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尋找血參王

西洲劍靈嘴裡還唸叨著什麼奇奇怪怪的話,聽得他是一愣一愣的。但自從其聽聞要找尋這裡的一株天材地寶時,卻舉薦自身便要領著易惜風為其尋得。

如今已經跨越了兩個山頭都未能有所收穫,停下腳步之後,隨手指了一個點說就在裡面,讓其使用拳頭從中轟出一道窟窿……

“鍾靈溪還在等著我呢,要是白讓我忙活一晚上,我定要你好看!”

易惜風話音剛落,隨著他的一拳落下,忽然間,他的眼前一亮。那抹附著在山脈表層的精鐵驟然開裂,再次一拳打出,他的拳頭轟然砸在其上,輕易的將那層開裂的精鐵崩成漫天碎渣,在空中向四面八方飄散而出。

白淨青年愣在了原地。

他怔怔的看著那些飄散在空中的精鐵碎渣,山脈之上的那層保護已經損毀,意味著他所厭惡的那層保護……也隨之而去了。

“參王……我沒看見啊!”

精鐵之下,空空如也,只剩泥土,他也並未感受到天材地寶的氣息。

“你再往下挖一點,就在那泥土的後面。”

易惜風半信半疑間,直接伸出雙手臻至泥土裡面,他感覺自己摸到了一個東西,手感滑滑的,筆直的根莖下是一根根鬚子。

在其觸碰到的一瞬間,一股血氣自手中的藥材滲透而出,撲鼻的藥香夾雜著濃郁的血氣,燻得易惜風有些睜不開雙目。不得已,只好將其用力拽出。

根鬚一點點自泥土中拔起,但卻是無論如何也掙逃不出易惜風的手掌,就這樣,他看到了這株天材地寶的真正面貌。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就在這裡面。”

“乖乖,還真沒騙我,但是伱怎麼知道的?”

接著月色,易惜風才細細的觀察了起來,說到底這也是他第一次徒手抓得天材地寶,亦是像個沒見識的鄉野村夫一般。

那參王長得倒是不大,與一般的藥參並無兩樣,都是一根長莖下長者根鬚。乍一看確實有些分不清,不過還是有些不同。較之其他,他手中的這株參王通體呈現紅色,並且散發著濃濃的香氣,好似在極力證明著與旁的人參差別。

“但是為何……會是血紅色,還……這麼重的血氣?”白淨青年轉頭疑惑的向著西洲劍靈問道。“它不會是用什麼鮮血澆灌而長成的吧?或者……”

“或者這玩意它吃人?”

“……”

西洲劍靈雖是虛影,但聞言此刻也是扶額嘆息,他想過易惜風會不認得,但卻不曾想會問出這種問題。

“只是被此地的天地真元影響些罷了,原先並非這般模樣。”

“那原先是什麼模樣?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對此地你怎會如此熟悉。”

“你心中所想,就是它的樣子。”

瞧見面前那人一連串的問出好些個問題,西洲劍靈亦是不想回答,在易惜風的眼皮子底下瞬間變回了先前劍身的模樣,化作一道流光懸掛於其腰間。

“下次再說,鍾靈溪還在等著你回去呢。”

這是西洲劍靈反饋給易惜風的最後一道神識傳音,旋即再也不曾說過話。非是它不想回答白淨青年的問題,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這方天地,為何會加速他的甦醒。

又為何……會出現數千年前的天材地寶,他亦是不知道。

他並非熟悉這裡的地形,只是熟悉這裡的東西罷了。

這方世界的一切,與他追隨劍冢主人時,差別並不大……

鍾靈溪看著白淨青年手中的參王一時間有些語塞,當初西洲劍靈說要帶他們去尋找時,她還是抱有一絲懷疑態度的。不曾想連夜半都未過,就已是將其尋了回來。

“沒錯,就是這個。”

“你們怎麼這麼快?劍靈對此地很熟悉嗎?劍靈是不是先前來過?”

掛在易惜風腰間的西洲劍微微輕顫一聲,但也僅此而已,看樣子是並未打算出來回答這些問題。

“先不說這些,你先趕緊恢復內勁傷勢。”鍾靈溪見劍靈沒了反應,也不在意,隨即便轉頭對著易惜風說道。

“可是你……”

“我是識海之傷,靠不得外力,你先恢復好自己,這樣才能更好的護住我不是。”

易惜風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聽到鍾靈溪說的最後那句話後,先前整理好的話語卻是像堵在了喉嚨當中,不知該如何表達,最後所有的言語都只化作了一道輕聲的嘆息。

“好……”

他的經脈寸斷,無法恢復,內勁也是積攢不起來。這株參王或許就是他目前的希望,也是恢復內勁的唯一方法,既然如此,那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

“只是,委屈了你。”這一句話藏在了易惜風的心底並未說出口。

隨即不再猶豫,眼眸中閃過一抹決然,立刻原地盤膝坐下,于山巔之處盤膝坐好。一點點將那株參王吞入腹中並引導其力量匯去四肢經脈,但與想象中的情形頗有差異,剛一坐定他便感到體內的火辣之勢,猶如熾熱的烈陽那般在不斷的燃燒著自己的內腑。

血液止不住的沸騰,翻滾在那為數不多的經脈之中,衝擊著經脈的壁壘,似是要衝破出去。縱使是在夜色之中,但易惜風身上的卻是滾燙無比,絲絲紅芒纏繞己身,在這昏暗的環境裡顯得格外嚇人。

鍾靈溪略顯擔憂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手中緊緊的握著剛剛從地上拔出的小草,易惜風的額身體仍在不斷的變紅,每變紅一分,她的心中便多一分的忐忑。

周圍那紅芒愈發變大,逐漸將白淨青年的全身都籠罩進去。一股莫名的威勢猛地出現,自易惜風為中心向兩旁快速的擴散而去,不知綿延了多少丈遠,空氣中還殘存著淡淡的血腥之氣。

鍾靈溪挺起玉鼻輕輕嗅了嗅,便伸手向擴散的紅芒摸去,但其手掌卻觸碰不到任何,只是從那紅芒之中穿透而出,虛無一片。

“怎麼會如此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