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讓我當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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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薛霸面露懼色。
薛霸連連追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董超低著頭,喃喃道:“如今陸兄弟既然已經到了登州軍營,再說這些已經沒意義了,我也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只是......”
董超突然抱住薛霸:“兄弟,你我都是苦命人,哥哥求你一件事,把這些銀子帶回去交給我爹孃,讓他們到鄉下找個地方躲著吧。”
話音剛落,董超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刀,用力的刺進了自己的胸膛,溫熱的鮮血瞬間湧出來,濺了薛霸一臉。
沒過多長時間,董超便斷了氣。
薛霸抱著他的屍體,痛哭流涕,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他翻看董超的包袱,見到了一封信,信上的內容很是簡短,是錦衣衛沈明寫給他的,讓他在到達登州之前要了陸淮安的命,信中還提及到了董超的爹孃......
他終於明白了董超昨晚為何會那樣,這件事放在誰的身上都會難以抉擇。
也許,是陸淮安昨夜送給他們二人的銀子才徹底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可現在......
選擇得罪了沈明,他的下場已然沒得選擇,為了保全他的父母,他選擇了用他的命來抵。
薛霸縱然傷心,可他已經身死,只好就地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埋了他的屍體,獨自踏上了回返京城的路途。
陸淮安並不知道董超已經去世的訊息,此刻,他正在胡千總的賬下聽著垂訓。
胡千總摸著下巴上的鬍子:“你是進士出身?”
“沒錯。”
“人才啊,確實是人才啊!”千總感慨的說道,想他自己不過也只是一個武舉人出身,在這個貨真價實的進士面前,就顯得不夠看了。
“按道理來講,一般來我這裡的犯人,我都會把他丟去給我的軍戶做個一年半載的奴役,但是這活讓你去幹就顯得我不講道理了!”
胡千總一拍桌子,“算了,乾脆就留你在我賬裡給我做一個師爺吧!”
陸淮安聞言大喜,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沒想到在這裡居然也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當即跪下對著胡千總磕了幾個頭,說了很多從此以後願意為胡千總出生入死在所不惜之類的話。
當然這一切並不是薛霸給的十兩銀子起了作用,而是因為胡守仁也不喜歡嚴嵩,雖然他並沒有什麼雄心壯志。
他之所以不喜歡嚴嵩最重要的原因之一還是因為嚴嵩這個王八蛋確實是貪的過於厲害了些,導致他們的軍餉幾乎有一半以上都被他和嚴世蕃兩個人拿去修了自己家的房子。
但是他縱然再不滿,卻沒有陸淮安這種膽子上書抨擊嚴嵩,不過話又說回來,他這個級別連讓嘉靖見到他奏摺的能力都沒有。
跟何況他腦子也不糊塗,現在嘉靖看過的摺子,哪一個不是嚴大人先看完了再給他的,就這種做法,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可現在就有一個找死的人到了這裡,雖然聽著這做法似乎腦子也不太好。
但他確實幹了一件他不敢幹的事,就這一點,就值得他尊重。
胡守仁讓人替他收拾出來了一間屋子給他居住,雖然不大,但還是讓其他的軍戶羨慕極了,尤其是他的身份還是一個充軍的罪犯,更是讓別人夜裡氣的牙都癢癢。
不過陸淮安到底是京城出來的,一連幾日在公文辦理上頗讓胡守仁感到欣慰。
就連衛指揮僉事戚大人也專門來信誇他,最近的奏報寫的不錯。
胡千總也毫不吝嗇,賞給了他一隻燒雞,在登州這個地方,平常吃的肉食大多就是魚肉,能吃到正兒八經的走地雞,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至少,對現在的陸淮安來說是這樣。
不過真正讓他感到興奮的是,他今天見到了戚繼光這個名字。
嘉靖三十二年,戚繼光雖然已經被兵部抽去守衛邊境了,但依然還擔任著登州衛指揮僉事這一職位,這個三千多人的軍營,也是他的管轄範圍之內。
燒雞剛吃了一個腿,就被陸淮安新認識的一些朋友搶奪的一乾二淨。
自從擔任了千總的師爺這個崗位之後,陸淮安的門口人也變得多了起來。
這些人在陸淮安的口中,總能聽到一些新鮮玩意,尤其是對於如何抗倭,更是有自己獨到的建議。
笑話,從小看著抗日片子長大的陸淮安對於如何打鬼子這件事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陸師爺,你方才說在你家鄉也曾經打過倭寇?”
“那是當然,而且打了足足十四年之久!”
“可大明除了我們這地方,也沒聽說過其他地方也有倭寇呀,還打了這麼久,我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見自己言語有失,陸淮安趕緊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要我說啊,也不是我們不想打,實在是朝廷太不公平了,我當一年兵,拿到手還不到二兩銀子,要不是家裡能分三畝地,連我老孃都要餓死了。”
“這話說的,好像真能打過一樣,那倭寇個個都是武術高手,那刀鋒利無比,尋常的兵刃碰見了就斷。”
“老杜大哥,你和倭寇交過手,你說說是不是真的。”一個今年才參軍的年輕人問身旁的一個三十多年的漢子,
“那還是七年前的事了,當時戚大人剛剛到這裡,就碰上過一次。老馬這話說的沒錯,倭寇確實厲害,兩三個人對上一個倭寇都不能保證一定能取勝。”
年輕人聽完老杜的說辭,有些喪氣的說道:“哎,完了,怎麼看來,我算是活不過下次倭寇來犯的時候了。”
陸淮安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諸位聽我說,倭寇沒有大家想想的那麼可怕,對付倭寇,歸根到底是要用對方法,只要方法對了,就能一舉拿下!”
陸淮安故作神秘的說道:“加強鍛鍊。”
眾人一聽這話,都覺得今天講的有些無趣。
老杜起鬨道:“昨日陸師爺不是講到了金蓮主僕偷歡嘛,再接著給咱弟兄們講講唄。”
說完便邁步離去,離開時也沒有給鐵屋落鎖,給於少歡隨時可以進屋取刀練武的機會。
“額,這沒什麼的,我是弟弟,她是姐姐!其實都是一樣大。”火羽滿頭黑線,真沒想到這個丫頭會問這個問題。
卻見陳凡微微的一笑,伸出手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微微沾的灰塵的衣服,以及岩石碎裂之後產生的灰燼,捏嘴輕笑道。
那些劇毒水蛭吸附在他的手上,如同連通在他身上的血管一般,他手上的血液,在回流時必定是會經過這些水蛭的身體,再流回自己身體內的。
腳下猛的一踏,碎石紛飛,迎上了陽哲那漫天的火掌!劍聲嘶鳴著,有著黑炎的助力,幽冥劍顯得更加滲人。
說罷,又將施夢夢重新抱住,觸及溫軟芳香的玉體;施夢夢這才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趙鋒眉頭一皺,看向李言的目中閃過一抹寒光,但沒有多說什麼;其餘人也都皺了皺眉頭,對於李言多出了幾分不喜。
它八隻長滿毛的粗肢胡亂舞動扒拉著,卻毫無用處,他地上顎和口器就是被牢牢地吸附在了展霄的脖子上。
“殺!”十六道凌厲的戟影破空而出,尖銳的戟芒刺爆了空氣,在前方攪出了一個個漩渦。
楊項也沒有留在屋裡的意思,他也沒有找理由,跟陸江則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我讓楊威別說這個了,這世界妞那麼多,我也不缺她這一個,她要是真的愛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人勾搭了呢,能被搶走的愛人不是愛人。
可讓我意想不到的是,當我們趕到別院附近的時候,便只看到了漫天通紅的火光,紅紅地照亮了這個夜空,整座別院都陷在了火海之中,這樣的熊熊大火,連施救的人們都不敢靠得太近。
“所有人都給我住手,雲圖老大是我們的盟友,誰敢動手我殺誰!”影子暴喝,拔出軍刺擋在雲圖的面前。
在第一個家族統治期間,他們看上了這個位置極佳的地方,並最終決定在這裡建城。
今天你拉偏架,客人看在眼裡,心裡會產生想法,我擦,這店竟然欺軟怕硬,太不安全了。
隨即,不管張青山怎麼勸,她們三人就是不吃橘子,哪怕看著橘子直吞口水。
不就是在無數觀眾面前嚇倒尿褲子嘛,反正自己是騙子,自己心知肚明,能騙就騙,騙不了就跑,又沒什麼損失。
整整五次變調轉音,那聲音不再輕柔,而變得尖利,彷彿一根長矛在一下一下刺著人的心臟。
遠處,丕平昂然站著,表情冷淡,蘭登對老王說話之前投過來的一個目光意思十分明白——別偷聽。
魔狼還在繼續逼近,知道了自己雖然只有一級,但手中的匕首就算啟用不了虛刃也在等級上遠超對手,所以明白了狀態之後雲圖調整好心態與對方正目對視。
這股血性,讓楊凡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渾身顫抖,他開始寫著今天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