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陸幼書也看到了和白祈澤、冉午站在一起的蘇茜茜。

只見他雙眼一亮,就要往蘇茜茜走來。

蘇茜茜眼皮狂跳:“……”

要不要這樣!

電光火石之間,蘇茜茜突然捂住額頭,痛苦呻-吟道:“唉呀媽呀,我頭好疼。”

冉午被嚇了一跳,剛想要關心詢問,白祈澤已經搶先一步扶住了蘇茜茜。

破天荒的,蘇茜茜沒有推開白祈澤,反而是緊緊抓住他的手。

……白祈澤因此更加擔心。

特別是蘇茜茜還捂住額頭。

莫非……

白祈澤剛要所有猜測,下一秒,蘇茜茜已經用力抓住他的手,虛弱催促道:“快帶我離開這裡!”千萬千萬不能讓陸幼書和白祈澤碰面!還是當著她的面前!

白祈澤不疑有他,感受著蘇茜茜指尖傳來的力度和微涼感。他毫不猶豫將蘇茜茜攔腰公主抱起。然後不顧一旁冉午張得大大的嘴巴,一副下巴都要被驚掉的樣子。徑直大步流星離開。

這一幕,自然也被陸幼書看在眼裡。

他下意識頓住。

等他回過神來,再想追上前去時,白祈澤已經抱著蘇茜茜消失不見。

陸幼書看著愣在原地的冉午,眸光微閃。

他狀似不經意般上前,打招呼道:“你好,冉顧問。”

冉午回神,見是陸幼書。

……昨天他剛從海上救回來的時候,劉術冉午就去看過。看他身上是否有邪靈影響的痕跡。當時文勁松對劉術冉午的介紹是,他的私人顧問。身份和蘇茜茜一樣。

此時陸幼書和他打招呼,冉午也是很禮貌地回應道:“你好,陸先生。”

陸幼書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

冉午有一瞬間的恍神。

陸幼書問:“剛才那是白醫生和蘇顧問吧?我怎麼看著白醫生抱著蘇顧問離開?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冉午的警惕性還是比較高,問:“你怎麼知道蘇顧問?”

陸幼書臉上的笑容加深,道:“之前看日出的時候,在海邊見過。我們相談甚歡。蘇顧問叫蘇茜茜,對不對?她親口告訴我的。”

“這樣啊……”

冉午警惕掙扎的神色慢慢放鬆,道:“老師剛才說頭疼。白醫生帶她去看病了。”

“看病需要抱著去嗎?”陸幼書質疑。

冉午也很驚訝,但他見過飛機上,白祈澤和蘇茜茜“親熱”的一幕。所以也能理解。此時被陸幼書問起,很隨意道:“那是因為我們蘇老師和白醫生關係……”

一個“好”字還沒有說出口。

“冉午!”

身後突然傳來劉術的聲音。

冉午瞬間從恍神的狀態清醒,卻一點兒也沒意識到自己剛才遭遇了什麼。

他回頭看去,劉術和文勁松正朝他們這邊走來。

根本沒注意到陸幼書眼底一閃而過的幽光。

殊不知,陸幼書早已經透過他的嘴型,判斷出了那個字是什麼。

好……是嗎?

陸幼書拳頭下意識捏起。

等到文勁松和劉術走到跟前,這才發現陸幼書也在。

文勁松笑著和他打招呼道:“早啊,幼書。怎麼不在帳篷裡多休息一會兒?外面天氣涼,當心感冒了。”

目前幾個嘉賓裡,受了委屈還乖乖聽話不作妖的,也就陸幼書一人。大大減少了文勁松的工作量,所以文勁松看到他,不免多幾分真心實意的關心。

“早啊,文導、劉顧問。”

陸幼書笑容毫無破綻,回應道:“多謝文導關心。我這是躺了一天,骨頭都快躺酥了。出來溜達溜達,順便鬆鬆筋骨。”說著,指了指另一邊正和小秦低頭說話的吳百川,“我已經跟川哥報備過了。他不放心,這不,跟在後面監督我呢。只批准了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一到,我就得乖乖回帳篷休息。”

說著,又是一笑。

卻是無奈的笑。

文勁松和劉術冉午被他的笑容感染,也忍不住露出一笑。彷彿最近的勞累都一掃而光,渾身輕鬆了許多。

怪不得往上都說陸幼書人美心善超治癒!被稱之為“書神”!

看來是有一點兒玄學在身上。

文勁松心裡嘀咕道。

他最近沉迷玄學,對一切和玄學有緣的人,都無比欣賞和喜歡!

與此同時,另一邊。

吳百川察覺到有人看他。

他微微抬頭,順著目光看去,正好和陸幼書幾人對上。吳百川禮貌性笑笑,然後重新低下頭,和小秦快速交代幾句。說完,大步流星朝幾人陸幼書幾人走來。

走近後,他也不客套,直接和文勁松道:“幼書落海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現在需要一點兒你的幫助。”

文勁松:“……”

劉術冉午和陸幼書:“……”

※※※

另一邊,白祈澤沒想到蘇茜茜會翻臉不認人。

剛把她送回帳篷裡坐下休息,就無情趕他走。

“呵!”

白祈澤都被氣笑了。

“你們這世界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用得著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用不著的時候,就叫人牛夫人。”

“行啊,蘇茜茜。”

“你說你這行為,是不是跟那隻渣猴子一樣?”

“用得著的時候叫我老公,用不著的時候就叫我滾蛋?”

蘇茜茜瞪白祈澤:“……”

她可沒叫他老公!

一天到晚也不知道都看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書!

白祈澤可真是愛死了她瞪人的小眼神。

明明眉眼寡淡,就是個醜普女,但就是能勾的他心甘情願。

“哎!”

白祈澤嘆氣道:“算了算了,牛夫人就牛夫人吧。誰叫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渣渣茜呢。”說完,就要上前去給蘇茜茜把脈。

“不要!”

蘇茜茜當然不可能給他看。

看了,豈不就穿幫了?

她將手藏到了身後,用早就想好的藉口打發白祈澤,道:“不用看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是我前幾日強行大量使用道具卡造成的後遺症。你看了也沒法治。”

白祈澤皺眉:“你做什麼了?怎麼可能短時間內大量使用道具卡?”

擺明了就是不信。

又不是生死搏鬥。

這世界,還有什麼是需要蘇茜茜大量使用道具卡才能解決的麻煩?

“你管我啊!”

“不信就算了!”

蘇茜茜態度惡劣,再次出言趕人。

誰知,才剛開口,就被白祈澤施法定住。

“白祈澤!”

蘇茜茜一動不能動,咬牙切齒,一雙美目裡似乎能噴出火來。

“諱疾忌醫可不是好習慣。”

白祈澤無視蘇茜茜的憤怒,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把起脈來。

片刻之後,他放下蘇茜茜的手腕,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然後站起身,右手中指和食指併攏,兩指抵在蘇茜茜眉心。這一次,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等到白祈澤還想要往下,繼續探向蘇茜茜氣海丹田時,蘇茜茜已經衝破了禁錮,冥月尖刀瞬間出現在手中。那泛著寒光的刀鋒直接逼到白祈澤咽喉處。饒是白祈澤反應再快,已經第一時間往後退去,卻還是被冥月尖刀的寒氣劃破了脖頸。一條血痕清晰可見。

白祈澤抹了抹,雖然沒有見血,卻是破了皮,稍微一碰就疼。

“嘶!”

白祈澤發出抽氣、疼的聲音,道:“謀殺親夫啊你,蘇茜茜!”

然後再不敢跟蘇茜茜靠近,選了個安全的位置,距離蘇茜茜以及她手上那把刀,遠遠的:“怪不得常言道,最毒婦人心。”

“我給你看病,你竟然想殺我。”

“嘖嘖。”

“真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