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血霧來襲

“快看,那是什麼?!”

趙龍一指前方,周迪聞聲望去,只見下面一片血紅色迷霧於地下不斷上湧,磅礴的濃霧比之火山噴發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是血色迷霧!它們不是在地下嗎?怎麼突然冒上來了!”周迪大驚失色,若是被這頭始祖鳥帶到迷霧之內,豈不任人宰割?

“快,趕緊跳下去,若是進了迷霧裡面再跑就來不及了!”

周迪穩住身形,正要帶著長戟一躍而下,這時,變故突生,那始祖鳥不知怎的突然直直的向著上空飛去,周迪腳下一滑,連忙抓住鳥羽,而趙龍則死死扣住鳥頸。

兩人同時望向地面,只見下面的山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縮小,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小的跟蚯蚓一樣。

周迪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剛才那番距離他跳下去興許無礙,但這般高度……

“這要跳下去不死也得重傷啊!”

不光是他,趙龍也一陣頭大,他們怎麼也沒料到,這始祖鳥竟然突然變向,轉而往上飛去。

事到如今,他們二人只能……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約莫一刻鐘的功夫,那始祖鳥突然停了下來,正當趙龍二人疑惑時,就見下面的血色迷霧已經蔓延開來,使得他們二人根本看不清腳下是何地。

周迪和趙龍各自吞嚥了口唾沫,期盼著始祖鳥千萬不要掉落,然而緊接著,始祖鳥羽翼一收,低頭便朝著下方墜去。

“這畜生是想誠心找死不成!”

周迪一收長戟背於身後,忍不住痛罵了一聲,趙龍手中一邊攥著佛珠一邊扶了扶頭上斗笠,正要說話時,突然察覺到身前一熱,低頭一看,那始祖鳥身上正不斷泛起著紅光。

“注意防範,這始祖鳥體內不斷泛著紅光,恐怕又有變故!”由於是高空墜落,說話有些不便,趙龍索性傳音道。

周迪點了點頭,於是更加抓緊了鳥翼,並小幅度的向一旁挪動一番,遠離了那處發光的部位。

始祖鳥下墜的速度極快,迎面撲來的風速吹的趙龍二人的頭髮不斷後仰,至於束髮用的髮簪早已被吹沒了蹤跡,不過他們仍舊死死的抓住鳥背,不敢有一絲懈怠。

此情此景,若是換做常人,恐怕早已驚慌失措,墜了下去。

就在始祖鳥掉落至迷霧上空十丈處時,突然展開雙翼,強行停滯在了半空中。

由於下方全是迷霧,使得趙龍二人根本不知道此處有多高,自然不敢貿然跳下。

就在此時,始祖鳥突然一聲鷹唳,無數血色迷霧突然朝著他們聚攏而來。

趙龍與周迪對視了一眼,目中神色不言而喻。

“難不成這始祖鳥是想借此強行突破境界?”

……

仇霜雪不愧為仇家二公子,其實力比之仇天厲絲毫不弱,一身劍術甚至高過了不少八大宗門內的天之驕子。

周揚與之相戰數十回合未分勝負,但他卻沒有絲毫急躁之色,相比於仇霜雪縹緲的劍法,他的應對手段則要簡單粗暴的多。

“神魔無相!”

在巨大虛影的抵擋下,無數劍招連周揚的衣角都觸碰不到便被狠狠擊碎,仇霜雪雖然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但奈何卻從未與煉氣士交過手,自然不知該如何應對。

反觀仇嫣兒那邊,那些實力普通的黑袍護衛哪裡是神教弟子的對手,要不是他們人數眾多隻怕早就敗下陣來了。

正交戰之時,只見遠處突然有一片血霧正朝著此處瀰漫開來,仇霜雪見此面色一喜,而周揚雖不知這迷霧有何作用,但見仇霜雪不僅不憂,反而面露喜色,便知此霧於對方定有裨益,謹慎起見,周揚要搶在迷霧到來之前先下手為強。

“無相冰封指!”

周揚體內小周天快速流轉,無數內勁紛紛湧入其右手食指與中指之間,緊接著,他用雙指於眉心一點,一道冒著森森寒氣的湛藍光芒在指尖不斷綻放,下一刻,周揚對著仇霜雪的方向一甩而出,湛藍色流光如同利刃出鞘一般以破風之勢直取敵方面門。

仇霜雪見此番攻擊來得如此迅猛,頓時瞳孔一縮,連忙將長劍架起擋在面前,然而流光擊中長劍的那一刻並沒有造成猛烈衝擊,而是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沿著劍身瘋狂蔓延,所到之處盡皆化為冰晶,那劍身竟因撐不住這刺骨的寒冷而龜裂開來,眨眼間,寒氣順著劍柄蔓延到仇霜雪的整條右臂,直接將其全部冰封起來。

仇霜雪整條右臂動彈不得分好,頓時急促萬分,若非他及時用氣血抵擋,只怕他現在已經凍成了一塊冰雕。

他急忙退至遠處,一邊凝聚氣血消融冰晶,一邊對著周揚喝道:

“這是什麼妖法?!”

周揚左掌負於身後,一邊暗運內勁一邊笑回道:“呵呵,自然是我神教功法。”

“什麼神教,我看還是叫邪教好了!”仇霜雪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是在暗罵對方:“該死,這下界賤奴到底使得是什麼招式,竟然如此難纏!”

無相功本就屬於陰性功法,再加上週揚所練的冰封指更是陰上加陰,若是要驅離這股寒意只能用至剛至陽的內勁將其逼出體外。

但可惜的是,仇霜雪的煉體既非陰又非陽,乃是偏向中性的功法,雖然他使出全力也可以將寒氣逼退,但損耗之大,不下於身受重傷。

“該死!”

“這寒氣怎得如此難纏!”

就在仇霜雪分神之際,周揚突然暴起一掌,隔空拍在其胸膛之上,而當仇霜雪反應過來時,已經被狠狠地擊飛出去。

“噗~”

一口血霧猛地噴灑在地面上,連帶著胸前的肋骨都折斷了好幾根。

“二公子,若是再鬥下去我怕不能給你留個全屍,不妨收手離去,如何?”

仇霜雪頂起左手撐在地上,緩緩站起身來,一邊擦著嘴角溢位的鮮血一邊咬牙切齒的道:“除了你,還從沒有人能把我逼到這步田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