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落入朱家

林烽火站在那團黑霧之前,神魂迴歸外界,微微轉頭雙眸複雜的掃過周圍。

朱立正一步步的向著他逼近而來,現在還有這黑氣的相助,勉強能打一打,但若是黑氣消散,他又該何去何從?僅憑他自己的力量,無法抗衡。

他緩緩的閉上眼睛,長嘆一口氣。

林烽火睜開雙眸,這一次,他的眼中再也沒有絲毫的掙扎,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抱歉,我不會再成為兄弟們的累贅。”

話音落下,呼嘯的狂風中,林烽火主動伸出了雙手……

向那團黑霧擁去……

忽然,一股巨力襲來,在離黑屋僅僅只有一寸的距離時,他卻停了下來,緩緩的向後倒去。

幾名黑影出現在林烽火的身後,扶住了他的身軀。

手中,一道令牌而現,印在林烽火的眉間。

朱立走上前去,拿起了林烽火那眉間的令牌,收回了腰中。

這時,林子裡想響起了陣陣沙沙聲。

“你們來的真慢。走吧,帶他回族內……”

黑氣,消散……

…………

樹木林立的密林之中,一個身影向前急速疾馳而去,他日夜趕路,即便在夜幕降臨都不曾停歇,如同黑夜中的巨獸那般,無聲的在黑暗中前進。

點點光芒自他手中的長槍槍尖上亮起,照亮了黑夜的一角,槍尖劃過黑夜的那一瞬間,便會在空中滋滋作響。

忽然間,天空樹冠之上,一陣鳥群忽閃飛過,讓其前行的腳步停滯。

王伯當抬頭望向天空,看向那鳥群離開的方向,眉頭輕蹙幾分。

“怎麼往那邊飛去呢?”他喃喃自語的說道。

這段時間以來,這個密林中的一切不說掌握了七八成,但是最基礎的一些表象他還是看的透的。

他這一路西行,也遇見過不少的鳥群橫飛,但大體上都是一路朝南而飛,向剛剛那種迫切的飛往東邊的,僅此今日所見的一回而已。

就像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催動著它們去往那邊一樣。

王伯當只感到一些心悸。

他轉頭又向著西邊望去,眸中閃過幾個寥寥火光,縱使很遠,但依舊被其捕捉到。

這說明他走的方向是對的,也或許這密林就這麼大,不管怎麼走都能通往外界。眼前火光的閃爍,代表了他很快就能走出這密林。

王伯當攥了攥手中的銀槍,掌心之中冒出了些許的汗漬。

片刻之後,他抬起了腳步,繼續向西而行。

………………

咚——!!

一聲爆響從院中傳出,林烽火的身形倒飛而出,重重的摔在了大地之上。

“咳咳。”

他掙扎的爬起了身,眼中還是一片恍惚的神色,還未看清這周圍的佈景,就又感到頭腦一陣暈沉,那股重力直接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族老,這就是那個外界之人。只是……只是救這一人,還有一人逃了。”

“無妨,先將其關入大牢,再另找那人。”

“是。”

“……”

這是林烽火最後殘餘的一絲意識所捕捉到了聲音,聲音斷斷續續聽不真切,再往後,他就帶著那最後的清明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他的世界一片漆黑,好似是空洞一般。

身體之外的事情他無法感知到分毫,只是不曾像之前那般陷入沉睡。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卻也是一片黑色。

在這片地方,只有無窮無盡的黑。

僅此而已。

“該死,這是什麼地方!”林烽火怒聲罵道,向前邁出急速掠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雙腿再無半點力氣,癱軟在地,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試著調動內勁,但不知為何感受不到半分真元波動,冥冥中,他與內勁中相互感應的那條線,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斬斷了一般。

真元得不到補充,內勁無法調動,他的身體就與尋常人無異。

“這什麼地方?”

林烽火癱坐在地上,望向那漆黑一片的虛無,怔怔出神。

現在莫說是離開這裡,就算是看清楚都顯得尤為困難,沒有了內勁,也沒有青火刀,想憑空變出焰火來照明都做不到。

“你還沒認清嗎?”

忽然間,一道聲音自他腦海中響起,語氣極為平淡。

“花非花,霧非霧,你怎麼確定你一定是人而不是魔呢……”

話音落下,那道聲音再沒響起,不管林烽火如何詢問,都不曾有回到。

倏然,林烽火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股熟悉的力量憑空而現與自身,虛弱無力之感驟然消失。

周圍雖說依舊是漆黑一片,但早已沒有了先前那般虛無,也能看清些許的輪廓。

他緩緩低下了頭,下方依舊沒有出現雙腿,有的卻只是一團黑霧。

“果然……”

林烽火喃喃自語,心中有了猜測,現在的他又進到了自己的識海之中,這是自己身體中的魔所存在的地方。

剛才若是沒有外力的施壓,他恐怕還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清醒。

思緒間,這片漆黑的空間搖擺不定,裂紋浮現在周圍,一道道光亮透著周圍的裂紋映照而來。

噗——!!

還未完全睜開雙眼,便覺一股透心涼自頭頂貫穿而下。

那是一盆冰水,於瞬間便澆透了全身上下。

林烽火抬起雙手,擦了擦眼中的水漬,緩緩的睜開了雙眸,似是許久未見光明,眸子每抬起一分便會停滯一會,待到完全睜開雙眸,已是過了半盞茶有餘。

當光芒完全映入雙眸的那一刻,林烽火看到自己身上的囚服,便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他是被潑醒的,但……房間內卻沒人。

或許,將他潑醒只是這裡獄卒的一個任務罷了。

他身處一間灰色晦暗的囚室內,除了有一面還有厚重的門以外,其他地方都是完全封閉的牆,那鐵桿子自下而上貫穿了整個房間,粗壯無比。

囚室是單間,裡面還有一張床,上面鋪著一層薄薄的草蓆。

旁邊還有一個木架子,架子上放置的卻是粗壯的鐵鏈,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只剩角落處半盞油燭火光還在發出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