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為她想想,她生下個孩子以後怎麼再找物件?”

無恥!

謝婉瑩和趙文宗的腦子裡只剩下這兩個字眼,不敢相信的是這樣信口雌黃的話語會出自他們當年同學的嘴。

趙文宗壓不住心頭的驚駭了,拿起口杯大口大口喝水。

謝婉瑩能想起的只有婦產科老師們說過的話,就該鼓勵男性進去陪產進去陪看流產。

由於男人在外頭看不見,因此可以做到置身事外完全不知女人的痛,不知道手術室裡發生的可怕場面。

流產手術是怎樣的?很多男人渾然不知,哪怕聽說了也看不見,可以完完全全當作不知道。

“胡浩。”謝婉瑩語重心長地給高中同學講講醫學常識了,“流產手術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讓胎兒流出母體外完事。。你說讓我幫她掛大醫院的門診號,估計簡單藥流是超出時間了不能用,只能做普通人流或是無痛人流手術。這樣的手術,一般胎兒是成形了的。等於說,孩子媽媽肚子裡的孩子,外形上和你我沒什麼兩樣了,有自己的心跳有自己的大腦和四肢。醫生做人流手術的時候,怎麼把胎兒弄出來呢?靠的是負壓吸引器,器械伸到孩子媽媽的子宮裡將孩子粉碎了再把孩子支離破碎的小身體全部抽出來。我就問你一句,你敢親眼去看看你的孩子被五馬分屍的慘狀嗎?”

坐在桌邊的兩個男人聽著她這番詳細的描述,面色逐漸掛不住了。

“你以為你以為器械伸到母親子宮裡你會看不見那些可怕的情景嗎?”謝婉瑩不怕把最重的話給不知羞恥的高中同學說坦白了,“我和你說,抽出來孩子身體的每個部分,醫生要把它一個個放到臺子上數的,數出它被吸出來的腦袋,它的四肢骨頭,一個個必須數乾淨了,不能讓它在母體內有任何殘留。”

根據她說的話,胡浩的腦海裡浮現出相連的場面,恐怖到讓他尖叫。

“你,你別說了。”胡浩擺手攔住她再繼續說,滿臉的汗流到他衣領裡頭去了。

“如果你還想不明白,我可以帶你去看下吸引器那個罐裡頭如何裝滿被抽出來的孩子軀體。”謝婉瑩說。

“你不要說了!”胡浩對著她的臉大聲喊,瞪到要爆的眼球不敢相信她能完整說出這些比恐怖片更恐怖的話。要他胡浩說,當醫生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醫生不是可怕,醫生是不得不把這些最可怕的後果說給你聽,希望你能早點醒悟過來知錯就改。

謝婉瑩望著同學的眼神裡實際上帶著寄望,帶著憂愁。她不是法官,她也知道法律對這種事情無能為力,只能作為醫生,希望自己的話能讓人的良心發現做這種事情是多麼的可惡無恥。

胡浩面對這個當醫生的同學是坐下去了,誰讓醫生能看出他骯髒的心思,煩躁地拉了拉衣領,忽然,前面出現的兩個人影,讓他的身體硬僵住了。

“你怎麼了?”趙文宗回頭,同看見了前面的那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