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重要的是,但凡留心點都可以聽出猜出手術中最難的那塊技術操作是出自扶鏡手。

這個人的問題是直接切中要害了。

對於陶智傑和國協的人自然是——鐵拒。

陶智傑面目肅然,義正嚴辭:“手術是由一群人一塊努力完成的,哪怕我身為主刀我也不認為我最重要。這裡包括麻醉醫生和手術室護士的專業協助,包括其它科醫生的鼎力相助。因此我認為你問的問題不該是這樣的。”

問問題的人一聲苦笑,只能無奈地坐回凳子上了。

“這個手術是很難做的。你們醫院和團隊能做的如此成功,很希望你們未來能和我們醫院進行相關的交流和探討。”緊接的熱情邀請出自前排坐著的某位專家大佬。

“這個需要看我們吳院長的安排的。我們沒有這個權力。”陶智傑笑笑回應,周旋各種同行之間毫無壓力,必要時刻只需要將老吳推出來。

魯老師摸下額頭:這幫子頑皮搗蛋鬼,詭計多端繞圈子捂蓋子的程度和老頑童吳院長有得一比了。

臺下寂靜了,外院的人在喘氣,不知如何才能撬開陶智傑的嘴套出機密。

“陶醫生。”講廳的門開啟,有個人快步走進來。

眾人紛紛回頭看是誰。

只見魏國遠肖揚和羅景明的面色齊齊一變。

進來的人是昨日做專題講座的郝教授。

郝教授可能在其它地方忙完趕過來的,怕陶智傑要走,跑著進來問:“你們醫院是不是有個醫學生姓謝?昨天她說她是你們肝膽外科的。”

謝醫生?一大幫外院醫生眼前一亮,沒錯,他們在手術中直播音裡是聽到說是謝醫生。

不過,郝教授說的謝醫生是個學生?

外院的人面面相覷:真是個學生做的如此高難度的手術?

陶智傑吃驚地看著出現的郝教授,記得自己和這人不熟悉的。對方怎麼知道謝婉瑩。

“陶醫生,你好你好。”郝教授急切地要給他解釋著,“她跟我介紹了一項最新的膽管放療技術構想,我認為很有創意很有深度,回去後我連夜查了相關資料,發現國內外沒人做過這項研究。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肝膽外在做了,她說過不是,是這樣嗎,陶醫生?我們兩家醫院可以進行合作的。”

陶智傑的面色煞然一變。

站在臺邊那群肝膽外的全目瞪口呆了。

什麼肝膽外的新技術!這人如果說的是謝婉瑩說的,他們壓根不知道從未聽她說過,更不可能是他們肝膽外不對外公開的秘密研究專案了。

臺下的國協人見肝膽外的反應感覺到了大事不妙。

“是她說的嗎?”聶加敏轉頭詢問起了羅景明,是知道他昨天和謝婉瑩在一起應該清楚來龍去脈。

逃不過了。他特意交代她不要說出去正是這個原因。羅景明其實覺得她有點冤,小聲和聶加敏說明:“膽管放療這個技術,我們醫院肝膽外的從不將它列在重點專案。病房好多年沒做過這樣的病例了。可能是因為這樣,所以她見到有其它醫院在做,給對方提了自己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