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人並不懷疑他的結論。

臨床上的技術牛老師,想看出學生有沒有男女朋友有什麼難的。

人談了戀愛,荷爾蒙分泌和其他人不同,形體上也會有所改變的。

*

走去病房時,謝婉瑩聽見了後面有人追上來的聲音。

“謝婉瑩。”到她面前羅燕芬說,“我們是同一個組的成員,我們可以互相學習共同進步的。”

謝婉瑩也想和同組成員搞好關係,但不是像現在這人心裡頭所想的那樣的關係。

來的第一天下午,她察覺到他們三個好像私下商量好的那樣,很喜歡異口同聲。這樣不好的,感覺會私底下瞞老師什麼事。

老師應該更喜歡同組成員各自獨立而不是抱團,不利於學術討論。想想總是一致意見怎麼能進步。

再說這人不是總以為自己老資格嗎?怎麼突然對她新來的轉變態度了?

小孫老師沒說而已,可接連兩次讓他們去接病人而不見這個人。羅燕芬想了一夜想清楚了,老師們心頭有新寵了,搞不好要把他們這些舊寵扔了。

“我們是女醫學生。”羅燕芬拉近同性別特殊關係,“女醫學生很困難的,經常被人認為我們女醫學生不行。”

謝婉瑩聽了她這話說:“其他人說什麼不重要,做好自己的。”

女生是比男生就業劣勢,所以更需要面對現實去努力。謝婉瑩是這麼認為的,不需要和其他人吵。

這個新來的菜鳥,叫她感覺太單純了。羅燕芬皺眉頭,想著莫非自己老了所以和年輕的難以溝通,問她:“今天孫老師讓你做什麼了嗎?”

“叫我去看看3床病人。”

“我和你一塊去。我早上查過一遍的了。”說著,羅燕芬跟上她。

跟著謝婉瑩剛走到昨天術後的3床,護士在後面低叫了聲:“羅醫生——”羅燕芬只得轉回身走出去。

謝婉瑩獨自一人留在了病床邊。

由於手術很順利,同時為了給病人節省開支,病人沒有去icu,只在科室病房裡上了監護儀。謝婉瑩翻閱監護儀的記錄,檢查病人體溫,檢視床頭記錄本的24小時出入量,檢查鼻胃管和腹部術後引流管的情況以及腹部手術切口。這些聽說羅醫生查過,所以她不太擔心。

再仔細聽取了病人家屬的意見。

“我感覺,昨天他中午回來後是不是麻藥未過去,總睡著。”家屬提出了顧慮。

謝婉瑩告訴家屬:“手術是大手術,恢復需要點時間,和麻藥也有點關係,給他上了鎮痛泵的。”

“多少天能好?”家屬問,“我昨天聽出來的譚醫生他們說,說情況還行。”

“中分化癌,好好治,心態保持好,很有機會活很多年的。”謝婉瑩說。

“本來要做腹腔鏡,我後來又聽人說,開腹的話癌細胞能切的更乾淨些。”

“是,腹腔鏡只靠肉眼看,有時候肉眼看不太清楚的,開腹的話手術醫生用手摸,能摸到一些其它東西給切掉,探查的範圍更大一些。胃癌的話,不是早期,要根治肯定是開腹更好。當初譚醫生和你們說的時候,應該有提過,腹腔鏡哪怕做了也有可能中途轉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