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母親這個病,只要是醫生都清楚後果很差。正是如此緣故,他和母親剛開始對於做手術很排斥,不想病人在最後一段時間再挨刀子。

能說服他和魯老師的,有人說是她。謝婉瑩肯定不承認是自己,能說服病人的永遠是醫學技術卓有成就的飛速發展,和醫生個人無太大關係的,是全人類的智慧結晶。所以臨床上的醫生越是大佬越對病人的感謝謙虛。

病人當時出點小意外但是手術很成功,區域性腫瘤算是切乾淨了。接下來病人的情況進入另一個全新階段,醫生和患者要繼續和腫瘤打一天一天的攻防戰。

由於發現時已有肺轉移再有淋巴結轉移,患者五年生存率預估很低。和何香瑜說的一樣,術前所有人早有心理準備。手術當時說切的很乾淨,醫生心裡清楚做的是一半姑息手術。因為切不乾淨患者體內所有腫瘤細胞的,癌細胞早轉移出去了。

這些轉移的癌細胞在患者體內用手術是清除不了的,醫生的攻擊手段只能採用其它醫療手段了,臨床常規要選是化療藥。可惜,由於每個患者的情況不同。像魯老師化療進行一半不能耐受,只能停了。據說是化療藥影響到患者的心臟。患者心臟本身不太好。這樣的話,做下心臟手術改善下心臟,結果突然發現患者牙齒不行做不了心臟手術,只能再停停。

攻擊方案屢屢受挫毫無進展,好像只能默默望著患者如同個溺水的人沉落湖底去。是誰見著都得著急上火了。

張大佬心裡哪能不急,真不急不會說匆匆送飯來。

化療藥能不能再用?

“我估計是這樣的。張老師您可能向國外打聽過最新的實驗藥物,一直在關注那邊的臨床資料看能否拿來給患者用。”謝婉瑩說。

頂級大佬的人脈比一般人牛得多。像張大佬這樣的人物想找國際上最新的藥物是不難的。只是張大佬找不找而已。

謝婉瑩和陶師兄想的不一樣。別看張大佬嘴巴毒毒的,人家是口毒心不毒心可好了,應該是在患者術前在幫患者打聽藥物資訊了。

張大佬作為頂級專家,病人是自己母親,做決定肯定要更加謹慎。實驗用藥本身叫做實驗了,是要把病人當小白鼠這個本質未變。一般來說,只有走投無路才會自願去當小白鼠。老母親未到這個地步前,張華耀幹嘛用。

聽著她說的這些話,張華耀眯眯眸子,指頭敲敲桌板:“你知道不少東西,是不是?”

這謝同學摸老師腦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現在似乎要摸到他張大佬頭上來。

謝婉瑩從來不敢自稱能摸老師腦子,實話實說。

老師們去找國外專家幫忙能得到的資料資訊恐怕比她這個未來人更多。她這個未來人當初不是臨床大佬,不可能拿到藥物的全部實驗資料的。只是可能對目前一些需要時間未出結果的臨床實驗有來自未來的資訊優勢,知道這個藥實驗結果出來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