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齊聚青雲殿

乾元落敗之後便退回了魔教總壇,此次戰敗實在是出乎意料,為此,魔教高層還過來詢問緣由,只是沒想到,這位魔子大人剛一回去便陷入了昏迷,經藥師檢視,才知是氣血損耗太大所導致的。

一番探查後,這名藥師一五一十的將情況彙報給了一名中年男子。

“稟告護法大人,目前魔子大人的狀況並不樂觀,除卻氣血問題之外,小人還發現,魔子大人的心脈處很是紊亂,似是有什麼心病,但具體是何緣由,小人就不知道了。”

中年男子點點頭,揮手道:“下去吧。”

“是。”隨後,那人便離開了此處,待那人走後,這位中年男子盯著床上昏迷的少年說道:

“心病?呵呵,乾元,一個小小的易惜風就把你嚇住了,你可真是個廢物啊。”

…………

霄河鎮,霄緣海,霄緣書院。

一青年書生在觀星臺上一邊飲酒一邊翻閱著信箋,此人正是一院之長陳傳拓,而他手中的信箋,則是關於西域諸國樓蘭城的一些耳聞。

三日前,樓蘭城之戰一經結束,便有人快馬加鞭地傳來了訊息,信上描寫道,此戰魔教乾元之所以會敗,是因為關鍵時刻突然殺出來兩個戰力高強的年輕人,這兩人一男一女,尤其是那個男子,就是他輕而易舉的擊退了乾元。

青年書生看完信後,便當場將其點燃,然後隨手丟至一旁。

“看來有些疑慮是該浮出水面了。”

正此時,不知哪裡鑽出來一個法令紋很深的中年漢子,他衝上來一腳便將燃起的火苗踩滅了。

“院長,你不要隨便點燃紙張啊,就算你不怕引火燒身,可萬一把觀星臺點了這可怎麼辦……”

陳傳拓不用看,光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他側著臉不耐煩地懟道:

“怎麼哪都有你?”

來者自然是霄緣書院有名的話癆兼七首座之一的梁心懷。

“院長,你……”

未等對方說完,陳傳拓直接身形一閃,一把將那張未燒完的信箋奪走,而後消失不見。

梁心懷嘆了口氣,默默將幾片灰燼捏起,隨後便下了觀星臺。

……魔國神教……

自從離開秘境後,周揚便沒有外出過,這幾日,他一直在潛心修煉,參悟兩界塔中那位往屆教主的深厚傳承,除此之外,他就很少對外界的事物關心了。

自從陸逐塵死後,周揚在神教年輕一輩中的權力堪稱隻手遮天,無人能出其右。

而這一日,乾元戰敗的訊息很快便傳播開來,雖說周神子對這位魔教魔子並不是很關心,但畢竟二人的地位相仿,再加上兩教相鄰不遠,難免還是會有些往來。

“啟稟神子大人,現在聖女殿下正和易惜風待在樓蘭城中,咱們要不要……”講著這裡,那名白衣護衛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只是周揚的表情卻表現的無動於衷。

“他們的事,與我何干?”

……

青雲派內,一名微微佝僂著背的老者正在一條悠悠小徑上走動,時不時還晃一晃酒壺,面上有幾分愜意,這是他剛從山下打來的酒釀,還是新開蓋的。

正此時,一道氣息突然降臨在大門之外,只是這氣息隱藏的極好,尋常人等根本難以發現。

“陳傳拓!”歐冶子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來者是誰,然而還未等他有所動作,腦海中又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師弟,帶陳院長來青雲殿一坐。”

佝僂老者微微點頭,隨後,他向大門外一望,緊接著,兩道氣息憑空消散,下一瞬,三人齊現青雲殿。

此時,白髮老者抬手一揮,青色光罩憑空而起,自此,殿外殿內天人兩隔,雲霄三聖再次齊聚一堂。

剛一落座,陳傳拓便在歐冶子眼皮子底下搶走了對方的酒壺,然後當著他的面咕咚咕咚痛飲了一大口。

佝僂老者一拍桌子當場怒道:“我剛提的新酒!”

歐冶長風自然知道,這位霄緣書院的陳院長行事時總是不拘一格,他對此笑問道:“陳師兄這是怎麼了?”

陳傳拓一邊咂舌一邊回道:“被梁心懷那話癆煩的……嗯?這酒不錯。”

他也不管歐冶子如何氣的鬍鬚亂顫,接著說道:

“樓蘭城那邊戰事已了。”

白髮老者一撫鬍鬚,西域諸國與魔國之間的摩擦他自然有所耳聞,這魔教雖說在八大宗門中不上不下,但若論誰的野心最大,他魔教絕對是能排進前三的,縱觀樓蘭城周圍這幾大宗門,恐怕也只有魔教敢在聖戰堂戰事吃緊的時候趁火打劫了。

一談到正事,佝僂老者自然也靜下了心來,他說道:“我記得齊騁騁那孩子就在樓蘭城吧。”

“嗯,他負責經營齊家商會,五個月前,陳師兄還派梁心懷和林烽火他們去送了尊儒像,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歐冶長風回覆道。

這時,陳傳拓接著說道:“魔教敗了。”

“嗯?”兩個老者齊聲驚訝,這則訊息實在是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因為雙方不管是以兵力還是以高層戰力來講,樓蘭城都不可能是魔教的對手,更何況領軍的可是魔教魔子,雖說只是俠者小成的境界,卻有匹敵俠者大成的實力。

兩者懸殊如此之大的情況下,他們想不通,樓蘭城是怎麼贏的。

而青年書生的下一句卻令他們愣了愣。

“易惜風出來了。”

對於這小子二位老者自然不陌生,尤其是歐冶子,兩人早在隱仁村的時候就見過,只是自碧遊宮一事後,這小子便下落不明,甚至還傳出他已經被神教教主韓三笠一掌拍死的傳聞。

對於這則訊息,佝僂老者表現的最是高興,自己的寶貝徒弟終於不用整天思愁了,這傢伙要是再不出現,他就要跑魔國去親自找人了。

反觀身旁的白髮老者,他表現得更多是疑惑與不解。

“碧遊宮一事不過才過去五個月之久,就算他出來了,這麼短的時間內恐怕也不是乾元的對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