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聽過有人去警察局帶蛋糕走的,市局快變成送蛋糕的了。

咚咚,辦公室門有人敲了兩聲。

黃志磊去開門,看到外面來的人很意外:“傅醫生,你找我們曹醫生嗎?”

“不是。”傅昕恆從他身旁擦過去進了辦公室,是見到裡頭的謝婉瑩。

跟在他後面進來的有朱會蒼和周俊鵬。

突然來了這麼多人,曹勇回身詢問了,問心胸外科的人:“你們查明白了沒有?”

“查了,一個個問了,均沒有印象給他爸爸看過病。”朱會蒼給他報告說,“後來打電話去市局問清楚他爸爸在哪家醫院住院。電話問了對面的住院醫生調取他過往病歷,沒見到他爸爸的病歷上有記錄到我們國協來看病的。沒有我們國協醫生的簽名。”

“他爸爸是住在哪家醫院?”

“大昌區中西醫結合。我們知道那家醫院也不差的。”

所以是那個殺人犯撒謊了?

聽幾個老師說話,謝婉瑩一回想,對,從一開始她聽胡大哥說案情就覺得不可思議。一般來說,患者家屬的要求是要患者能獲得最好的治療,而不是動不動先殺醫生。

有這個時間家屬不想方設法向國協提出給患者治病的要求,居然是去搞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什麼舉報信了,什麼想法子買到市面管制的大長刀了,去打聽謠言,跟蹤她好幾天。

至少暫時這個病人家屬的爸爸沒死呢。

“你們來我這裡是想問我在市局打聽到什麼嗎?”曹勇單刀插入,直問他們。

朱會蒼給他指了下傅昕恆:這機器人說要來。

“謝婉瑩。”

傅昕恆站在了那,臉衝向某個學生說。

此時謝婉瑩已找到了b超單捏在手裡,站直了身體應道:“傅老師。”

曹勇站到了她面前,問:“你想問她?”

“是,既然涉及到我們心胸外科的名譽。我當然要來問清楚狀況。”傅昕恆的語聲一如既往硬邦邦的。

“她也是受害者,你問她有意思嗎?”

“曹醫生,我不信你去市局接她的時候沒有和警察說過同樣的話。這事只有完全徹底搞清楚了,她才能真正安全下來。”

原來師兄剛在市局是要和胡大哥說這個。謝婉瑩心頭咚咚兩下。

“你是不是該等一等,等到她今天的心情先緩過來,等明天再問。你作為醫生也該懂這點。”

面前這兩個男人爭鋒相對,氣勢對等。其餘人不知不覺中全靜聲了,不敢插嘴,怕突然點燃一條大戰的火線。

見對面的曹勇絲毫不讓,傅昕恆的雙眉皺了皺。

“曹師兄,我知道傅老師想問我什麼,我想起來說了的話也可以讓警察快點破案。”謝婉瑩的手抓到了旁邊曹勇的袖子上說。

曹勇轉回頭,目光落在她抓他衣服的手上,眼裡一愣:她想做什麼,主動拉起他袖子了?

“她是個女孩子,算了算了,明天再問。反正那人被關在拘留所了,不怕他會出來。”朱會蒼見機打了個和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