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顏聽著她說的話,整個人都快被氣到昏頭了,她一雙美眸睜得老大,眼睛都不眨地等著許折夏:“許折夏,你以為你自己就是什麼好東西?出道拍的第一部戲就是女主,還拿了華影獎,只能說你身後的金主比我的厲害,不過.....”

她眼裡閃過一絲狠厲,蘇顏顏湊到許折夏耳邊小聲地說:“不過你的金主再厲害又有什麼用?還不是一個靠著身子取悅男人的賤貨?”

許折夏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蘇顏顏,她就站在這邊,明明已經是一隻腳踏進潛規則的區域裡了,卻依舊一副清高的模樣。

她不知道的是,蘇顏顏最討厭看到她現在自命清高的模樣。

“許折夏,我這一次,就將你拉下神壇。”

她轉身看著身後的製片人,露出一個諂媚的笑:“林導啊,人我已經幫你搞到了,等會你享受過了可不要忘記給我《仲夏》的女主角啊。”

蘇顏顏看看著面前的老男人,轉頭一臉得意的看著許折夏。

“娛樂圈清冷影后為了角色不惜把自己送上製片人的床。”她笑著,整個人都有些瘋狂了,“不知道這個標題會不會衝上熱搜呢。”

許折夏看著面前的人,現在根本沒有時間跟蘇顏顏進行什麼唇槍舌戰,她剛剛喝的那杯就被人下了藥,現在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

她一直手按上門把手,卻沒有力氣開門,眼看禿頂男人離自己越來越近,許折夏只能往邊上躲。

那男人看見許折夏現在的樣子,整個人更加興奮了。

他一把扯掉自己的領帶,嘴裡說著汙穢不清的話:“影后的滋味,不知道怎麼樣呢。”

說著,就要朝著虞綰撲過來。

眼看鹹豬手就要碰到許折夏,她閉上眼睛,心下一橫,一隻手拿上桌上的紅酒瓶打算自保,門卻被人開啟。

江宴之身後站著兩個保鏢,他一直手抓住原本要朝著許折夏落下的鹹豬手,輕輕地一用力,這位林製作人的手直接斷掉了。

許折夏見自己的救兵來了,猛地搖了一下頭,有些埋怨地說:“你怎麼才來?”

她進門的時候,江宴之推門進來了,應該是一直站在門口看自己的熱鬧。

“回去找你的戒指了。”他把一顆粉鑽放到許折夏手上,這顆鑽石是兩個人結婚的婚戒,戒指上還刻著兩個人的名字,許折夏一直都是戴在自己手指上的,估計是剛剛在更衣室的時候被男人摘了下來。

男人小心翼翼地把戒指給自己帶上,然後轉身去看被自己弄斷了一隻手的林製作人。

對方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剛剛要準備發火,就對上江宴之那雙有壓迫感的眼睛,原本要說的髒話在喉嚨裡轉了一下又咽下去了。

“江,江總。”他現在都不敢看江宴之的眼睛,畢竟這位爺可不是好惹的,如果他提前知道許折夏的金主是這位,別說是《仲夏》的女主角的,就算是要自己給她提鞋也是可以的。

江宴之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自顧自地摸著手上跟許折夏同款的婚戒,身後的保鏢搬來椅子,只見他往椅子上輕輕一靠,腿很自然地翹起來。

狹長的眼睛,俊秀挺拔的鼻子,組合在一起完全就是一張薄情的面孔。

他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著在場的眾人。

蘇顏顏是完全沒有想到門會被突然開啟,看著男人已經正經到說不出話來。

許折夏的金主就是這個人嗎?

她自然垂下的雙手不經握緊,有些不甘,尤其是在看道來人之後,整個人嫉妒的心理達到頂峰。

憑什麼?憑什麼她許折夏就連金主都是這種成這樣極品男人,她回頭看了一下畏畏縮縮頭上還沒有幾根毛自己的金主,不甘憤恨幾乎是要把她的理智都衝散了。

許折夏看著地上的男人,轉頭對方時候視線又和江宴之對上。

他看著許折夏的眼神裡帶著一絲玩味,像是要笑,但是一開口又是那種生人勿近的冷淡。

“還站在那邊幹嘛?過來啊。”

江宴之的聲音帶著一絲綿長的睏倦感,像是午夜醒來時無意的囈語。

他一開口,周圍環境都安靜下來,裡面坐著的各種有錢的老總一個一個目光全部落在他身上,江宴之像極了這群人的首腦,他沒有說話的時候這邊沒有一個人感動。

許折夏站在原地沒有動,男人的視線從她臉上移到了蘇顏顏身上。

原本還有些害怕的蘇顏顏,在看見江宴之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大腦中閃過一絲的雀躍,然後驚喜道了一句:“來了。”

隨後仰著下巴從許折夏身邊走過,直奔江宴之身後。

哪怕是經過,她還不忘撞一下許折夏,尤其是那眼神裡的得意,掩飾都掩飾不住。

蘇顏顏走到江宴之身邊,臉上揚起一抹笑,軟聲軟氣地喊了一句:“江總。”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要知道江宴之不喜歡的人,是連他的身邊都進不去的,而現在蘇顏顏卻可以自然地跟江宴之打招呼......

在場的都是人精,該巴結誰,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邊的剛剛開口,就聽見男人懶散的聲音又響起:“還不過來,是要我去請你嗎?”

話音剛落,原本以及想好怎麼巴結蘇顏顏的那群人全部愣在原地。

蘇顏顏原本還想站在江宴之身邊的步子僵在原地,他這話明顯不是對自己說的,那麼這邊,也就只有......

許折夏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默默走到了江宴之身後,她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實在是剛剛的那杯酒下肚,整個人暈得厲害,要不是她意志力,估計早就倒在這邊了。

“江總,請問您跟許影后的關係是......”

江宴之眉頭輕挑,手機漫不經心在桌子上敲著,嘴裡吐出的話卻異常的驚人:“沒什麼,她是我包養的小金絲雀。”

他說話的時候,特意看了一下蘇顏顏,很耐心地又說了一遍:“我就是你口中那個,許折夏的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