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他等了她三年,卻忽然成了前任
章節報錯
不知是李重澤與向盈的事更令人惱火,還是與越綏的言語官司更叫人生氣。
溫斂覺得心裡悶得難受。
自從回了京市,沒一天是安生日子。
她連李重澤的車都不想坐,穿著露肩禮服在街邊等網約車。
十一月的天氣,寒風打在身上,是刺骨的冷。
溫斂抱著胳膊,凍得小臉兒蒼白。
身後忽然裹上來溫暖的外套,她低頭看,是件西裝外套,還挺眼熟,剛才就在越綏身上見過。
側後方的男人不必問也知道是誰。
越綏。
溫斂想要脫下來,被男人沉聲警告,“不怕凍死你就脫。”
手上動作頓了頓,仍是脫下,遞還給越綏。
越綏氣笑了,沒伸手接,煙癮蠢蠢欲動,想著溫斂不喜歡煙味兒,忍著沒拿煙盒,他咬著口腔內壁,嚐出點血腥味兒才算作罷。
“我就這麼遭人嫌,連件外套你都不願意穿?”
溫斂的手早就凍僵,沉默半晌,才道,“不想叫人誤會、”
越綏冷冷看著她,“那你真是委屈了。為了跟我劃清界限,這三年來換了電話,換了地址,連他媽的男朋友都換了。”
他極少說髒話。
這樣已經是氣狠了。
“溫斂,你的心是石頭做的?老子對你的好你是全都看不見,說不要就不要了。”
三年前的事是筆爛賬。
爛到溫斂甚至不想回想。
她越是沉默,越綏就越是生氣。
他等了溫斂三年,好不容易等到人回來,帶回來個未婚夫,他他媽的直接成前任了。
“說話!”
溫斂垂下眼,掩去眼底的思緒,“有什麼可說的。”
當年她跟在越綏身邊,安分守己做著金絲雀兒,後來知道越綏的未婚妻回國,她半點沒糾纏,利落的收拾東西滾蛋。
那時候越綏不也是說,讓她滾遠點嗎?
怎麼如今倒成了她的錯?
越綏被她的態度氣笑了。
看著眼前冷得發抖的女人,心底又不可自抑地心疼。
媽的。
這不是犯賤嗎?
越綏心底暗罵自己。
人都不把他當回事,他還要上趕著當舔狗。
可他就是放不下溫斂。
只要一想到,她身邊的男人不是自己,越綏就嫉妒得想當場宰了那個姓李的。
“滴滴。”
網約車停在路邊,按著喇叭等人。
溫斂抬腳,也沒跟越綏道別,徑直走了。
越綏氣得在原地站了半天才冷靜下來。
秘書小心靠近,“老闆,曲小姐那邊打電話,想問您在哪,咱們現在......?”
越綏掏出煙盒,惡狠狠地點了煙,尼古丁叫他的理智回籠,只是語氣仍舊不好。
“讓她滾,少來打聽我的事。”
不提還好,提起曲姜舒,越綏就想起三年前那檔子事,嘴裡的煙也沒了滋味,煩躁地把煙踩在腳下,狠狠捻滅。
“回去。”
深夜。
李重澤回到家,他親力親為舉辦慈善晚宴,又親自送了向盈回家,早已身心俱疲。
傭人上前接過他的外套,他隨口一問,“今晚喝什麼湯?”
“......”
傭人頓住,踟躇道,“溫小姐今晚沒來,所以沒準備。”
按照習慣,溫斂都是會給他留一盅湯,多是安神養胃一類。
兩人就算吵架,湯也從未斷過。
三年來都是如此。
兩人雖沒有住在一起,可是溫斂每晚都會來趟家裡為他煲湯。
可今天,湯斷掉了。
李重澤揉著眉心,第一反應竟然是不滿,隨即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想著約莫溫斂還是為今晚向盈的事生氣。
今晚他為了向盈,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她難看,也難怪她惱羞成怒。
可他的公司如今正是需要向家投資的時候,得罪向盈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外頭都傳他在追求向盈,實則是向盈在追求他。
不過是天之嬌女,脾氣傲,不肯叫人知道她追著有未婚妻的男人跑,故意傳揚出去的。
李重澤心底其實是享受向盈的追求,也樂得見兩個女人為自己爭風吃醋。
只是他忘了。
溫斂跟別的女人不太一樣。
李重澤是真心喜歡溫斂,不然也不會與之訂婚,知道惹惱了對方,便打了溫斂的手機。
長久的提示音後,自動結束通話。
對方沒接。
李重澤皺眉,卻沒有再打。
他覺得自己有些太慣著溫斂。
另一邊的溫斂倒是一夜好夢。
第二天。工作日。
溫斂醒來,看到了昨晚李重澤打來的未接,沒理。
男人和賺錢之間,她選擇後者。
溫斂坐上地鐵,照常上班,她如今還是實習崗,進的是投行,她畢竟才回京市三個月,在濱海市的工作經歷拿到京市,多出彩都要從頭開始,不過憑她的學歷,應付這些中小型金融機構的工作依然是綽綽有餘。
只是今天不大一樣,剛打完卡,人事部HR就來找她談話,客套話說來說去,只有一箇中心思想:
她工作能力不行,轉正薪資還要下調。
溫斂冷笑一聲,直言不諱,“整個部門,上頭的主管光說不練假把式,把手下的活都丟給我,我日日加班,一個人做整個市場部的KPI,還要兼職帶實習生,如今你們反過來說我工作能力不行?要不換你來試試?”
人善被人欺。
往日她表現的隨和溫柔,竟叫他們以為自己是軟柿子。
溫斂懶得多說什麼,“京市金融機構也不少,工作雙向選擇,我的簡歷也算拿得出手,既然貴司的薪資我不滿意,那麼我們就拜拜。”
她話說的硬氣,撂下就走,不管HR難看的臉色。
回到工位沒多久,部門主管遊逛到溫斂身側,又遞過來一沓檔案,讓她今天完成。
溫斂瞥了眼,這些東西至少是三天的工作量,她就是效率再高,也不可能完成這麼高的指標。
“沒時間。”
她有別的工作。
主管臉皮子一抽,把檔案拍到桌面上,“我是你上司!你一個實習沒轉正的,跟我對著幹,想過有什麼後果嗎?!”
溫斂嫌棄地皺眉,正待抬起頭來說話,忽然感覺四周安靜的出奇,連同事忙碌的聲音都消失不見。
主管身後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男聲:“有什麼後果,說來我聽聽。”
溫斂僵在座位上。
男人的聲音她萬分熟悉。
巧不巧的。
正是越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