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夜劍寒星進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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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章夜劍寒星進階
三大神使一同發力,燃著金色聖焰的鐵十字架懸在聖戰堂教皇頭頂,教皇眉頭緊皺,周遭空間被完全禁錮,遁法失靈。
金色聖焰化作一條條鎖鏈,纏上教皇四肢,將他拉到十字架上鎖住。
十字架忽然燃起大火,將教皇整個吞沒。整個天地間風雷交加,十字架正上空陰雲密佈,一場傾盆大雨籠罩著聖戰堂……
聖戰堂滅亡的訊息順便傳至整個江湖,教皇身死道消,所剩弟子十不存一,一眾內門長老中,只有三位倖存下來,其餘要麼投靠了無盡荒蠻,要麼被斬首。
本以為這個訊息已經足夠震撼了,突然,樓蘭城公然投靠神恩教,副城主吳黎等一眾樓蘭城舊勢力全部被關進了大牢中。
此前因易惜風一事,在樓蘭城中的真武道殿和萬獸聖地勢力已經遷去了浮塔國,若他們還在,當前的樓蘭城城主自然不敢反叛。
與此同時,神恩教揮師南下,又增派了兩百萬大軍,幾乎算是將無盡荒蠻的所有兵力全都派了過來。
七大宗門自不會坐以待斃,以金沙城、肅川城、浮塔國三地為第一戰線,與無盡荒蠻展開了激烈戰鬥,魔教聖血丹在肅川城和金沙城發揮了極大作用,成功擋住了神恩教的大軍。
浮塔國則與冰玉城聯手,共抗千鼓城、紫蘿城等地。
時間一晃便是三年之久……
鏡天湖湖底,數以千計的陰冷冰流衝擊著黑袍少年單薄的身影,這些冰流隨便一道都足以將千人凍成冰塊。
三年的淬鍊,讓寒星劍劍靈更加凝實,不管內外,都幾乎與常人無異。
突然,黑袍少年睜開雙目,身上突然燃起一層黑炎,陰冷冰流自行向兩側散開,紛紛避開少年。
“開始了。”西洲劍盯著冰流中的人影說道。
南風眉間緊皺,右手五指握住左側長劍,隨時準備出手。
一條條冰流大轉彎,將小黑環繞其中,以更快更迅猛的速度在少年周身形成一道冰流旋渦,不斷沖刷著劍靈身軀。
黑炎在冰流的衝擊下忽明忽滅,小黑的神情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經過三年的磨鍊,他已經能在至陰水脈中行動自如,一般的寒氣已經對他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這股冰流來自水脈核心,一般兵器觸之即潰,小黑也是仗著有黑炎護體才敢與之對抗。
冰流旋渦逐漸向內壓縮,流速不斷變快,小黑髮梢也被染上了一層冰霜。許久,黑炎逐漸被冰流壓縮,後背、腰胯、額頭、四肢全都被冰霜困住,這般場景一如三年前剛進到湖底之時,不過此時的小黑已經不是當年的小黑了。
他控制著黑炎逐漸從身體外部轉向內部,任由四肢表層被冰霜凍住,但同時也讓四肢內部維持一定溫度,以免被徹底凍住。其餘黑炎則護住心脈,維持靈體穩定。
半個時辰後,黑袍少年一顆瞳孔漸漸變成冰藍色。
“破!”
黑炎猛然間爆發,瞬間衝破層層冰霜,在漩渦中心引爆,隨著湖底一陣動盪,冰流被徹底擊潰。
小黑長舒一口氣,夜劍寒星劍脊處出現一道冰藍色紋路,貫穿整個劍脊。
晉升成功,夜劍寒星初步踏入了神兵行列。
…………
羅雲宗柳白猿和蘆長老一同從魔教總壇墮道崖上走出,二人本想換幾枚聖血丹,但不巧的是蘇霄賢正在閉關,二人只得暫時離去。
回去的路上,柳白猿眉頭緊皺,對蘆長老說道:
“這魔教教主對這位魔子可不是一般的呵護啊,一有時間就會指點蘇霄賢修煉,比咱們注重傳承的羅雲宗都還要重視。”
說著說著,柳白猿想起了自家宗主徐仙芝,同是一宗之主,徐仙芝對待王元鵝就寬鬆得多,除非王元鵝主動求教,否則徐仙芝是不會過問的。
蘆長老沒有回答,反而沉聲道:“是時候拆開第二個錦囊了。”
柳白猿一愣,皺眉問道:“這還沒到危急關頭,蘆長老怎麼就急著拆開第二個?”
“不出三日,神恩教就會派人來攻打我羅雲宗營寨,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要來魔教換取聖血丹?若求得聖血丹自不必多說,可若沒求得,那咱們就是到了危急關頭。”
柳白猿沉思片刻,覺得蘆長老所言有理,便從袖口取出了第二個錦囊並將其拆開。其上寫道:
勿與魔教走得太近,求助大明國。
柳白猿一愣,不解地道:“第一個錦囊說盡量與魔教交好,現在又說不要走得太近,宗主到底是什麼意思?”
蘆長老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可能此一時彼一時吧。”
隨後,二人按照徐仙芝的指示,去西邊大明國求援去了。
…………
自從攻下聖戰堂後,神恩教幾乎把這裡翻了個底朝天,卻始終沒有找到定天釘的下落。最後,神恩教只得放棄對定天釘的追查。
聖戰堂被滅,對浮塔國和肅川城的打擊非常之大,沒有了背後靠山,就算他們贏得了這場戰爭,以後的處境也會非常不妙,不知道會被哪方勢力瓜分掉。
樓蘭城城主的倒戈和聖戰堂眾位長老的反叛,直接證實了聖戰堂內部確有奸細,否則他們也不可能倒戈的這麼幹脆。
聖戰堂破滅後,金沙城已歸到魔教麾下,而肅川城和浮塔國還在搖擺之中。
不單是魔教,極東國等其他勢力也向他們丟擲了橄欖枝,只要他們願意併入,就會派遣大量兵力幫助他們,甚至還會派不少內門長老前去坐鎮。
面對眾多勢力丟擲的橄欖枝,易惜風絲毫沒有過問,他只管打仗,不過問政事,浮塔國的命運還是要交到這位女國王的手中,他可不想替別人做決定。
浮塔國王都府邸中,一封追查了好久的密信終於送到了易惜風手中。
拆開信封,其上寫著三個大字。
定天釘!!!
這個名字易惜風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還有些奇怪,一顆釘子有什麼好找的?直到他回到真武道殿,對,陸佔元大長老提起了定天釘。
陸佔元知道許多上古秘聞,其中便有和定天釘相關的訊息。
隨後,陸佔元將定天釘合道之事告訴給了易惜風,易惜風恍然大悟,難怪神恩教要苦苦尋找這個東西,且不說別的,但是能和大地合道之事便已是逆天之舉。
縱觀古今,無一人能為之。
易惜風聽完後深吸一口氣,三年前他曾在聖塔中得到一枚釘子,不知道是不是和定天釘有關?
“不會……這麼巧吧?”易惜風看了看手裡的釘子,釘子上的氣息並不強烈,甚至連器靈都比不上。易惜風旋即搖了搖頭,他這枚釘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定天釘。
“定天釘應該沒這麼弱。”
易惜風將釘子收了起來,知道定天釘的作用後,他逐漸明白,為何神恩教早在之前就控制住了聖戰堂,卻遲遲不下殺手,原來是要套取定天釘的下落。
現在聖戰堂教皇被殺,而西域諸國又毫無變化,想來神恩教應該是沒有找到定天釘,又怕中了較黃的緩兵之計,畏懼之下才痛下殺手,並加派人馬強行攻佔西域諸國。
知道這一切後,易惜風也開始對定天釘產生了興趣。
聖戰堂教皇身死,教皇的分身也已經三年沒有出現過,想必應該是一起消散了吧。
回到浮塔國,易惜風便聯絡真武暗殿之人暗地裡去尋找定天釘,這枚釘子絕不能落入神恩教之手!
聖戰堂教皇身死道消,令其餘七大門派前所未有的達成共識。即:不惜代價,必須徹底將無盡荒蠻剷除。
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在樓蘭城展開。
此時,樓蘭城內關押著的何止吳黎,齊騁騁也被關進了大牢。易惜風等人必須要趕在大戰開始之前,將他們救出去。
現在的樓蘭城不同以往,城內有數名大俠境強者鎮守,除去樓蘭城城主外,還有被貶為伯爵的安德烈和昔日敵手薩卡斯,以及曾經鎮守金沙城的約翰侯爵。
他們出現在這裡顯然是為了大戰做準備。
夜深人靜後,易惜風、周迪、張岩石、李新添、鍾靈溪,三大俠兩俠者大成巔峰一同潛入進了樓蘭城中。
六年前的那一次襲城給易惜風留下了深刻印象,這一次入城之前,易惜風先用妙道七星陣法將觸發城池預警的陣法摧毀,而後才翻牆進了城內。
之前在樓蘭城待了那麼久,他們自然知道樓蘭城的大牢在哪個地方。
幾人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關押著樓蘭城舊黨勢力的牢房,但此行他們救不了這麼多人,只能先帶走吳黎和齊騁騁。
剛出大牢沒多久,薩卡斯彷彿是預感到了什麼,今夜城牆上有點過於安靜了。
薩卡斯立刻領兵前往大牢,碰巧與易惜風等人撞了個面。
單是薩卡斯自然不懼,但薩卡斯隨即捏碎一張玉符,安德烈、約翰、金沙城城主三人立刻感知到了異常,從三個方向迅速圍了上來。
“易惜風,你的死期到了!!!”
薩卡斯等人毫不掩飾眸光中的殺意。
易惜風呵呵一笑,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去控制住城主,這三人我來對付。”
周迪、張岩石、齊騁騁等人有些擔心,李新添和鍾靈溪是點了點頭,便轉身去對付那位樓蘭城城主了。
樓蘭城城主有大俠登堂鏡的修為,與李新添相當,但對方畢竟沉澱多年,李新添只是剛突破不久,還不太熟悉大俠境的戰鬥方式。
好在有周迪相助,二人合力可以穩壓對方一頭,其餘的人則去對付那些俠者境手下去了。
易惜風一打三,而且對面三人都是大俠小成境的高手,易惜風卻能憑藉身法優勢不落下風,與三人打的有來有回。
三人目光中露出驚駭之色,誰曾想三年一別,對方竟變得如此強悍,三人合力竟也拿不下對方。
“該死!這傢伙實力怎麼長得如此迅猛。”安德烈怒罵道。
按理來說,境界越高,進境越慢,這三人境界已經好多年沒有晉升過了,而比他們年紀還小的易惜風卻在瘋狂增長,明明都到了大夏境,竟然還能保持著如此快速的境界增長,實在令他們匪夷所思。
易惜風手中空落落的,這幾年他倒是打造過幾把長劍,但無一例外,這些長劍都駕馭不了天衍劍道,對此易惜風也是頗感無奈。
不管是青雲派的風湖子還是林烽火的父親林儒法都遠在羅雲國境內,而易惜風此時還是羅雲國的“通緝犯”,只要徐仙芝還在羅雲宗,易惜風就無法踏足那裡。
西域諸國雖有重多金銀財寶,但本身礦產資源稀缺,實在是找不到能打造上好兵器的材料,更何況現在還是戰時狀態,兵器材料本就稀缺,易惜風就算是有錢,也無處去買。
不過就算手上沒有兵器,單挑面前三人依舊能不落下風。
不多時,以一打二的樓蘭城城主終於被李新添用無相牽引之力困住,周迪順勢用長戟戟杆將對方敲暈,抗在了肩上。
將此人敲暈擄走,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李新添見得手了,立刻對易惜風喊道:
“惜風哥哥,可以了!”
“好!”
易惜風點點頭,雙掌之間快速遊走,任督二脈之中九陽神魔功瘋狂運轉。
游龍八極崩不再一個一個的打出,易惜風揮手間甩出二十四條游龍,直接打出三個八極崩,此手段正是他融合大衍千機劍所領悟的。
“轟轟轟”三聲巨響,三人全部被掌法震退。
一招得手,齊騁騁他們也已經趕到了城門下,易惜風腳下暗運月步登龍,直接騰空而起,飛向遠方。
薩卡斯他們沒有去追趕,易惜風的強大遠遠超乎了他們的想象,就算追上去他們也拿不下對方。
“再過兩日就到了交戰期了,少一個大俠登堂境對我們影響不大。”約翰侯爵沉聲說道。
薩卡斯和安德烈伯爵點點頭,他們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