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心中一喜,他儘量放輕腳步,眼睛仔細地搜尋著野兔的蹤跡。

很快,他就在不遠處的草叢裡發現了一隻野兔,正低著頭吃草呢。

這隻野兔十分警覺,吃兩口草就會抬起頭,豎著耳朵觀察周圍的動靜。

田野慢慢地靠近,當距離野兔大概七八米的時候,野兔突然停了下來,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它直立起身子,四處張望。

田野知道,這已經是能靠近的極限距離了,再往前肯定會被發現。他舉起弩弓,瞄準野兔,果斷扣動了扳機。

“嘭——”子彈射出的速度極快,帶著強勁的力量,直接命中了野兔。

子彈的慣性讓野兔又往前飛出去了一米多遠才掉在地上。

田野趕忙跑過去,把野兔撿起來,掂了掂,差不多有四斤重。

“今天雖然沒有打到大的獵物,但也夠了。”田野看了看天色開心地說道。

眼看著太陽漸漸爬升,田野覺得今天要回去了,否則趕不上早上賣了。

就在他準備收拾東西往回走的時候,突然聽到頭頂上傳來一陣嗡嗡的聲音。

他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巨大的蜂巢掛在樹上。田野一看到這蜂巢,饞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在這物資匱乏的年代,蜂蜜可是非常珍貴的東西,一般只有有錢人家才能吃得起。

這真是個好東西,不光可以吃,還可以做面膜,只要配合一點蘆薈和珍珠粉就可以。

媳婦身上那麼多的傷,只要用上這個,相信很快她身上的面板就會光潔如小芳芳一樣。

等媳婦身上的傷只好了,到時候...嘿嘿嘿!

田野想著,情不自禁的臉上露出一副豬哥哥樣的表情。

這麼大一個蜂巢,裡面的蜂蜜至少也有七八斤呢,說什麼也要帶回去。

不光蜂蜜,那蜂蛹也是大補之物啊,很難搞到的。

田野看了看周圍,找了一根樹枝,然後,他又用鮮樹葉包了一些乾草,費了好大的勁才爬到樹上。

趴在樹幹上點火柴,不一會,濃煙從乾草裡冒了出來,蜜蜂被這濃煙燻得四處亂飛。

等蜜蜂差不多都被燻跑了,田野拿出匕首,把蜂巢切了下來。

他沒有整個切掉,他想著,得給蜜蜂留一塊蜂巢,這樣下次還能再來取蜜。

他慢慢地從樹上爬下來,忍不住吃了一口蜂蜜,那甜美的味道一下子就沁入了心田。

蜂蜜是個好東西,不光可以吃,還可以做面膜,只要配合一點蘆薈就可以。

媳婦身上那麼多的傷,只要用上這個,相信很快她身上的面板就會光潔如小芳芳一樣。

可問題是,現在蘆薈幾乎沒有家養的,都是野生。

這種東西一般生長在高山上,而且對土質也有講究,它們喜歡半荒漠沙土、石沙土上,也有一些生長在懸崖上、石堆縫隙中或樹草叢中。

這個東西的移植也很簡單,而且一根蘆薈所產出的凝膠很多。

不過這個東西只要能找到一顆,那就是找到一窩。

為了讓媳婦早日用上蘆薈面膜,田野決心找到蘆薈再去,今天時間還長,也不一定要趕早。

很快,他便在一個亂石堆裡找到了蘆薈的蹤跡。

這些蘆薈三五成群的豎得高高的,葉片寬大且長,這長的足有一米,矮一點的也有60到80公分。

而且數量眾多,顯然是從沒有人採過這個東西,讓它們有了野蠻生長的條件。

也難怪,在這裡人們把它叫做“野油蔥”。

以前饑荒年代,也不是沒人吃過,只是這個東西苦,而且壓根就不頂餓,它滑得很,很容易讓人變成直腸子。

它不光把自己滑出來,還會帶著其他的食物一起滑出來。

所以這個東西就不受人待見了。

田野沒有把他們全部都兩根挖起,只是拿出柴刀割掉大半部分,這樣一來,過一段時間,這些蘆薈還能再發起來,他還可以再來收割。

很快便割了幾十根蘆薈,塞到空間。

他也順便挖了一些不大不小的蘆薈,他想嘗試著放到後院裡去培育試試看,如果能培育成功,這也不失是一個賺錢的好路子。

下了山,田野也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跑到了村子外圍的爛泥塘便搗鼓了一些野生的薄荷,如果面膜裡面再加上一點薄荷,那清涼感覺會更好一些。

說做就做,媳婦身上的傷看著實在讓人心疼,他是一天都看不下去,越早解決越好。

現在薄荷也解決了,所有的原材料都有了,裝這個面膜的瓶子又成了難題。

現在能搞到的瓶子只有兩種,一種是罐頭瓶子,那個太大了,估計裝個幾瓶就沒了,而且必須要賣大價錢才對得起自己這麼些材料。

在這個普通職工都只有30-50塊工資的年頭,自己這一大瓶要賣多少錢呢?

一百?那就做好爛在家裡的準備吧。

少了可划不來。

另外一種就是診所用的那種打屁股針的小瓶子,那種又太小,用一次就差不多了,

而且這兩種瓶子在這個鎮上,甚至縣裡都沒有,除非到別的地區去買。

現在這個鎮上除了一家快要倒閉的服裝廠,還有一家不瘟不火的墨廠。

突然他靈光一閃。

咦?墨水瓶,這個大小差不多了,一個墨水瓶大概能用個五次的樣子,而且這個瓶子的成本也不貴,墨廠的那些職工肯定有瓶子的資源。

不過他暫時不需要那麼大批次的瓶子,能有個幾十個就可以了,隨隨便便都能弄到。

剛好,今天也沒有什麼東西賣,乾脆直接去墨廠那邊去碰碰運氣。

到了墨廠,田野直接用半邊兔子跟一個墨廠的職工換了50個空瓶子,然後又到診所買了一罐燙傷膏就準備回家了,昨天的那頭豬賣得還剩一些,田野不準備賣了,都已經醃了起來,留著自己家吃的。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早點回家去研究面膜去,好讓自己的媳婦身上的傷早點好起來。

別看事情沒多少,其實田野辦完這些事,時間都已經來到了下午四五點樣子了。

主要是自己沒個腳踏車,非常的不方便,看來買腳踏車的事情得提上日程了,否則,這樣的效率太低了。

總是問別人借也不太好。

......

現在並不是農忙的季節,方園和芳芳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家裡,只是上午的時候去把後面的菜地澆了下水。

時間已經來到下午太陽偏西,農村裡平時不幹農活的時候都是隻吃兩頓飯。

雖然早上田野煮的粥讓方園吃的很滿足,小芳芳也吃了一些,還吃了一些迷糊。

現在兩人都有些餓了,於是方園把昨天晚上田野剩下來的菜放到鍋裡熱一下,準備吃晚飯。

縱使是昨天的剩菜,一倒到鍋裡,滋滋作響,肉香味瀰漫,很快就飄散了出去。

另一戶人家裡,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聳了聳鼻子,朝著坐在自己身邊大白米飯就著鹹菜往嘴裡塞的男人問道:

“這是誰家啊!昨晚燒肉,今天又燒肉!”

“你這婆娘,你管誰家呢,吃你的飯吧!”男人白了女人一眼,吃進去的鹹菜有點難以下嚥。

“咱們附近就這幾家,這又不是逢年又不是過節的,咋能天天吃肉呢?你說有沒有可能是田老二家裡?”

“那個爛賭鬼?他們家能有大白米飯吃就已經不錯了。”男人冷笑。

“可是他萬一贏錢了呢?那田野一個月前打破我們家的醃菜罈子,還沒賠錢呢!”女人一提眉毛,敞開嗓子說道。

“你不是從她那拿過來五個雞蛋了嗎?”

“錢是錢,蛋是蛋,那是兩碼事!不行!我得去看看!”

說著女人放下碗筷走出門去。

方園熱好菜,把兩碗菜端上桌,對著正坐在門檻上玩石子的小芳芳喊道:

“寶貝!來!洗手吃飯了!”

她拉著小芳芳去洗手,隨手關上了門,她主要是怕人看見說什麼閒話。

方園帶著小芳芳洗好手,坐上桌,剛準備拿起筷子吃飯。

這時,大門被敲響了。

方園心裡一驚,喊了一句是誰。

“我!你桂花姐!”陳桂花的聲音裡明顯帶著一絲絲怒氣,儘管她刻意的壓抑了,但是還是被方園聽出了不正常。

方園的神色有些緊張,都是一個村的,她自然知道誰家人不好惹。

這陳桂花就是村裡相當難惹的主,她是極其不想跟她有任何的瓜葛的。

小芳芳聽到聲音也有些害怕。

方園立刻安慰道:

“沒事的,寶貝,媽媽去看一下!你先吃飯!”說著站起身去開門。

雖然自己不想跟她有什麼交集,但是人都已經上門來了,總不能把人一直關門外。

方園一開啟門,就看到陳桂花黑著一張臉站在門外,他陪著笑臉問道:

“桂花姐,有事嗎?”

陳桂花一把推開方園擠進屋子,一看到桌上的紅燒肉和豬蹄,頓時就陰陽怪氣起來:

“喲!你家日子過得不錯嘛!昨晚吃肉,今天又吃肉,怎麼?有錢了?我那個醃菜罈子的錢什麼時候還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