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嫁妝”與“精神損失費”
章節報錯
清晨,馨和宮。
今天,是梁承澤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天了。
昨夜從上官府回宮後,他思來想去許久。
大梁皇室子弟歷來,男子都需要滿十八歲,及冠後方可成婚。
這麼說來的話,他還有八個月的時間。
在這八個月內,他必須要重挫北真,雖不一定要把北真滅國,至少也得打疼它才行。
如此一來,他才能擺脫“入贅”北真的悲慘局面。
而且在此期間,他還得把北燕封地完全掌控在手中,無論是兵權,還是行政大權。
如此大的行動,錢銀是必不可少的!
可銀子從哪弄,倒是個問題?
梁承澤邊想對策,邊將頭上的紗布拆了下來,順便照了照桌子上的銅鏡:“嘿,傷口倒是恢復的不錯。”
盯著額頭上差不多癒合的傷口,梁承澤突然心生一計!
“有了!!”
“我手頭上沒錢,可以從別人手中奪來呀!”
想到這裡,梁承澤根據前世學來的技巧,給自己額頭快要癒合的傷口上,整了個傷口面積雖小,可傷口深度足夠深的妝容。
梁承澤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忍不住給自己點個贊:“還好,當年在特工培訓學的技能沒丟。”
待會他就頂著額頭上的傷,到老皇帝跟前,狠狠敲詐他那庶出皇長兄一把。
“噢,對咯!”
“還得在老皇帝那裡,騙一筆豐盛的嫁妝出來。”想到這裡,梁承澤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想白嫖老子去送死,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熙和殿突然來人了。
宣帝身邊的李應全來到殿內,帶來了宣帝的口諭,說是要召見梁承澤。
……
一刻鐘後,宣帝的正殿內。
梁承澤進入殿內,看到宣帝又俯在案几前,批閱一大堆的奏摺。
梁承澤略微感到驚訝,心想:“看不出來啊,這老皇帝還挺勤政,和我那個只會吃喝玩樂的太子渣爹,完全不是一個型別的呀?”
這時,李應全輕聲開口提醒:“回稟陛下,皇嫡孫殿下到了。”
正當梁承澤打算行禮問安的時候,宣帝一個擺手打斷了他的動作。
“免禮吧。”宣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摺,吩咐了一句:“賜座。”
“謝皇祖父。”梁承澤坐下,臉上展現出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
“承澤可知,朕今日找你來,所謂何事?”宣帝語氣淡淡,緩緩開口。
“孫兒愚鈍,還請皇祖父明示?”梁承澤心裡猜測定是與北真使團有關,不過他如今藏拙,自然不能直接挑明。
待財力物力到手,他到了北燕府封地後,再慢慢露出自己的爪牙也不遲。
“和親一事,朕已經正式答應了北真使團。”宣帝頓了頓,繼續說下去:“此事已經板上釘釘,不容反悔了。”
梁承澤瞬間明白了,老皇帝這是在敲打他,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孫兒明白,孫兒必不辱命!”梁承澤跪地答覆:“只是皇祖父,孫兒有一請求,還望皇祖父成全。”
“嗯?”宣帝突然皺眉:“說來聽聽?”
“孫兒還有八個月才及冠,按照禮制,孫兒與北真公主的婚事,最早也得八個月後才能舉行,孫兒還請皇祖父能答應,讓孫兒先行去北燕府就藩。”
“……”宣帝沉默,臉色有些暗沉。
梁承澤察覺老皇帝沒有動怒,他繼續往下解釋:
“孫兒此舉,也是因為北燕府離北真國近,若是能早日到那裡,便能早日提前熟悉周邊事宜,萬一北真日後真的撕毀停戰協議,孫兒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說完後,梁承澤再次偷偷觀察老皇帝的表情,見老皇帝臉色緩和一些,他再次加把火力往下說:
“孫兒心想,若是能早日到達北燕封地,憑著北真駙馬的這層身份,或許還能借機深入北真,刺探到北真高層的情報,好為我大梁將來在戰場上,能謀求更大的勝利空間。”
“孫兒願成為我大梁插入北真王室的諜者,親手組建北燕府的諜報組織,為我大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這一刻,宣帝心動了。
梁承澤肉眼可見老皇帝的臉色柔和了許多,並且嘴角多了幾分若隱若現的笑意。
梁承澤知道,他那番話,說動了帝王的心。
“可!可!!”宣帝大笑道:“此計妙哉,妙哉!”
梁承澤乘勝追擊,將“嫁妝”一事提出來。
“只是皇祖父,組建龐大的諜報組織不是易事,實在需要巨大財力的支援,孫兒……”說到一半,梁承澤突然停了下來。
宣帝老人精了,哪能不懂這個皇嫡孫的意思。
他大手一揮:“這些顧慮你無須煩惱,你離京之前,朕會給你兩筆錢財,一筆是明面上的嫁妝,另外一筆則是暗地裡給你組建諜報組織用的。”
梁承澤心中狂喜!!
悄悄在心裡比了個“yes”!
隨後梁承澤故意,茶裡茶氣地捂著額頭,假裝很不舒服的樣子。
宣帝原本沒留意梁承澤額頭上的傷,這下想不注意都不行了。
“你這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宣帝皺著眉詢問。
於是,梁承澤故意趁機添油加醋,誇張描述了庶長兄對他的“謀害”一事。
宣帝大怒,非要下旨嚴懲這等殘害手足之事。
只不過被梁承澤求情攔了下來,把宣帝對梁承豐的懲罰,全都折算成賠償“精神損失費”。
為此,梁承澤還專門,請求老皇帝下了一道聖旨。
當然,這筆費用最後,自然是進了梁承澤的口袋。
……
另一頭,東宮的皇長孫殿內。
梁承豐死死拽住手中的聖旨,一臉憤怒地盯著梁承澤,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氣得噴血而出。
“梁!承!澤!”梁承豐咬牙切齒看著他:“你憑什麼!!”
梁承澤冷冷一笑:“呵!憑什麼?”
“當然是憑你手中的聖旨。”梁承澤輕飄飄說了一句,用手指頭指了指庶長兄手裡拽著的聖旨。
“若我偏不給呢。”梁承豐此刻鐵青著臉,睜大了眼睛瞪著梁承澤。
“呲……”梁承澤嘲諷他:“兄長可要抗旨不成?”
一句話,讓梁承豐無話可說。
“三十萬兩白銀,一分不能少,三日內還請兄長送到我熙和殿,否則……”梁承澤警告般地瞥了庶長兄一眼,隨即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宮殿。
獨留梁承豐一人在殿內,被氣得失去了理智,用腳猛踹地板,疼的他哇哇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