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修復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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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修復傷勢
木材燃燒的聲音滋滋作響,一團篝火顯露在白淨青年的面前,天邊還泛白的魚肚,說明此地剛剛過完夜晚。
篝火上,一抹魚香之氣傳來,一口骨制的小鍋架在篝火之上。
那魚香的氣息勾起易惜風的食慾,不自主的嚥了咽口水,喉結不斷的上下起伏。
他走出這小小的窩棚,向著那團篝火走去,顧不得燙嘴,端起上面的魚湯一飲而盡。
腹中的飢餓感也隨著這鍋魚湯一併消失,打了個飽嗝後的易惜風才看望起身處之地。
他的目光在四周掃過,這是一片在普通不過的碎石灘,除卻他以外,便再也沒發現其他人的蹤跡,莫說是人,生靈的氣息都不曾發覺。
其他人都不在附近……
這一幕總感覺似曾相識,好像是從哪發生過。
“莫名奇妙的暈眩,莫名其面的地方,莫名的修為功法被封印。”
不過好在這次並沒有修為被封,但是身體上出現的異樣同內勁封存也並無兩樣。
“又是一個秘境?”
易惜風在原地愣了許久,再度環顧周圍。
低矮的碎石淺灘,一旁是高聳的懸崖絕壁,絕壁上是一條狹窄的山路,路上還能隱約聽到風聲吹動樹木的沙沙聲。天空泛白的魚肚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蔚藍的天空,天空之下,一眼望不盡頭的水面,水浪自視野的盡頭翻滾而來。
潔白而純淨,天空的白雲悠悠盪過,這片天地如同詩畫一般……
他定睛再度看去,只有水面極遠處,霧氣凝聚不散懸蕩在水面之上。
早晚溫差過大導致的水面起霧嘛,很是正常,他這點常識也還是有的。
但……這一切都顯得太過正常了,這怎麼可能呢?
易惜風清楚的記得,當初雲霄湖之上,幾乎血染蒼穹,整片戰場都瀰漫著血腥之氣,不知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他是掉入雲霄湖後才來到此處的。
若那雲霄湖是開啟這方世界的入口,若開啟方式是漫天血氣。那這裡應該也是如此才對!
可現在在他的眼前,哪有半分血腥樣子?
他放眼望去,即便看到海面的盡頭,也根本找不到半分出口的蹤跡。
那當時雲霄湖之上同伴在哪裡……
易惜風像是尊雕塑般站在原地,看著遠處的水面怔怔出神。
就好像記憶中所有東西消失了一樣。
“或許水面就是這秘境的出入口吧。”
在經歷過一次神域都府後,白淨青年顯然有了些許的經驗,能夠解釋他為什麼出現在此地並且還不被追殺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再度進入一方秘境。
他走到水源旁,水中的倒影也隨著他的靠近而慢慢清晰。
自身影輪廓,服飾佩劍,身上傷痕,還有一片大紅色的布衫……
紅色布衫?
易惜風看著水中倒影的位置,往身上相同的方向去伸手扯下那紅色衣物。
“嘶!”
隨著那片紅衣布料被扯下的瞬間,易惜風吃痛的嘴角略微顫抖起來。
握著布料的手也有些晃盪,不過片刻後才漸漸穩定下來。
那布料綁在了他的後背,用來止住傷口血液,易惜風在不知情下降之扯下牽動了傷口,緩緩血跡自其上冒出。不過好在身體的健碩,那驚心觸目的傷口也有了好轉,不再血流不止。
一直有個人在他受傷昏迷階段悉心的照顧著他!
望著手中的那塊布料,他的眸中顯露出一絲異色,思緒一瞬間湧入了腦海之中。
眼前這塊衣物,他認識。
那是鍾靈溪的出嫁時的喜袍!
“鍾靈溪,鍾靈溪……”
他環顧這片地方,有窩棚的搭建遮風擋雨,有篝火的取暖防止受寒,有暖胃的魚湯。那精緻的佈局像極了一個小女生的作為。
如此長時間的昏迷,卻還能保持著身體潔淨……
身上的傷痕能夠緩慢好轉不再復發……
無需懷疑,那就是鍾靈溪在這段時間一直對他的照料。
只是為何,鍾靈溪不見了蹤影。
想到此處,易惜風放出神識最大範圍找尋著她的蹤影,卻終是徒勞無返。
腰間的西洲劍紅芒閃爍,似是要告訴他些什麼。
易惜風雖不能理解西洲劍的意思,但終歸也能猜的八九不離十。“將你留給了我,那也是否說明,她出去為尋得醫治我的法子了?”
紅芒綻放不停。
看西洲劍的那個樣子,白淨青年的心中亦是有了答案。易惜風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只要鍾靈溪沒什麼大礙就好。
“我醒的時候她還不在,那她並不知道我已經清醒,雖然不知道出去了多長時間,但想必時間不能太長,總歸是……要回來照顧我的。”
或許是出於一種肯定,但易惜風相信鍾靈溪不會拋下她不管。說到這裡,他也是苦澀,沒成想每次遇難,自己的身邊都會有紅顏的陪伴。
“既然如此,儘快恢復身上的傷勢才是重要的。”
將西洲劍緊緊的握在手心之中,慢慢的運轉起體內功法。在內勁沒有恢復之前,西洲劍便是他唯一的保命物件。
身為上古神劍,縱使劍靈陷入沉睡,縱使他沒有內勁加持劍身,也能堪比芒之境的武者。
當初被封印在神域都府的時候,渾身實力不也是等同於芒之境,如今不過再來一次罷了。
天地真元在易惜風功法的運轉下緩緩的進入其身體,修復著那寸斷的經脈。在天地真元的加成下,根根經脈均已冒出新生。
山中無歲月,寒尺不知年,修行無甲子,但憑一念間。
魚肚消失,晨曦相照,鳳鳴朝陽……
點點內勁灌入西洲劍之中,一抹凌厲的劍罡顯露,斬在這碎石灘旁的絕壁之上,一道深深的劍痕刻在上面,與那久經風霜洗禮的石壁,未有任何違和之感。
只是那劍痕屬實小的可憐,好似針頭般大小。
赤日炎炎,驕陽似火……
滴滴汗珠於他的額頭之上,不知是正午的陽光熾熱還是經脈之傷的痛楚。
睜開雙眼,易惜風望著絕壁上那極小的劍痕,又抬頭看了眼天空上的烈陽,眉頭微皺。
“才過了一個上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