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可以修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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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父皇,虞晚喬來到慈寧宮。
步入宮殿,一股濃郁的苦澀藥香撲面而來。
她疑惑的看向門口的宮女。
宮女為難的動了動唇,見她不敢說,虞晚喬也不再為難,直接進了臥室。
聽見腳步聲,臥榻上的面色蒼白的女人動作敏捷的將藥碗藏進桌子暗格內,擦乾淨嘴角,溫柔的望著門口笑道:
“晚晚來啦。”
虞晚喬對上女人溫和慈祥的笑容,心頭一酸,迅速跑過去抱上她的手,觸手卻是一陣冰涼。
“母后您生病了?”
虞晚喬心頭一緊,看著母親蒼白的臉色,眸底閃過一抹自責。
上一世的她根本就沒注意母后生病了,那時的她甚至還在為與沈卿塵的婚事歡呼雀躍。
“只是頭疾犯了,老毛病了,不是什麼大事。”
明煙牽起唇角溫柔的笑了笑,抬手輕揉了下她的發頂。
就在她收回手時,虞晚喬忽然回握她的手,一動不動,渾身僵住。
明煙疑惑看女兒,“怎麼了?”
“母后,您吃了月靈草?”
縈繞在虞晚喬鼻間的味道清新而誘人,她不敢置信的吸了好幾口氣,那熟悉的味道絕不可能出錯。
明煙愣愣看她,忽而笑道:“你又瞎看什麼亂七八糟的書啦,什麼靈草,這就是太醫開的藥啊。”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聞錯的,母后您到底在哪兒找到的這靈草?”
她絕對不會聞錯,因為早些年她對修煉還有執念時,問沈卿塵要過無數養靈根的靈藥。
其中這一株月靈草她使用最多。幾乎日日服用。就想哪天能夠長出一條靈根來。
明煙怔怔望著她,溫柔的眼底閃過一抹複雜,隨後笑道:
“母后哪裡知道什麼靈草,不過就是太醫開的藥罷了,不過你說的靈草是什麼?”
“哪個太醫開的?”虞晚喬固執的望著她,追根問底。
前一世,在遇到沈卿塵之前,她從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修仙者,父皇母后也從未提過。
難道她錯過了什麼重要資訊嗎?
“就是許太醫,你要想知道這藥,母后立馬召他來。”
明煙彷彿寵溺的縱容孩子胡鬧似的,抬手就要宣人。
“不用了。”虞晚喬及時制止。
許太醫她從小認識,就是一個普通的太醫,前世爆發大戰早早死透了,若有什麼不同也不會死那麼早了。
“你這孩子!”明煙寵溺的笑了笑,隨後似不經意開口:“那你剛剛說的靈草又是哪裡看來的?”
“藏書閣裡隨意看到的。”
虞晚喬松開她的手,頭腦亂糟糟,似千萬根毛線在她腦子裡纏成一團。
她不明白靈草到底怎麼來的,或者母后到底為什麼要瞞著她。
還有母后為什麼要喝養靈根的靈藥。
“兒臣先行告退,母后保重身體。”
她起身告退,腦子一片亂,所以也沒注意明煙複雜晦澀的眼神。
“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
明煙面色灰白的望著女兒魂不守舍的離開,五指緊攥,迅速起身穿衣,去往乾清殿。
……
虞晚喬想了整整一天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問遍了身邊宮人,沒有一人聽過月靈草。
最後她揮散宮人獨自安寢。
冷白色的月光順著窗欞揮灑進來,火紅色的窗紗在這清冷中尤為刺眼。
再不是黑沉沉的窗布了,虞晚喬收回視線,目光落在鏡中的自己,五官精緻,肌膚如雪,光滑的左臉再沒有醜陋如蜈蚣般的疤痕。
接著她走到床邊盤腿坐下,迎著月光再次嘗試引氣入體。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三個時辰。
……
直到天色漸亮,虞晚喬頂不住睏意,喪氣的準備安寢時。
渾身陡然一沉,丹田一股熱流流轉全身,一股黑氣沿著青色的血管流遍全身匯聚于丹田。
虞晚喬感覺渾身火燒一般難捱,額頭熱汗如燒開的熱水一樣冒著泡,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時辰,所有熱氣退卻,她才神清氣爽的睜開眼。
她終於可以修煉了!
虞晚喬高興的恨不得現在就跳起來甩那一群鼻孔朝天的修仙者一嘴巴子。
蔑視了她整整十五年,她虞晚喬早晚要她們好看!
不過……她為何這一世突然能修煉了?
她仔細回想與上一世的不同,回想了許久都沒想出所以然,直到鼻間傳來一陣難聞的臭味,她低頭一看,這才反應過來該洗澡了。
洗完澡後,她細細感受著體內靈氣,可惜人間靈氣稀少,微乎其微。
她上一世沒修煉過,卻暗記下了許多仙法和心法,可惜現在靈力太少,她也只能煉體了。
虞晚喬直接將自己關在房裡修煉了一整日,直到宮人送來這一季度新衣,她才招人進來。
看著兩排流光溢彩的新衣和首飾,虞晚喬心情愉悅,唇角高高揚起。
直到她眼瞅著宮人端著其中一箱最精美的首飾離去時,嘴角弧度撇下了。
李嬤嬤立在一旁註意到她的表情,循著她的視線望去,想到昨日公主的改變,小聲詢問:
“公主,這一份是否還照常送去謝府。”
“當然不送!”虞晚喬一字一頓,斬釘截鐵帶著火氣,全場宮人都掩不住的驚訝。
“把這些挑一份送給母后,剩下的全部送到本公主庫房。”虞晚喬抬手一揮直接下令,接著她風風風火火命人備轎。
宮門口。
“公主,我們去哪兒?”侍衛小心翼翼詢問。
“謝府。”
這兩個字她說的咬牙切齒,傳到身後其餘人耳裡,卻變了味兒。
原來不送是不要宮人送,是要親自送啊。
宮人們眼觀鼻鼻觀心,默默低頭,誰也不敢嘲笑公主。
但是她們不敢卻有人敢。
“喲,這次追人追的臉都不要啦,還親自送禮上門。”
遠遠走來一群婀娜多姿的女孩,其中一身著紫色流仙裙個子嬌小的女孩走在最前面,高仰著頭,滿臉不屑開口。
她話一落下,身後的人就跟著發出絡繹不絕的取笑聲,落在虞晚喬耳裡,就像一群嘰嘰喳喳的麻雀。
她沒理這群人,直接抬步上了馬車。
要是換了上一世她定要與宋落落大打出手,但是現在在她看來,不過是小孩子嘴賤罷了。
“虞晚喬,你是不是聾了?”
宋落落見她居然不理自己,直接掏出隨身攜帶的長鞭,走過去衝著馬屁股就是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