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說說,為什麼採用那種方式來進行引流管的疏通?”陶智傑詢問他們兩人今晚上異於一般的操作。

“宋醫生和我一樣想起了些論文,認為引流管被頑固大石頭堵塞的可能性很低,因此嘗試小流量持續灌滴沖洗。”知道宋學霖不愛說話,謝婉瑩代表他們兩人做彙報。

即便如此,這種操作方式一般情況下成功率幾乎為零。

“沒向我報告,你們倆是自認把握很大,是不是?”陶智傑對著他們兩人的眼似乎笑眯了下,是問到重點了。

“嗯。”謝婉瑩點點頭,“感覺我們兩人配合的話,成功率有百分之八九十。”

“百分百。”安靜的宋學霖忽然插句聲,直接駁斥掉她偏低的成功率推算。

謝婉瑩眨眨眼:哎,宋醫生對和她搭夥的信心這麼足嗎?

其他人望望他們兩個:有些耐人尋味了。

叩叩,於學賢敲門後進來,說:“魯老師睡了。你們明天再進去病房。”

得知沒有醫學生受傷受到感染,而且聽說了兩個年輕醫生做了件了不起的操作,魯老師心情愉快,安心在醫院裡休息了。

謝婉瑩心想,果然是這樣,難怪所有師兄教授們全來了。

“來,我們聊聊。”於學賢向謝婉瑩招下手。

陶智傑立馬轉過臉對準他:“你找她做什麼?”

“你和曹勇一樣緊張幹嘛?”於學賢對他的光速反應不滿意,說。

“她現在是我學生,你有什麼話要對她說,在這裡說。”陶智傑語氣突然很較真,一絲嚴厲。

於學賢是怕他這尊佛真生氣,只好先作罷。

叩叩,再有人敲門進來了。只見一個接一個人走進來的有,傅昕恆,高釗誠,普外一的醫生,還有譚老師?

“你看,不止我一個人要找她聊。”於學賢揚了下眉毛說。

老師們想問謝師姐什麼?範芸芸和耿凌飛納悶了。

陶智傑目視前面這一大幫人,沒鬆懈的表情擺明了態度:要帶人走不行,要和她說什麼話只能當著他的面說。

朱會蒼尾隨大部隊跑進來了,對他們說:“你們打算現在問她什麼?明天魯老師的病歷拿來了,是什麼病一清二楚。只差一個晚上,況且她說的不一定對。”

“你這個話錯了。”於學賢回頭,突然反駁起了朱會蒼。

“我錯哪裡了?”朱會蒼驚訝他這話。

這些人再說下去恐怕是毫無顧忌,完全不顧現場有其他人在。

陶智傑只得給何光佑使個眼色。何光佑帶耿凌飛和範芸芸先出去了。

魯老師的病,不可隨便在他人面前議論的。

其他人先收住口,只等沒其他閒雜人等,關上門鎖了門好說話。

室內一刻很安靜,大家似乎在尋找開啟的話頭。

很快的,作為這個學生第一個帶教老師的譚克林開了口,問學生:“你先說說張老師的病歷。”

“不是今晚開會討論過了嗎?”朱會蒼反問他。

“你先聽她說。”高釗誠讓朱會蒼停下嘴,別插話。

謝婉瑩是列了表格擺了資料,但是,好似沒有最終結論。光是那句批評當初醫生們過於樂觀都是曹勇幫她總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