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非司酮,三天藥量,每次一粒每天早晚分別服用兩次,服藥兩小時前禁食。如果按照病人家屬所說,今天早上第一次服藥的話,藥袋子裡應該剩餘兩天半的藥量,現在袋子裡只剩下兩天的藥量。

怎麼回事?藥袋裡的藥灑了丟了嗎?

左良醫生問病人家屬:“她今早吃了多少藥?”

被醫生這樣問,患者的老公只好承認:“急診醫生說她吃多藥了。我媳婦說,拿完藥她跑來樓上重新找醫生,是這裡的醫生告訴她這麼吃的。一個女醫生告訴她要吃兩片。”說完,患者老公見他們一組男醫生裡頭只有謝婉瑩一個女醫生,指準了她是罪人說:“肯定是這個女醫生教我媳婦吃多了藥。”

“不可能。。”左良醫生搖頭否認患者老公的指證,“謝醫生昨天下午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們開完藥沒有見過病人。她要是有來,指導你媳婦怎麼吃藥的是我也不是她。”

“不是她能是哪個女醫生?這裡明明只有她一個女醫生。”患者老公咬準了謝婉瑩不放口。

杜海威讓家屬不要太激動,轉身指示左良醫生:“病人現在在急診,你打個電話去急診問問病人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如果需要,給她在病房裡安排張加床,讓急診送她上來做病情觀察。”

無論是什麼原因導致這個病人服藥過量了,醫生是需要先給病人先做處理的。畢竟病人的生命最重要,其它有什麼事再說。

導師的指示下來,左良醫生想想也沒錯,走去打電話給急診和吩咐護士安排病床。一邊走,他一邊心裡是為謝同學抱屈的。

只看患者老公不依不撓地要繼續追究醫生們的責任,道:“你們說,要是我媳婦吃完藥導致身體異常以後不能再懷孕了怎麼辦?是你們教她這樣服藥的,我媳婦不會撒謊。”

杜海威秉持穩重的聲色,向家屬表示:“你先不要計較醫藥費,我幫你先墊著。至於具體是什麼原因造成病人吃錯藥量,我們會調查清楚再給你答覆。是我們的錯,我們肯定會認。患者今後身體會是什麼情況,我們做醫生的肯定會認真地給她進行觀察和處理。”

聽見杜海威這番表態後患者老公情緒緩和些,只是一雙眼睛繼續冷冰冰地把謝婉瑩當犯人看,說:“是你做的事,你有本事你別不認。”

謝婉瑩思來想去,再三確定自己在昨天下午和左老師一塊只見過患者一次面。未再和患者見面,導致她和左良醫生確實不清楚後來患者身上發生什麼事情了。只能等患者來到病房再問問。

和急診通完電話,左良上來向老師彙報:“說是出血量比平日裡月經稍多一些,是病人自己比較緊張,問題暫時看來不大。我讓他們把病人送來我們婦科進行病情觀察。”說完因為聽見家屬一直只指控醫生,左良和病人家屬爭辯道:“一開始和你們說過了,藥流這樣的流產措施本身會對患者身體造成不良影響,嚴重的話導致未來不孕不育,醫生有讓你們慎重考慮再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