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囑單拿來了。

陶智傑現場和湯主任他們們商量著,可以先開哪些醫囑。因為魯老師之前就診的病歷要明天再叫人送來。

“老師,你真不該。”於學賢不客氣地批評起老師了,“自己單位有醫院可以看,為什麼跑去其它單位看病?我們醫院比其它醫院差嗎?”

這個小子住自己樓上,一直把自己當成她兒子一樣對待她。魯老師對此只能是皺皺眉頭,歪歪腦袋,不好和他吵。因為心知道他是過於焦慮了。

周圍一幫人擰著眉頭看著於學賢:老師是病人,你這樣說話?你不是不知道老師好不容易才願意住院。

於學賢只好走到了邊上,轉移注意力問起了何光佑:“知道你們科為什麼今晚鎖門了嗎?”

“鎖門了?”護士長吃驚地一個回頭,她是後來到的都不知道鎖門的事。

護工阿姨奉何光佑的命令去找人來回話了。來的是夜班護士,見到好多大佬在這裡,猛眨眼:“護長,這是?”

“他們說你們鎖門了?”護士長先要問清楚情況,怕再出意外。

“別提了,今晚是倒黴透頂了。”夜班護士遇到領導搶著哭訴了再談其它,“是有病人要偷溜,70床。不過,我們從謝醫生口裡提前得知可能17床要偷跑,先把門上鎖了。後來確實是17床和70床一塊出現。17床遇到謝醫生後好像改變了心意,幫著叫70床別走。”

胡振凡原以為誰也看不出他的妙計,結果醫務人員全看出了他內心打的小九九。

“兩個病人全沒有跑成功。”夜班護士說。

當著肝膽外的人不好笑,一幫人背身面牆去了:硬上鎖當然是下下策了。

陶智傑給何光佑一記眼神。

新人搞到他們科沒臉面了,何光佑回覆道:是打算找宋學霖謝婉瑩他們過來問情況的。不清楚這兩人究竟搞什麼去了。

“你們今晚很忙嗎?”護士長再問護士。

“對,宋醫生他們在病房裡搞搶救。新收的那個病人特別麻煩。”

“什麼病人?”

“HIV感染者。”

剛才在笑的醫生沒有一個在笑了,面部全繃得緊緊的。

“這兩個傢伙居然沒打電話!”何光佑顧不上主任和其他教授在這裡,跳起來跑出去找兩個新人。

“你們要做好防護。”護士長也很擔心,叮囑自己下面的人。

“是啊。”護士想起了範芸芸遭遇到的事說,“那個女醫生被患者咬了手。”

“你說誰被咬了?”一堆人只知道謝婉瑩值夜班不知道範芸芸這個小跟班,圍住了夜班護士問。

陶智傑放下病歷,火速衝出病房。

“真被咬了嗎?”魯老師擔憂地起身,想跟著去看,再望著從門口匆匆出去的除陶智傑以外,曹勇飆出去了。

可見這兩人是率先認定了被咬的人估計是謝婉瑩。

他們兩個之所以誤判,是由於親眼目睹過謝婉瑩把手放在孕婦嘴裡。

早知道,那次應該按住她的腦袋使勁兒要她檢討記住錯誤發毒誓絕不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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