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關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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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
柳如眉一整日都在書房打盹，見天色已晚門口的侍衛還沒離開便只能放棄。
她站起身，整了整褶皺的衣裙，從書房角落拿出一本不起眼的書，裝作很激動的模樣走出書房：“我找到了，你們可以回去了吧。”
誰知書房門口的侍衛並沒有離開，而是跟在柳如眉的身後：“老爺吩咐我們若是姨娘找到了，要一直貼身保護，以免歹徒再次下手。”
柳如眉面露不耐煩：“我要回院子了，你們可以不用跟了吧。”
侍衛們無動於衷，依舊跟在柳如眉身後。
她恨不得將這幾個侍衛打暈，奈何只能想想，最終還是無奈接受：“二小姐今日身子不快，我去她院子看看她總行吧。”
“柳姨娘去哪裡是你的自由，我們只負責跟著。”
柳如眉轉身翻了個白眼，走向蘇若夕的院子。
她敲了敲蘇若夕的房間門，後者很是激動的開啟門：“母親！”
柳如眉立刻用眼神示意了她，蘇若夕捕捉到後強裝鎮定，扯出一抹笑容：“進來吧。”
就在柳如眉走進她的房間要把門關上時，侍衛一隻腳抵住門縫一隻手強行把門開啟，強硬道：“老爺說了，不能讓柳姨娘離開我們的視線範圍。”
“你們！”蘇若夕並不知道這群侍衛的強硬態度從何而來，只覺得自己母親如今是蘇家掌握實權的人，他們這這樣實在太無禮了。
“沒事，那便把門開著吧，”柳如眉急忙將女兒拉住，在兩方之間充當起了和事佬，“你們就在這外面吧。”
隨即，她拉著蘇若夕走進房間。
蘇若夕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傳來一陣冰涼，低頭一看是書房的鑰匙。
她便順勢和柳如眉坐下，用眼神示意桌上的秘籍，柳如眉用身子擋了擋侍衛們的視線，小聲道：“他們跟著我，你拿著鑰匙自己放回去吧。”
“好。”
柳如眉又同她聊了幾句體己話，便回去了。
丑時。
蘇若夕觀察了周圍的環境，確定沒人後披上了黑衣，拿著秘籍往蘇擎蒼書房走去。
她小心翼翼拿出鑰匙，進了書房後直奔書櫃，就在她準備將書放上去的那一刻，原本昏暗的書房頓時亮堂起來。
“啊！”
蘇若夕以為鬧鬼，嚇得癱坐在地上，轉身回頭發現，蘇擎蒼和蘇傾城二人站在門口處。
“爹爹……我……”蘇若夕大腦一片空白，她想不出什麼理由來解釋自己會出現在這裡。
蘇擎蒼陰沉著一張臉，當初蘇傾城給他說這個方法的時候，本就是放出訊息，讓真正偷秘籍之人露出馬腳。
沒想到這人竟然是蘇若夕。
“你為何會在這裡？”蘇擎蒼厲聲道。
蘇若夕低著頭緊咬下唇：“我……我看母親找書太幸苦了，和她替換著來。”
蘇擎蒼冷哼一聲，怒吼道：“我白日裡說過只讓你母親一人進來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此時，蘇傾城朝院子裡招招手，幾個跟在柳如眉身後的侍衛上前來。
“老爺，方才亥時柳姨娘告訴我們已經找到了。”
蘇擎蒼強忍住怒火：“把柳姨娘帶過來。”
柳如眉被幾個侍衛拖過來的時候，還睡眼朦朧，當她看到這幅場景瞬間清醒，二話不說跪在蘇擎蒼面前磕頭。
“老爺，若夕還小，她一時鬼迷心竅你大人有大量饒她一次吧。”
一旁的蘇若夕大吼道：“母親！”
她的心彷彿落入冰窖，自己什麼都還沒說呢，柳如眉就什麼都交代了。
柳如眉方才說一句話磕一個頭，現在的額頭已經流了越來越多血，她迷茫的看著蘇若夕。
蘇若夕咬牙切齒，眼底全是絕望和不甘心。
她跪著爬到蘇擎蒼腳下：“爹爹，母親怕是做噩夢了還沒睡醒，女兒沒有偷秘籍，女兒只是過來替爹爹找秘籍的。”
這句話如天打雷劈般轟在柳如眉的頭上，她剛剛……都說了什麼。
蘇傾城冷笑一聲：“方才柳姨娘可都替你承認了。”
“那是母親胡說的！”
蘇若夕顫抖著拉柳如眉的手：“母親是吧？你是胡說的對吧？”
“是……老爺，是我睡糊塗了……”柳姨娘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擦乾臉上的淚。
蘇擎蒼一言不發，伸腿踢開拉住她的柳如眉母女。
“你們當我是傻子嗎？”
他的力氣很大，把原本跪直的母女一下子踢倒地，從蘇若夕的衣衫中滑出一本書。
蘇傾城眼疾手快，小跑過去撿起來：“你說你沒有偷，那這是什麼？”
蘇若夕徹底愣住了，這下無論她怎麼解釋，都無用了。
蘇傾城將秘籍遞給蘇擎蒼，後者開啟看了幾頁，確定是真的武穆王傳世秘籍後，閉上雙眼。
他已經對蘇若夕這個女兒太失望了。
“從明日起，你就去後院那個廢棄的院子裡住吧，沒有我的允許誰也別想去見你，你也別想出來。”
他的語氣平淡，可越是平淡就越說明他對蘇若夕的失望。
“爹爹……真的不是我！”蘇若夕痛苦的嘶吼道。
後院是那些下人們住的地方，那個廢棄的院子多年沒有人住，全是蜘蛛網和灰塵，而是那裡是死過人的！
她平日裡對蘇府的下人也甚是苛刻，這次搬過去和要了她的命有什麼區別！
蘇擎蒼不欲理她，轉身就要走，卻被柳如眉抱住腳：“老爺，真的不是那樣的……若夕她不是個壞孩子。”
她用盡全力拖住蘇擎蒼，誰知蘇擎蒼轉身後狠狠打了她一巴掌，看她的眼神彷彿在看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
“若不是你教子無方，又怎麼會把女兒養成這個樣子，今日敢偷秘籍，明日就敢殺人放火！”
他眼角瞥到一旁的蘇傾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馬恢復冷靜，拍了拍腳上被柳如眉抱過的地方：“蘇家的管家權，你也交出來給傾城吧。”
“不行！她已經嫁出去了還怎麼管蘇家的事！”
蘇傾城淡淡道：“知道了爹爹，傾城會想辦法平衡王府和蘇家的。”
蘇擎蒼欣慰的看了她一眼，見自己被父女二人忽略的柳如眉絕望的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