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同伴們的圍觀下,這場單挑以顧宇的完勝而告終,顧宇也手下留情,點到為止,讓懶肉他哥心服口服。

顧宇也讓民慶和亞菲和懶肉道歉,還拿了自己的餅乾作為謙禮。這一事情也就徹底解決,孩子們和知道這事的大人都對顧宇的處理方式豎起了大拇指。

前面說到,島上的孩子差不多分成了兩撥,隨軍家屬的孩子們混在一起,帶頭大哥是顧宇,不過顧宇很少參加活動,在他不在的時候,代理大哥就是國慶,而松山島本地的居民的孩子們也自然的聚在了一起。

每天都不用上課的孩子那主意可多了,兩方都搭建起了戲劇團隊,用表演去宣傳正能量,其實就是學的部隊的文工團,孩子嘛自然學著大人的樣子。

國慶他們得到了訊息,在約定時間舉辦的文字宣傳活動中,對方是做了充足的準備,裹了家裡的被面,還用紅紙抹了腮紅,這一波裝備是加了屬性的,國慶眼珠一轉打起了家裡安傑江德福原來衣服的主意,家裡孩子都知道這些

“舊時代”的衣服,都被安傑放在了一個樟木箱子裡。

“家裡有人。”國慶和軍慶趴在院門上看了一會兒,發現門能推開。

“那怎麼辦?”軍慶看向大哥。

“你進去偵察一下,看看誰在家。”國慶一貫作風就是使喚軍慶,出了事,也是軍慶先背黑鍋,這是弟弟的宿命。

“你怎麼不去?”軍慶也不傻,被坑的多了,總要長點記性。

“不說了嗎?你打掩護,我負責行動。”國慶有理有據,軍慶沒辦法,做了下思想建設,偷偷摸摸的進了自己家。

所以說很多孩子藏不住事,一些行為舉止或是話語,就暴露了自己想幹壞事的想法。

一個國慶在門口賊頭賊腦的張望,一個軍慶掩耳盜鈴的摸進自己家,這些都被正在家裡寫作,到餐廳倒水喝的顧宇,透過窗戶看的一清二楚,這哥倆又要鬧什麼么蛾子?

顧宇站在窗戶前,端著茶杯,嗦了口燙水,

“噗,噗~”

“江國慶,你在那幹啥?”正在院子外面焦急等待軍慶彙報軍情的國慶,突然聽到有人喊他,抬頭一看,是隔壁的王海洋爬上了院牆。

“我曬太陽不行嗎?”江國慶沒好氣的說道,他對王海洋可沒好感,不光是之前欺負小宇的事,最主要的是王海洋一直表現出來的傲氣,整個松山島,王海洋只服顧宇一個,覺得天下英雄唯宇和海洋爾,其他的不過泛泛之輩。

“行,想曬就曬唄,這有什麼不行的?太陽又不是我家的。”王海洋對於江國慶略帶挑釁的語氣不以為然。

“對了,別人都去當兵了,你怎麼沒去?”江國慶想到了什麼,略帶嘲諷的問道。

這個年代能去當兵不但是榮耀,讓同齡人傾佩,也是最好的選擇,可不是你想當就能當的,也就像江國慶王海洋這樣的家世說去就去了,島上的隨軍家屬的孩子,大多自己的意願或是被家裡安排,去當了兵,海軍陸軍為主。

“我等著當空軍,我要當飛行員,那海軍啊陸軍啊,我統統不考慮。”王海洋驕傲的說道。

“人家空軍要不要你還兩說呢。”江國慶又嗆了一句,王海洋瞟了眼他,打起了壞主意。

“哥,姑姑在家裡縫被子,正好把放衣服的箱子擋的嚴嚴實實的。”這時軍慶跑了出來,把國慶拉到一邊,小聲說道,

“早不縫晚不縫,偏偏這個時候縫,你去把她騙出來。”國慶一干壞事,腦瓜子就轉的快些。

“怎麼騙?”

“怎麼騙還要我說?”國慶先是瞪了眼弟弟,然後回過頭看了下坐在院牆上的王海洋,把聲音又壓低了一些。

兄弟倆偷偷摸摸的樣子立馬吸引了王海洋的注意。現在王海洋也不上學,又不用上班,天天在家閒著,可不精力旺盛,好奇心重。

“你就說外面有人吵架,特別多人,吵得可厲害了,都快打起來了。”國慶自然瞭解自家姑姑八卦愛湊熱鬧的性子,不得不說,這個計策成功率很高。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在軍慶偵察的時候,顧宇已經潛伏了起來,就等著兩人自投羅網,人贓俱獲。

“哎,你們兄弟倆在那兒賊頭賊腦幹什麼呢?”王海洋好奇地打聽著。

“幹革命!”軍慶自豪的回答道。

“幹革命?我看是反革命吧?”王海洋嘴角露出一絲壞笑,正無聊,顧宇也不在,正好治治這對呆兄呆弟。

“你才反革命呢!”兄弟倆異口同聲。

“你們倆也先彆氣急敗壞,來,過來我告訴你們,過來!”王海洋向兄弟倆招收示意他們過來,接下來說的話,法不傳六耳。

他跟國慶軍慶開開玩笑可以,被有心人聽去了,在這個時候可不好。國慶和軍慶兄弟倆對視一眼,乖乖走了過去。

“我最近研究了一下你們家孩子的名字,我發現你們倆個的名字相當反動!”王海洋開口先鎮住了哥倆,這是他跟顧宇學的,凡事要講道理,不過這個理進退自如,全看自己的標準。

“你叫江國慶對吧?你叫江軍慶對不對?”

“嗯。”兄弟倆傻傻的點頭。

“你們把中間的字合起來念念試試。”王海洋不緊不慢神情自若的說道。

“國軍!”傻哥倆疑惑的對視著,軍慶突然想到。

“怎麼樣!反動吧?你說共軍的孩子起一個國軍的名字,你們覺得反不反動?”王海洋見兩人上套又進一步的加強心理暗示,

“你們的名字最後都有一個慶字,慶祝的慶,你們慶祝什麼啊?”

“放你孃的屁!你血口噴人!”

“就是,你不得house!”主要還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兩人名字本來是慶祝國慶,慶祝建軍節,都是好的寓意,這被王海洋歪理一說,江國慶和江軍慶哥倆只能生氣咒罵,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有理不在聲高,沒理也不能罵人吧?”王海洋根本不在意些哥倆的咒罵,這反而說明他們聽進去了。

“咱不理他,他就是個神經病,走,我們還有革命任務!”

“哼!”國慶拉著軍慶往家裡走去,再留在這幹啥?說也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