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偉當年和他一塊來到國協,立志要發展自己一番事業的,不可能說搞花邊新聞把自己的名聲毀了。

在頂級學術圈,潔身自好是必須的。弄點兒糟糕的新聞出來,沒人會相信你是在認真做學術了,肯定會影響到你今後自己在學術圈裡的話語權以及招攬研究業務資金的能力。無論是上面的領導或是病人,沒人會委託一個不務正業的給自己看病或是管理大筆資金的。

名聲一毀,檔次掉下去,想再翻身上來很難了。除非自己不想做頂級學術人不想名留青史了。對常家偉來說不可能,因為他身邊的朋友全是奔著頂級學術人目標去的。。

至此可以斷定謝同學的評論是十分之準。

常家偉架起腿,側臉望向窗戶外的夜色,似是在回想什麼。

他這幅寧靜致遠的神態同樣很少見,以至於值夜班的周俊鵬進來看見時,直眨眼皮:想這個花花公子爺是幹嘛了,居然能有這一刻變成哲學家在深思的表情。

一個人有如此大的變化只能說明一件事:莫非是動真心了?當這個念頭閃過傅昕恆的腦海裡時,他拿筆的手停滯住了。

不會吧?北都人真要和國協的再上搶人大戲嗎?

大概是覺得自己這個念頭有些好笑,傅昕恆的嘴角不禁提了下弧度。

“你覺得她怎樣?”常家偉回過頭,貌似抓住了他這個嘴角,說。

“你不是說只是開開玩笑嗎?”傅昕恆很記得他開初說過的話。

“對,我說過,要追她會等到她畢業。”常家偉道。

沒人認為他這個對女人三心兩意的傢伙真能等到謝婉瑩畢業。在這期間估計很快他會被另外一個新出現的女孩子吸引去注意力。

連他自己本人都這麼想的,所以有一開始的那番表態。常家偉煩躁的是,過了快一年他居然沒忘掉,也沒有其她更吸引人的女孩子在他面前出現。

思來想去,想找個更漂亮的女孩子如章小蕙會能歌善舞的是容易,但是想找到個謝婉瑩這樣的天才女簡直是大海撈針。

越想忘越忘不掉。常家偉拿起茶几上的茶杯,老半天沒有喝上一口水,呆板的樣子宛如陷入泥沼裡拔不出來。

傅昕恆瞧瞧他這個表情,快變成陶智傑佛那樣搖搖頭了。

曹勇是聰明人,早知道是什麼樣的女人最難找,一見到立馬鎖定物件。

找漂亮的很容易,找門當戶對的也容易,找天才基因的最難。讀醫的最清楚這點。

“我真是很討厭他的。”常家偉抬起頭時說出的第一句話,無非是再踩上曹勇一腳。

這人幹嘛比他這個花花公子爺好像搶先一步。

再怎麼說,曹勇一樣是個天才。傅昕恆覺得曹勇能一眼看上人家一點都不出奇。基於天才吸引天才的原則,醫學史上知名的伉儷全是在高智商上很般配的。好比張玉清老師和魯老師夫妻倆。

只是,他這個老同學三心兩意為常態,曾幾何時有對一個女孩子如此長久的關注度。說不好,真有可能北都人打算和國協人搶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