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工廠奔逃：絕境中的曙光

工廠奔逃：絕境中的曙光

老亨利話未說完，一陣怪異的震動傳來。

神秘組織似有所察覺，工廠裡危險氣息瀰漫。

肖恩·丹尼爾為躲避，匆忙躲到金屬外殼後。

他心跳如鼓，後背緊貼著外殼，而這古老工廠，正靜靜訴說著被遺忘的過往。

肖恩·丹尼爾的後背緊緊地貼在那冰涼且堅硬的金屬外殼上，生鏽的鉚釘如尖銳的石子，硌得肩胛骨一陣陣地生疼，那種刺痛感清晰地傳遍整個後背。

他能感覺到金屬外殼表面粗糙不平，像是經歷了無數歲月的磨礪，有一些細微的凸起和凹陷硌著他的肌膚。

這工廠，宛如一頭沉睡的巨獸，承載著被遺忘的歷史。

而他身上那遊走於血管的星紋，以及胸腔裡不時震顫的齒輪，似乎是這古老世界中隱藏秘密的鑰匙。

傳說中，這個世界曾遭受過一場來自宇宙深處的災變，一股神秘而邪惡的力量降臨，扭曲了時空與物質。

星紋和齒輪裝置便是這場災變的產物，它們是遠古神靈留下的印記，或是某種未知文明在世界崩塌邊緣遺落的神器。

星紋，如同連線著不同維度的神秘絲線，蘊含著超越人類理解的力量；齒輪裝置，則像是掌控命運齒輪的核心，能在關鍵時刻改變世界的運轉軌跡。

齒輪在胸腔裡發出不規律的震顫，好似一臺即將失控的老舊發動機，那些遊走於血管的星紋如同受驚的螢火蟲般忽明忽暗，在面板下閃爍著微弱而神秘的光。

這星紋如同神秘的絲線，似乎與他身體內的某種力量相連，每一次閃爍都伴隨著輕微的電流感，彷彿是在與那遙遠而邪惡的存在進行著某種不可名狀的交流。

艾薩克沉重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廠房裡如悶雷般迴盪，每一步都彷彿踏在肖恩·丹尼爾的心頭。

液壓關節每次伸展都會帶起尖銳的排氣聲，像是某種機械野獸在嗅探獵物，那聲音刺耳得讓人頭皮發麻。

廠房內瀰漫著一層淡淡的灰塵，在昏黃的燈光下，猶如懸浮的迷霧。

腐臭的油汙從頭頂“滴答、滴答”地滴落，在肖恩·丹尼爾腳邊積成粘稠的鏡面，那股刺鼻的酸臭味直鑽鼻腔，混合著鐵鏽和金屬的味道，讓人作嘔。

而在這腐臭與昏暗之中，似乎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窺視，那是來自深淵的注視，是克蘇魯神話中不可名狀之物的凝視。

他死死地盯著倒影裡自己扭曲變形的面孔，臉上滿是驚恐與疲憊，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突然意識到右手指尖仍在不受控地抽搐——三十秒前那道擊退艾薩克的藍光，此刻正在皮下組織裡緩慢冷卻，如同卡在槍膛裡的啞彈，手指尖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溫熱。

這藍光是星紋力量的一種體現，似乎在使用後會在身體裡留下短暫的餘溫，也是他與那未知力量短暫接觸的證明。

“哼！

你的心跳聲比蒸汽鍋爐還吵。“艾薩克的聲音突然從五米外的鐵罐後方傳來，如同惡魔的低語，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

肖恩·丹尼爾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每一根寒毛都豎了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

在這恐懼背後，他彷彿能感覺到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慄，像是某種禁忌的存在即將被喚醒。

信徒的機械臂擦過生鏽的管道，在佈滿銅綠的牆面上犁出火星，那些飛濺的光點裡似乎裹挾著齒輪之主猩紅的徽記，火星飛濺的瞬間，還能聽到輕微的“噼裡啪啦”聲。

管道上的鐵鏽隨著機械臂的擦過紛紛掉落，像是下了一場紅色的雨。

而那徽記，宛如某種邪惡的符號，代表著對古老禁忌力量的褻瀆，似乎與克蘇魯神話中那些邪惡教派的標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肖恩·丹尼爾蜷身滾進傳送帶下方的空隙，腐朽的橡膠帶立刻在他頭頂炸開，橡膠撕裂的聲音震得耳朵生疼，揚起的灰塵讓他忍不住咳嗽起來。

齒輪突然在胸腔裡逆時針轉動半圈，某種不屬於他的肌肉記憶驅使著他蹬腿前撲，身體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膝蓋和手肘都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這齒輪的轉動似乎是一種本能的反應，能夠感知到危險並引導他做出躲避的動作，更像是在遵循著某種來自遠古的指令，逃避那即將降臨的恐怖。

三枚鋼釘擦著後頸釘入地面，尾端還纏繞著艾薩克機械指套裡彈出的鎢絲，鋼釘入地的聲音清脆而尖銳，彷彿要刺穿他的耳膜。

酸腐的機油味突然變得濃烈起來，燻得他幾乎喘不過氣，肖恩·丹尼爾一頭撞進堆滿廢棄零件的鐵皮箱，身體與鐵皮箱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能感覺到周圍的廢棄零件形狀各異，有的邊緣鋒利，有的表面粗糙，隨時可能劃傷他。

在這雜亂的零件中，似乎隱藏著一些奇怪的符文和圖案，像是某種邪惡儀式的殘留，讓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他的右手下意識抓住某個半球形裝置，面板接觸的瞬間，一陣麻酥酥的感覺傳遍手臂，星紋突然沿著小臂螺旋攀升，在肘關節處形成精密的三齒輪咬合圖案，那紋路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十分耀眼。

這星紋與半球形裝置產生了共鳴，啟用了裝置中的某種能量，使得星紋的力量得到了進一步的釋放。

而這股力量，似乎在喚醒沉睡在工廠深處的某種邪惡存在，那是一種超越人類認知的恐怖，如同克蘇魯神話中被封印的古老邪神。

背後傳來金屬撕裂的巨響，如同炸雷一般，艾薩克正用動力爪撕開他剛才藏身的鐵箱。

當第四滴鼻血“啪嗒”一聲砸在生鏽的齒輪盤上，肖恩·丹尼爾終於看清自己抓住的是半截蒸汽核心。

那些被星紋啟用的青銅紋路正在掌心蔓延，那蔓延的節奏彷彿是某種沉睡多年的機械裝置突然開始運轉，紋路閃爍的光芒在昏暗的環境中格外醒目。

這青銅紋路與星紋相互配合，能夠控制蒸汽核心的能量，發揮出強大的力量。

而這力量的源泉，或許正是來自那神秘的宇宙災變，是古老神靈賦予世界的懲罰與救贖。

他猛地將核心砸向地面，暴露的能源管恰好撞在凸起的鉚釘上。

藍白色蒸汽如同困獸出閘，瞬間吞沒了整個貨架區，蒸汽噴湧的聲音震耳欲聾，白色的蒸汽帶著絲絲熱氣撲面而來，讓他的面板都感覺到一陣溫熱。

蒸汽中還夾雜著金屬的味道和電火花的氣味，整個貨架區變得一片朦朧。

在這朦朧的蒸汽中，似乎有一些模糊的身影在蠕動，那是來自異次元的生物，是克蘇魯神話中那些不可名狀的怪物。

肖恩·丹尼爾在濃霧中跌跌撞撞地撞開吱呀作響的防火門，鼻腔裡充斥著冷卻液揮發的刺鼻甜味，那味道又甜又嗆，刺激得他眼睛都有些發酸。

他一邊在濃霧中摸索著前進，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地面上溼漉漉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隱藏其中。

突然，他的左腿猛地陷入某種膠質物——那是某臺巨型機械遺留下的液態密封劑，此刻正像活物般順著褲管向上攀爬，觸感黏糊糊的，十分噁心。

這液態密封劑具有很強的粘性，一旦接觸就很難擺脫，彷彿是某種邪惡生物的觸手，緊緊地纏住他，將他拖向深淵。

“哈哈！

你以為星耀的權柄是禮物？“艾薩克的冷笑穿透蒸汽帷幕。

金屬觸鬚撕開霧氣的剎那，肖恩·丹尼爾用沾滿密封劑的右手拍向牆壁。

齒輪突然發出高頻震顫，那些尚未凝固的膠質瞬間結晶，將信徒的機械臂凍在通風管道表面，結晶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玻璃破碎一般。

這是齒輪裝置的一種特殊能力，能夠利用周圍的物質進行能量轉換，實現瞬間結晶。

而這能力的展現，似乎是在打破某種封印，釋放出隱藏在這工廠中的邪惡力量。

當肖恩·丹尼爾踉蹌著衝進鍋爐房時，頭頂的玻璃穹頂正落下細碎的星光，點點星光灑在他的身上，彷彿給他披上了一層銀紗。

鍋爐房內瀰漫著熱氣，牆壁上的管道縱橫交錯，發出低沉的嗡嗡聲。

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那些星紋此刻已蔓延至鎖骨，在面板下拼湊出殘缺的星圖，面板下的藍光隱隱約約，讓人感覺十分神秘。

這殘缺的星圖似乎隱藏著某種秘密，與星紋和齒輪裝置的力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或許是通往那神秘宇宙災變真相的地圖，也可能是喚醒克蘇魯神話中古老邪神的指引。

生鏽的扶梯在腳下發出不堪重負的**，每走一步都伴隨著“嘎吱、嘎吱”的聲響，下方黑暗深處突然傳來金屬碰撞的清脆迴響，那聲音在寂靜的鍋爐房裡格外清晰。

齒輪毫無徵兆地停跳兩拍，某種類似鐘錶上鍊的機械聲從扶梯底部傳來，那聲音有節奏地響起，讓人心裡不禁一緊。

這齒輪的異常反應似乎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危險，是那邪惡存在即將甦醒的訊號。

肖恩·丹尼爾僵在原地，眼睛瞪大，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看著自己染血的指尖自動指向聲源方向——這次不是攻擊，而是某種詭異的共鳴。

佈滿銅綠的管道突然開始集體震顫，像是整座工廠的鋼鐵骨架正在甦醒，管道震顫的聲音低沉而雄渾，彷彿大地在顫抖。

在這顫抖中，他能感覺到一種來自地底深處的咆哮，那是被封印的邪惡力量在掙脫束縛，是克蘇魯神話中古老邪神的怒吼。

“吼！

給我出來！“艾薩克的怒吼從三個樓層上方傳來，伴隨液壓系統超載的尖嘯，那聲音尖銳得讓人難以忍受，彷彿要將人的耳膜刺穿。

肖恩·丹尼爾低頭看著掌心浮現的星軌，突然意識到那些結晶的密封劑正在吸收自己的血珠，血珠被吸收的瞬間，掌心傳來一陣微微的刺痛。

這星軌和血珠的吸收似乎是某種儀式的一部分，能夠增強星紋和齒輪裝置的力量，也可能是喚醒那邪惡存在的獻祭。

當第一縷月光穿透破碎的天窗，他看見自己搖晃的陰影裡，突兀地多出一截不屬於任何機械的菸斗輪廓。

鍋爐房的鐵門在身後轟然關閉，巨大的聲響震得整個鍋爐房都在顫抖，肖恩·丹尼爾被突如其來的強光刺得眯起眼睛，那光線十分刺眼，讓他的眼睛一陣酸澀。

在這光影交錯中，他彷彿看到了一些扭曲的面孔在黑暗中浮現，那是被詛咒的靈魂，是克蘇魯神話中那些迷失在時間與空間中的幽靈。

月光穿過破碎的玻璃穹頂，在佈滿管道的牆壁上投射出齒輪狀的陰影，陰影隨著月光的移動而微微晃動，顯得十分詭異。

他的皮鞋踩進一灘尚未凝固的冷卻液，粘稠的觸感讓小腿肌肉條件反射般繃緊，冷卻液冰冷的溫度透過鞋底傳來，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在這寒冷中，他能感覺到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寒意，那是對未知邪惡的恐懼。

“哐當！”金屬碰撞聲突然在右前方響起。

生鏽的蒸餾塔後方露出半截灰撲撲的工裝褲，沾滿油汙的褲腳正隨著某種規律性的顫抖輕輕搖晃。

肖恩·丹尼爾握緊手中的齒輪裝置，眉頭緊皺，臉上露出警惕的神情，星紋沿著手腕蔓延出灼燒般的刺痛，那種疼痛彷彿要將他的手腕燒焦。

那個蜷縮在管道夾縫裡的身影突然舉起雙手，指縫間夾著三枚鏽跡斑斑的螺栓。

“嘿！

別過來！“沙啞的警告裹挾著劣質菸草的氣味，那股煙味十分刺鼻，讓人聞了就不舒服，“我這裡有二十公斤****。“說話的男人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和警惕。

肖恩·丹尼爾的後背重重撞在壓力錶盤上，玻璃罩裂開的細紋映出他蒼白的臉，撞擊的疼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藉著月光，他終於看清對方是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凌亂的絡腮鬍裡藏著道猙獰的機械改造疤痕，從右耳根一直延伸到鎖骨下方，那疤痕看起來十分恐怖。

“哎，我是被追殺的。“肖恩·丹尼爾壓低聲音，帶著一絲焦急，齒輪在胸腔裡發出急促的咔噠聲，彷彿在為他的緊張心情打著節拍，“那個信徒有液壓動力爪......“

男人渾濁的眼球突然收縮，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沾滿煤灰的左手掀開褪色的帆布，露出下方用鐵絲捆紮的蒸汽閥門組。

肖恩·丹尼爾之前就隱隱感覺這個齒輪裝置與蒸汽工會似乎有著某種潛在的聯絡，好像有一個模糊的聲音在他腦海中提醒著他。

當他看到那些精密排列的減壓閥時，齒輪突然在掌心劇烈震動，星紋不受控地沿著小臂攀爬——男人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喲！

你從哪搞到的這個？“佈滿老繭的拇指按在齒輪中央的星形凹槽，男人的臉上露出震驚和疑惑的神情，“三年前蒸汽工會炸燬的第七代核心……“

整面牆壁突然發出不堪重負的**，彷彿在訴說著它的痛苦。

艾薩克改裝過的機械臂穿透鐵門，鎢鋼手指撕開鋼板時發出的尖嘯聲刺痛鼓膜，那聲音尖銳得讓人頭皮發麻。

肖恩·丹尼爾被男人拽著滾進蒸餾塔底部的檢修通道，後頸擦過發燙的冷凝管時聞到面板燒焦的味道，那種焦糊味十分刺鼻，讓他差點嘔吐出來，臉上露出痛苦和厭惡的表情。

“叫我威廉。“男人從腰間抽出生鏽的管鉗，喘著粗氣說道，“往北三百米有貨運電梯，但需要五分鐘預熱。“他說話時右腿的液壓關節發出漏氣的嘶嘶聲，每走兩步就需要扶著生鏽的欄杆喘息，喘息聲沉重而急促。

肖恩·丹尼爾盯著威廉後頸處褪色的刺青——那是蒸汽技師協會的齒輪天平標誌，但被某種銳器劃得面目全非。

當第二道金屬撕裂聲從頭頂傳來，他手中的齒輪突然自主旋轉起來，青銅紋路在月光下投射出環狀光斑，光斑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這東西在共鳴。“威廉突然轉身，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光斑圖案，臉上露出驚訝和興奮的神情，“是星象庭的座標定位器......“他沾滿油汙的手指在虛空中描摹某個符號，這個動作讓肖恩·丹尼爾太陽穴突然抽痛——記憶深處傳來母親哼唱的搖籃曲，曲調與齒輪轉動的節奏完全重合。

老鼠聚會？“艾薩克的冷笑從通風管道傳來，伴隨液壓系統過載的嗡鳴，整條冷凝管突然被連根拔起，冷凝管被拔起的聲音震耳欲聾。

威廉將管鉗卡進蒸汽閥門的傳動軸，佈滿銅綠的齒輪組發出垂死般的摩擦聲，那聲音讓人聽了心裡十分難受。

“喂！

拉紅色拉桿！“威廉的吼聲淹沒在蒸汽噴湧的轟鳴中。

肖恩·丹尼爾撲向控制檯時，星紋已經蔓延到頸動脈的位置，面板下跳動的藍光與儀表盤的警示燈詭異同步。

生鏽的操縱桿在掌心擦出血痕，啟用的瞬間整個鍋爐房的地板開始傾斜，傾斜的地板讓他差點摔倒，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艾薩克改裝過的金屬身軀重重砸在四十五度傾斜的地面上，動力爪在鋼板表面犁出耀眼的火星，火星飛濺的場景十分壯觀。

威廉趁機掀開檢修井蓋，泛著油光的冷卻液順著傾斜角度形成瀑布，冷卻液流動的聲音如同湍急的水流聲。

肖恩·丹尼爾正要跳入井口，後腰突然被什麼東西纏住——是艾薩克機械臂裡彈出的合金鎖鏈。

威廉的管鉗擦著肖恩·丹尼爾的耳畔飛過，精準命中鎖鏈的傳動關節。

但老技師因此失去平衡，右腿的液壓關節在溼滑的鋼板上打滑，整個人撞向裸露的蒸汽管道。

肖恩·丹尼爾聽到皮肉燒灼的聲響，混合著威廉壓抑的悶哼，那聲音讓人聽了十分揪心，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

“接著！“沾血的懷錶從威廉手中丟擲，錶盤背面鐫刻著與齒輪裝置相同的星形紋路。

肖恩·丹尼爾接住的瞬間，那些沉睡的星紋突然全部點亮，血管裡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液態的星光，那光芒照亮了他的身體。

艾薩克趁機突進到五米之內，動力爪撕開空氣時帶起的風壓割裂了肖恩·丹尼爾的襯衫下襬，風壓讓他的身體微微晃動。

某種超越理性的衝動支配了肖恩·丹尼爾的肢體。

他迎著動力爪揮出齒輪裝置，青銅紋路與星紋交匯處迸發出電弧般的藍光，藍光閃耀的瞬間十分耀眼。

艾薩克覆蓋裝甲的面部首次出現表情波動——動力爪在距離咽喉三厘米處突然停滯，彷彿撞上無形的齒輪矩陣。

威廉掙扎著撐起身體，大聲喊道：“用共鳴頻率！“他沾滿冷卻液的手指在傾斜的鋼板上畫出殘缺的星圖，“那東西是活的！“

肖恩·丹尼爾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被齒輪吞噬。

每個細胞都在與青銅紋路共振，視網膜上浮現出不屬於這個維度的幾何圖案。

當艾薩克發動第二次突襲時，他的右手自動做出擰動發條的動作——整條冷凝管道突然集體爆裂，噴湧的蒸汽在兩人之間形成螺旋屏障，蒸汽噴湧的聲音震耳欲聾。

你根本不懂自己在觸碰什麼。“艾薩克的聲音首次出現情緒波動，動力爪撕開蒸汽屏障的瞬間，肖恩·丹尼爾看到對方金屬面甲下的真實瞳孔——那根本不是人類的眼睛，而是由微型齒輪拼湊成的猩紅複眼。

那複眼散發著詭異的光芒，彷彿是通往另一個恐怖世界的門戶，是克蘇魯神話中邪惡存在的注視。

肖恩·丹尼爾喘著粗氣，臉上滿是疲憊和擔憂，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鍋爐房，焦急地說道：“哎，我們這樣能撐多久？”威廉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疲憊地回答：“唉，不知道，但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時，威廉的咳嗽聲從角落傳來：“貨運電梯......啟動了......“他染血的手指按在懷錶側面的按鈕上，整座工廠突然響起年代久遠的蒸汽汽笛聲。

肖恩·丹尼爾趁機將齒輪裝置按向控制面板，啟用的星紋沿著電路板瘋狂蔓延，將所有儀表指標都定格在危險紅區。

當艾薩克撞開最後一道蒸汽屏障時，貨運電梯的防爆門恰好閉合。

透過逐漸縮小的門縫，肖恩·丹尼爾看到信徒的機械臂正在發生詭異形變——那些鎢鋼關節表面浮現出與星紋相似的藍色脈絡，彷彿某種寄生體正在侵蝕金屬。

而這寄生體，或許就是那來自宇外的恐怖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