了,這縫紉機誰也別想用,關係好咋了,萬一用壞了咋好意思讓人賠?

這臺縫紉機九成新,一看就知道沒怎麼用過,以後可以給秦小小當陪嫁,這可是好東西啊,有了它,婆家指定高看小小一眼。

秦小小可沒想過陪嫁的事,她樂呵呵地將一個大包袱放到了炕上,和一旁正眯著眼睛看縫紉機的秦老太太道:“奶,你看我給你們買什麼了。”

秦老太太聞言低頭一看,差點沒氣暈過去。

好傢伙,一大包袱布料,這得花多少錢啊!

“你個死丫頭,這日子是不過了咋地?咋就買這麼多布哦!”

秦老太太上手就要打秦小小,可這手抬起來了,卻捨不得落下。

最後秦老太太沒辦法了,看著秦小小笑著氣她,像徵性地輕輕拍了秦小小後背一下。

“作死的兔崽子,你就可勁兒地氣我吧。”

秦小小抱著秦老太太的胳膊,小臉兒在她胳膊上蹭了蹭,像足了饜足的貓兒。

“奶,我這不是想著給家裡人做兩身衣服麼,你看你現在這身衣服,都打了幾個補丁了,可該換換了。

而且別看我買的多,可卻沒花多少錢,也沒要票,我是從二大娘那裡搞來的瑕疵布。”

說完,秦小小就將最上面的布抖開了,指著瑕疵點給秦老太太看。

秦老太太眼神兒挺好,一看就發現好好的布料上有兩個小窟窿。

“白瞎了,咋就露窟窿了呢?”

秦老太太一臉心疼,粗糙的大手撫摸著布料,完事還不忘將其他布料也抖開挨個檢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