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病情如果出問題不可以拖延,要儘早處理。既然是纖溶亢進引起的問題,可以嘗試用抗纖溶藥物解決。耳聽她答的很準,餘醫生點頭,一邊打電話先報給石磊,一邊翻開病歷準備寫醫囑了。

接到他的電話,石磊聽了陣後問:“你想用什麼藥?”

一般情況下為了鍛鍊下屬,上級醫生會先問下屬是什麼建議。

餘醫生說:“抗纖溶藥,抑肽酶?”邊說邊不由把目光望向謝同學:是這樣嗎?

“是氨甲環酸。”謝婉瑩重複自己說過的答案。

“不對,是氨甲環酸。”餘醫生立馬糾正自己的話,同時私下再問問她,“抑肽酶不行嗎?”

謝婉瑩老實告訴前輩:“不是不行。只是抑肽酶據說用在心臟手術裡頭,比用氨甲環酸引起的併發症機率高些。”

得到她這個宛如資料庫的人報出來的答案,餘醫生很有信心,向上司確定:“我認為用氨甲環酸更好些。”

對面的石磊:你這傢伙……我問你,你找誰要的答案?

餘醫生不說的,道:“我自己想的。”

“醫囑你開吧。”半夜,石磊暫時懶得再追究,掛了電話。

餘醫生開完醫囑,再問謝同學:“其它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老師,用量循序漸進吧。用到差不多適可而止,因為這患者,都老師還是比較擔心過後的血栓。”

“行。”餘醫生全信她的,刷刷刷寫醫囑讓護士去執行。

見病人情況穩定下來,謝婉瑩走回值班室去睡個好覺。

杜蒙恩和張書平固然搞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可以明白一點的是:只要她去睡覺說明病人大概沒事,他們也可以找地方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她一覺睡到了七點鐘。耿同學沒再叫她,應該是昨晚及時處理之後沒問題了。漱口洗臉喝完大佬給的牛奶,走出休息室。

口袋裡的手機嘟一聲,提醒她該看簡訊了。

完了,昨晚上心裡只掛著病人,她忘了自己媽媽來首都的事。趕緊拿出來手機翻翻短訊息。

發小給她發了簡訊告知,平安接到她媽媽和弟弟,讓她無需擔憂。

謝婉瑩鬆口氣,再看下一條資訊,居然是曹師兄發來的。

曹勇:瑩瑩,工作結束後好好休息。晚安。

被曹師兄特別囑咐句晚安,謝婉瑩想著或許是申師兄告知曹師兄她在這邊工作的事。曹師兄太瞭解她了,怕她沒睡覺。

再下面一條,是剛有人發來的,展開後見是胡醫生寫的資訊。

謝婉瑩的秀眉蹙了起來。

胡醫生:已查明,沒有一個叫做周若梅的。不排除這人事後改名。我會幫你再去查查。這樣,當年那份學生名單,我找時候送去給你,你自己再問問四周人尋找線索。

壞人做事前基本會預謀許久精密盤算,不可能說一下子被人揪出尾巴。這事情過去太久了,想查出來是不容易,但不可以不給她媽媽一個交代。

後面有人在說話,謝婉瑩趕緊收起手機。回過頭,前面走來了一堆人,領頭的是大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