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醫生認為引起中風的風險肯定比讓病人猝死好,可人家病人或家屬並不覺得是這樣,反正要告。好比心臟按壓按斷肋骨要告。

記不住沒關係,一直反省,反省到牢牢記住為止,必須鍛鍊成機器人那樣的行動方式。這是傅昕恆心裡盤旋的思路。

如果她真能練就這樣的素質,謝婉瑩估計自己練不到。因為現場那個急救的情況如同魯老師說的,根本沒有這個條件按照規程來。真練到的話,可能是放棄這樣救人的方式了。

說白了,傅老師此時只是和譚老師的心情一樣擔心她出個蛾子導致前途被毀。其實換做老師他們自己遇到這種情況,應該做的事和她的差不多。

老師讓寫檢討,是想讓她探討下事後防範和彌補措施吧,可以理解的。所以謝婉瑩聽了老師的決定沒覺得任何反感。

抬頭,謝婉瑩對魯老師說:“傅老師是讓我做事後總結。”

聽見她這句話,魯老師差點兒衝她瞪起了眼珠子:你這是被人罵了還打算幫人說話?有你這樣單純到徹底的孩子嗎?

人無完美,老師對這樣優秀的學生向來是愛之深責之切,因此好像做出一些在旁人眼裡匪夷所思的行為。具體情況,只有師生之間自己最清楚的了。學生沒認為老師苛刻,其他人不好說了。

對此,謝婉瑩肯定要繼續感謝為自己發聲的魯老師:“魯老師,謝謝你。”

“我不是為你說話。我是觀點和你不一樣,看不慣他們才說他們的。”魯老師的性格夠直率的,直言是看不過眼學生的做法。

等於說,這頭幾個老師說她這個學生,回頭作為學生挨起了魯老師的訓。

如此混亂的關係,所以鍾醫生出門躲著去了。

比起傅老師,實際上謝婉瑩覺得更需留意的是暫未作出結論的陶師兄。

陶智傑聽著魯老師和她說話,意識到了個問題,問:“魯老師,你什麼時候和她認識的?”之前根本沒聽過這兩人認識的訊息。

“昨天。”魯老師答的很爽。

只認識一天居然幫她說話了?

陶智傑、傅昕恆等人望著她們兩人,眼裡明明白白劃過抹吃驚。

“我和她一見如故。”魯老師看出他們的眼神,只差再加句是一見鍾情。

誰讓這孩子一見面給她印象很好。單純,認真,有醫學才華,作為醫學院的老師肯定是見著就愛。魯老師心裡想。

這情況,完全超出現場所有人的意料了。陶智傑好像在調整自己的呼吸和語速,視線一直在魯老師臉色上掃視著,突然說道:“瑩瑩,你和我說說,魯老師剛才肚子是哪個部位疼?”

之前他抵達的時候患者是沒症狀的了,只能問事發現場當事人目睹到是什麼狀況。

“你問她做什麼?”魯老師比誰速度都快打斷了他的問詢,“我都沒事。”

魯老師這個反應異於常人是不對的。在門外的鐘醫生衝門裡頭擔憂地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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