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營救聖女

「什麼事啊?」何不遲打著哈欠問道。

「其實……我不叫李承濤,我叫易惜風。」

楊華、凌若雪相視一眼,雖然他們不知道白淨青年為何用「李承濤」這個名字,但覺得這裡面一定有隱情,正經人誰用化名啊。

唯獨何不遲一臉的不在乎,他道:「不就是個名字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還搞得這麼隆重。」

易惜風接著道:「其實我是被韓三笠丟進來的。」

「害,咱秘境裡的這些人哪個祖上不是被韓老魔扔進來的。」何不遲依舊不在乎,一旁的楊華也沒聽出什麼來這裡面有什麼重要資訊。

但凌若雪一下就察覺到了兩者的不同,她怕自己聽錯了,便又問了一遍:「你說你是被韓三笠丟進來的?」

白淨青年點了點頭,而楊華思索了片刻後,也終於反應了過來,他問道:

「也……也就是說你是一年前來到秘境的?」

易惜風再次點了點頭,而何不遲卻大吃一驚。

「哈?你一年前來的?!」

「那這麼說,你身上的封印不是祖上流傳的?」凌若雪問道。

「是韓老魔……呸……韓老狗親自封的。」一想到這該死的封印,易惜風就恨得牙癢癢。

「你幹什麼了,竟然能得到韓老魔的「親賞」?」楊華也一臉好奇地問道,除了他外,其餘的二人也很好奇,於是都把臉湊了過來。

白淨青年摸了摸鼻子,尷尬道:「我在碧遊宮加冕大典上搶聖女來著。」

楊華一個後仰:「臥槽!」

何不遲豎起大拇指:「牛逼!」

凌若雪:「……」

再然後,易惜風就將自己與李新添之間的一小部分故事告訴給了眾人,並且也說了聖女現在就在七星宮。

「這麼說,你是想去七星宮救她出來嗎?」凌若雪問道。

易惜風點了點頭,回道:「沒錯,現在神教主力軍大部分都集中在渝雲中海和大荒都域的南面,而七星宮正處在最薄弱的時候,這個時候如果進行突襲,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凌若雪是在場除了白淨青年外最聰明的那個,她一下子就知道了這個計劃的可行性,更何況,現在的易惜風可是擁有俠者小成境的實力。

「打七星宮?好啊好啊,這個我必須要參與。」楊華一聽要打神教老巢,頓時興奮了起來。

何不遲略作沉默,而後也點了點頭,又變得笑嘻嘻起來,他說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還沒見過七星宮長啥樣呢。」

而凌若雪卻是問出了關鍵性的一問。

「可否細說一下行進路線?」

易惜風自然早有準備,他拿出一張早已標記好的地圖,擺在眾人眼前。

「透過這幾天的觀察,我發現,大荒南邊的七星宮軍隊每到午時就會進行一次大規模交替換班,換班時間大概需要一刻鐘,在這一刻鐘內,我們要迅速穿越他們的七道防線,這七道總長約三公里,別小看這三公里,有幾處有俠者境武者坐鎮,他們會時刻釋放神識,觀察著周圍的動向。」

何不遲見白淨青年講的頭頭是道,便疑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當然,這自然不是易惜風發現的,他解釋道:「堂主跟我說的。」

眾人長「哦」了一聲,隨後,白淨青年接著道:

「突破防線後,接著往神都域西面的叢林中去,而後兵分兩路,你們倆先從七星宮北門潛伏著,等我和不遲兄弟從西門救出李新添後,咱們再一起從北門撤回到海上,到時候會有散修來接應我們的。」

說完後,何不遲突然站了起來,他走到易惜風面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嘖嘖稱歎道:

「說吧,這個計劃你準備了多久了。」

易惜風嘿嘿一笑,道:「也就準備了半年多,怎麼樣,各位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楊華:「小意思,來壺好酒就行。」

何不遲:「小意思,請我吃燒雞就行。」

凌若雪:「嗯,我沒什麼要求,當然最好有功法。」

易惜風:「……」

…………

金陽年回去後便在思考,為什麼那個突襲他的女武者會在關鍵時刻收手,他可不相信對方是「失誤」,但是片刻後,他就不再多想了,送糧草被偷襲,所有貨箱都被打進了海里,恐怕回去之後少不了一頓臭罵。

「爹,我回來了。」

剛推開門,就見幫主正跪在田千一長老面前,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屬下該死,誤了神教戰機,還被散修打翻了貨船,請大人責罰。」

這時,金陽年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幫主一把拉到了地上,強行按著他讓他跟著磕頭謝罪。

金陽年額頭被磕的通紅,但他趴在地上不敢吱聲,雖然平日裡囂張慣了,但對方可是一名神教長老,連他爹都只有下跪求饒的份,他又怎麼敢造次。

田長老抿了一口手邊清茶,淡淡道:「看在你這麼忠心的份上,這次就饒你一命。」

千里幫幫主一聽大喜過望,接連磕了好幾個響頭,一邊磕還一邊道:「謝田長老不殺之恩,謝田長老不殺之恩。」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你幫派十年俸祿為神教所用,你可還有什麼疑問?」

千里幫幫主內心震驚不已,十年俸祿啊,這訊息一旦放出去,自己手下這些弟兄們肯定會一鬨而散,紛紛加入其他幫派之中,說是罰他們俸祿,其實是變相的削弱他們的勢力啊,但面對此等要求,他又不敢推辭,否則就是死罪。

「屬下不敢有疑問。」

田長老聽罷嘴角往上一揚,居高臨下的態度一覽無餘,他站起身來,走到千里幫幫主身前,用腳在他的手背上猛地一踩,只見對方臉色瞬間漲紅,面色疼痛不已,然而他並未就此收腳,反而還在手背上多碾了幾下,幫主的手背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但他不敢喊疼,生怕惹惱了對方。

「下不為例!」

田千一冷哼一聲後,便慢步離開了這裡,只留下跪在地上的幫主哀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