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開闢洞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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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開闢洞府(上)
“消失……”周揚收起功法書卷,目光盯著一節被刮傷的樹皮,他能感受到,在痕印上還殘留著一絲絲魂龕的氣息,只是這氣息十分淡薄,應該是不小心蹭到的。
“蘇霄賢,希望你不要壞了我的好事。”
…………
李承濤和李承乾等人繼續在這山中搜尋著秘寶的下落。
山頂,一道紅光爆發開來。
“這就是天地大人的遺物嗎?”黃色長袍的贏山正站在一處刻滿古樸紋路的祭壇中,目光望向那秘寶。
在祭壇的中央,秘寶靜靜地躺在那裡,竟是一副銘刻有繁雜符文的青銅十字架!!!
他們都知道,贏山奪得了這件遠古時期的秘寶,在贏家的地位就會直線上升,從贏家侍衛統領,晉升到贏家的大統領級別,五人之下,萬人之上。
“呵呵,多謝贏山兄,幫在下尋得秘寶。”一位與贏山同為黃色袍子的男子走了過來。
“贏海?!你怎麼會在這裡?!”
“很吃驚,對不對?”說著,贏海隨手一丟,一塊刻著“贏山”二字的玉製令牌被他丟到了贏山腳下。
贏山的目光中漸漸露出了森森寒意,這令牌一出現,就說明,他派去監視贏海的那位親信,已經被做掉了,不過隨即他冷笑一聲,道:
“你以為就憑你會是我的對手嗎?”
贏海聞言笑而不語,而是默默從懷中取出一張畫有詭異符文的紅紋符篆,符紙上有淡淡煞氣散發,一看便知是出自魔教手筆。
贏山見狀目光一凝,收起冷笑,冷聲道:
“你果然和外界之人有聯絡。”
“為了對付你,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隨即,贏海默唸一段口訣,紅紋符篆化為一道流光攝入贏海體內,接著他便被淡淡的血紅光罩所籠罩起來。
“難道是護體符篆?”
正當贏山感到奇怪時,遠處山脈紛紛浮起一片白茫茫的霧氣,頃刻間便將所有山脈全部籠罩在內。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贏山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沒敢輕舉妄動。
“這是什麼霧氣!”
“啊~~我的頭!我的頭好痛!”
白霧吸入腹中,一眾贏家子弟立刻抱頭倒在了地上,痛苦哀嚎起來,除了此地外,整個山上的武者盡皆如此。
贏山眉頭一皺,立刻運功將吸入腹中的白霧壓下,只是這白霧奇怪得很,一旦沾上血液便很難再剝離出去,就算強如贏山這僅僅是將其逼到一角。
雖然一開始身體沒什麼不適,但順著血液流入腦中時就會突然爆發,令人頭痛欲裂,而且不光如此,他的神魂也無法動用了。
反觀贏海,他則因為有血紅光罩護體,並沒有收到影響。
“怎麼樣?現在還覺得自己有十成的把握嗎?哈哈哈哈……”贏海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得意,對贏山一陣冷嘲熱諷。
贏山雙拳緊握,目光之中殺氣四溢。
…………
“嗯?這裡怎麼憑空升騰起了白霧?”
李承乾等人正感到疑惑,突然白霧鑽入腦海,這一幕頓時令眾人感到不安,於是紛紛運轉,用真元抵禦。
說來也怪,這白霧好像十分懼怕真元,進入腦海中的那一部分剛與真元一接觸,便立刻潰散開來,巨大的落差讓眾人再次疑惑起來。
“這白霧……好像也不怎麼樣啊?”
周迪吐出一口白氣,將體內白霧盡數驅散,並用真元護住軀殼,使得白霧再無法靠近分毫。
趙龍睜開雙眸,同樣突出一口白氣後,緩緩開口道:
“此霧能封閉神魂。”
眾人聞言紛紛嘗試了一番,果然,他們的神魂此刻已經無法釋放出來了。
這時,痛苦地哀嚎聲從山谷的另一側傳來,那些秘境內的本土武者紛紛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掙扎著。
由於霧氣太大,眾人不再決定分頭行動,便彙集到一處後,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而去。
臨近之後,就見滿地武者抱頭哀嚎,李承乾等人面面相覷,有些不解,不過很快便明白了箇中緣由,他們本身是煉氣武者,自然可以用真元進行驅散,可這些人都是煉體武者,哪裡會使用真元?
“沒想到這霧氣竟是針對煉體武者的手段,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新的疑惑在眾人心中升起,不過還沒來得及細想,只聽前方傳來了激烈地打鬥聲,聽其波動,最少應該是兩名破虛境的武者。
“兩名破虛境強者,走,過去看看。”李承乾毫不猶豫地決定去正戰鬥著的那邊,破虛境之間大打出手,極有可能是為了秘寶。
眾人很快便來到了打鬥的地方,之間場中兩名男子正打得不可開交,但那名稍顯壯碩的男子明顯更勝一籌,不管是氣力還是身法速度都要強過對方。
“區區白霧,安能擋我?”贏山凌空一掌拍在贏海肩膀上,直接將對方擊退了數丈遠。
雖然贏山看似不受白霧影響,但它自身體內什麼情況自己十分清楚。
贏海暗中咂咂嘴,心道這贏山果然不好對付,不過他可不信,對方真不受什麼影響,畢竟他行動之前可是親自嘗試過此霧氣的能耐。
“呵呵,你就不要矇騙我了,此物的威力我可是親自嘗試過的,否則也不會拿來對付你!”
言罷,就要接著動手,突然目光一瞥,遠遠感知到附近有人在窺探。
“何人在此窺探?!”
贏海右掌化刀隔空一斬,直接砍到一大片樹木,好在李承乾等人躲得及時,沒有出現傷亡,不過也因此暴露在了贏山、贏海二人眼中。
贏海右掌化刀隔空一斬,直接砍到一大片樹木,好在李承乾等人躲得及時,沒有出現傷亡,不過也因此暴露在了贏山、贏海二人眼中。
這時,贏海再次拿出一張符紙,一滴精血落入後,隨手一揚,符紙頓時燃燒了起來,轉瞬之間便化為了飛灰。
接著,一道道身影憑空出現在眾人面前,共有五人之多,見他們衣著打扮黑白兩色,一看便知是贏海手下,並且他們身上還有一層淡淡的紅光護罩,竟與贏海一樣,亦不受白霧影響。
在贏海拿出符紙的那一刻,李承濤等人明顯愣了一下,他們並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有這種東西。
“子母血遁符?他們怎麼可能會有子母血遁符?”苗藥師、葉靖姝同時大吃一驚,身為道家子弟,精通符紙,他們自然知道此符篆是何物。
李承乾、李承濤二人見多識廣,自然也認識,但其他人卻從未見過,就連經歷最豐富的周迪都還是第一次見。
周迪見苗藥師、葉靖姝驚訝的模樣,以及李承乾、李承濤一臉的凝重神色,便對李承乾問道:
“承乾教頭,這血遁符是何物?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這血遁符乃是魔國之物,分為子母兩張,手持‘母字元’之人可強行使手持‘子字元’之人遁到自己跟前,只不過因其有距離限制,只能在方圓十里之內傳送。”
葉靖姝聽後,目光中不經意間露出了一抹悲憫,她接過話題繼續說道:
“這種符篆煉製起來極為複雜,且有傷天和,只有魔教和神教懂得煉製,其配方便是用母與其子全身鮮血煉製,其子必須是不足七歲的童子方可,此人用一符傳來五人,就說明,一名婦人和他的五個孩子……”
葉靖姝沒有繼續說下去,眾人卻都默言了。
“看來贏海與周揚或者蘇霄賢之間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啊。”李承乾說道。
“躲不掉了,你們先保護好自己,準備迎戰!”李承濤目光凝重道,雖說他已經突破到了破虛虛境,但比起在此道沉浸多年的贏山、贏海二人來說,還是差了不少。
用“子母血遁符”傳來的五人,其實境界並不算高,只有破風空境而已,但他們相互之間的配合卻緊密無縫,打的趙龍等人節節敗退,毫無反擊之力。
贏山目光一凜,他見這些外界之人絲毫不受白霧影響,頓覺形勢不妙,那件青銅十字架早已被他收入懷中,他只要離開此地,去往贏氏總府上,就算贏了。
然而贏海豈會讓他輕易離開!
“奉勸你還是乖乖把秘寶交出來,你我同宗同族,我不會傷你性命。”
然而贏山只是冷笑一聲,並未理會,他此刻目光四處張望,尋找著可乘之機。
…………
離開山脈之後,易惜風與鍾靈溪立刻遠遁而去,找了一處不易被人發覺的山洞之中,準備破開丹田混沌。
不過他並沒有急著動手,而先服用了幾枚丹藥,回覆完真元后,便從布袋中取出那張從洞窟屍體上取來的銀色面具和那簿山水遊記,神魂完整的掃過書頁之後,白淨青年陷入了沉思。
鍾靈溪坐在他對岸,並未出聲打擾,但其緊握的粉拳卻暴露了她內心此刻的擔憂,直到良久之後,易惜風長長嘆了口氣。
“怎麼了?若是缺少什麼我現在就幫你去找。”
話還未說完,易惜風便搖了搖頭,他開口道:
“下面我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萬一我出了什麼意外……你一定要將這個訊息帶出去……”
話音剛落,鍾靈溪眸光之中頓時升起一片霧氣,眼眶一紅,瞬間晶瑩起來。她一把抱住易惜風,潤滑玉頸貼上易惜風肩膀,無聲地抽泣起來。
少女芬芳的體香鑽入易惜風鼻中,可他現在卻無心體會,他輕輕抱了抱鍾靈溪,撫了撫少女芬香的秀髮,緩緩將她從肩膀上移開,面色沉重地對她說道:
“還有一個時辰,這道陰陽之氣就會散盡,你一定要把這些話牢牢記住。”
鍾靈溪擦了擦眼角,強忍住內心的這份痛楚,點頭答應了下來。
易惜風深吸一口氣,開始緩緩說道:
“還記得咱們從那具古屍上搜出來的銀色面具嗎?”
說著,他將那副面具遞到了鍾靈溪跟前,不等鍾靈溪回答,他便接著說道:“這面具與昨夜襲擊我的人戴的一樣,一模一樣。”
昨夜雖然月光暗淡,但易惜風仍舊清晰地記得那張面具的模樣。
“山水遊記上記載,那具古屍本名贏清然,晚年曾結交過一位好友,名叫章璃月,咱們路過的那個涼亭就是章璃月為贏清然建的,這封信應該就是贏清然藏在涼亭裡的。”
“什麼信?”
“信已經焚燬了,上面只寫了五個字:唯道,可開天!”
“唯道,可開天……”鍾靈溪細細琢磨著。
易惜風繼續說道:“贏清然本就屬於銀面具一派,在機緣巧合之下知道了破開洞府的方式,也因此遭到了銀面具人的追殺,他將那封密信藏進了涼亭裡,期待著章璃月能夠發現,而之後他自己則躲進了山洞之中,當銀面具人追查到山洞後,他又藏進了寒潭裡,只是他沒想到,那寒潭下面竟有至陰水脈存在。”
鍾靈溪細細聆聽著,將易惜風所說的話全部記在了心裡。
“後來贏清然出了寒潭後不久就氣絕身亡了。”
“你是說,唯道可開天這幾個字是贏清然留給章璃月的?”
易惜風點點頭,接著說道:“贏清然知道開洞府這件事後,明白了這是贏家嫡系為了掌控絕對權力,故意不告訴全天下人的,而贏清然則不同,對百姓有一種天生的悲憫心,他不想讓全天下人都矇在鼓裡,一輩子被贏家統治。”
“於是便欲將這件事告至天下,可惜事情敗露了,被天下通緝。而章璃月是他最信任的人,於是在逃去洞窟之前,將密信留在了涼亭裡,希望章璃月能幫他傳出去,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章璃月到死都未曾發現那封信。”
這些線索易惜風之前並不知道,只是再將那本山水遊記上記載的內容全部連起來後,才得出這個結論的。
“那贏清然為什麼自己不去開闢洞府呢?”鍾靈溪疑惑道。
“只有破虛境之下,才有機會開闢洞府,而那時的贏清然已經是破虛境了,自然無法開闢,況且,唯道可開天,這幾個字想想容易,但要做到卻很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