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耀提前做了些預防,聯絡好附近派出所,警車開到場直接在大門鎮場子,鎖大門,只留個小側門經檢查身份過後給病人和家屬通行。這些行動治標不治本,大門以外的馬路人車全堵成了一片。

他任崇達趕到的時候,擠了老半天進去的。進來以後,作為輔導員最重要的任務是找到自己的學生魏尚泉同學。現在站在魏同學身邊按住魏同學的肩膀,好比母狗按住亂跑亂跳的小狗似的。

“傷者情況怎麼樣?”朱會蒼問。

事發時,孩子媽媽傷得比孩子重。

身在急診科,任崇達瞭望下前面的搶救室說:“在搶救室內一直搶救。”

“張華耀不在嗎?”朱會蒼問,想著有這個老毒王在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對此張大佬會說我不是神的,沒有起死回生法術的。

“你們那邊搶救完了嗎?”任崇達問,好奇他們那邊的情況好像和這邊不太一樣。

剛才路上和曹昭他們一起走時朱會蒼是瞭解了下孩子的情況的,說:“首兒的話他們暫時已經對傷者有了治療方案,說是查出汝頭肌斷裂要急做手術。”身為同是心外科醫生他也知道:“能查出來是萬幸的事,最怕查不出來不清楚是什麼情況在臨床上浪費時間,到時候錯失救命機會。”

“誰說查出汝頭肌斷裂?”

這突然插進來的聲音是張大佬的。

“你等等。”任崇達與對方說完這句捂住手機抬起頭。

張華耀帶著人站在他面前,估計是搶救告一段落醫生出來準備與家屬進行談話,幾個人走出搶救室恰好聽見他們在說電話提及首兒。

喂,母子一樣電擊傷,分別在兩家醫院搶救。如果一家醫院搶救成功,另一家醫院把人醫死了準確地說是沒搶救成功。公眾不會分析具體原因的只會看結果,豈不是證實國陟這樣的心臟專科醫院可能比不上一家兒童專科醫院的心臟科技術水平。你說張大佬能不黑臉能不急嗎?

跟在張華耀身後一幫國陟技術專家齊齊面色嚴峻,凸顯出此事的嚴重性。

任崇達心裡只罵這些人耳朵安裝天線幹嘛,人家說個電話而已都搞竊聽。

魏尚泉同學吞著口水,像小娃子伸手拉緊輔導員的衣服,快藏到輔導員這個老媽子身後去了,誰讓面前張大佬那雙黑乎乎的眼珠子直往他臉上溜達著。

張大佬對他魏同學有意見。

不想也知道,那位在首兒發現汝頭肌斷裂的人應該是謝同學。

張華耀對此深感後悔了,早知道電話裡讓謝同學護送孩子媽媽到國陟來,而不是送去給首兒當救兵。就不信,沒有謝同學在首兒能發現根毛。

“你一路護送傷者過來沒有發現問題嗎?沒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給我嗎?”張華耀對準魏同學問。

魏尚泉同學猛搖頭:大佬別把他當成謝同學,他哪有謝同學的本事。

“你不是做的可以嗎?能把這麼嚴重的傷者救回來了。”這話是跟在張華耀後面的其他醫生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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