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從未來的醫學研究結果上來講,外周血幹細胞包含了捐獻者除造血幹細胞以外的其它細胞有利於受捐者的免疫重建,實為更好。

只能說,人有偏心。

在一個家庭裡,無論古今中外,有的是偏心眼的父母長輩等等。說他們偏心眼他們永遠自己不會認的,永遠只會認為一方在他們心中是弱勢群體,另一方好一點必須幫助這個弱勢家人。至於這個同樣是家人的親人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他們顧不著。

謝婉瑩可以想象得到張家父母的心理活動。

女兒張薇學習優秀,什麼事兒都乾的不錯,未來其實無憂。

張立雖說是哥哥,學習很差,什麼事情都幹不好,需要有人扶助。

張薇是優勢方,張立是劣勢方。張薇必須幫助哥哥的家庭解決難題。無論張薇付出什麼代價,張家父母認為合情合理,因為是一家人。

說句不好聽的,如果張立死張薇得陪著死,如果張薇死,張立不一定得陪著死。這話,估計張家父母不認,可實際上做的就是這個事。

黃蓓蓓她們三個聽完謝婉瑩說的話,臉上表情均不自如了。

嘛呀。沈熙菲慶幸自己是獨生女,否則能得了。

黃蓓蓓用力地擺著手:“不可能。你放心,謝婉瑩。我們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家這麼做的。”

“師姐,事實上,從醫學的角度來說,根本不該讓個未完全康復的病人來捐獻骨髓的。因為你想想,患兒如果移植過程中需要捐獻者再捐血等其它救助。捐獻者如何做到,在逼迫捐獻者嚴重傷害到捐獻者本身健康的。”謝婉瑩說。

聽她這話是說到重點上了。沈熙菲和章小蕙都只能承認,自己心頭覺得黃蓓蓓的理由站不住腳怪是這回事了。

“也請師姐,如果你阻止不了,麻煩打個電話通知我。”謝婉瑩強調。

到時候,她一定要趕緊再想法子阻止。

“你百分之百放心吧。若真有這種事兒發生,我死也給攔著。我也是個醫生。”黃蓓蓓拍著胸脯道。

轉眼到了第二天。

黃蓓蓓清早回去血液科上班。後面跟來了章小蕙和沈熙菲兩個人。

“你們跟著我來血液科做什麼?”黃蓓蓓吃驚。

章小蕙和沈熙菲說不好,心裡有點兒咕噥,是有點怕她對謝婉瑩承諾的話要翻車。

主任辦公室門口,有醫生和家屬站在走廊邊上,面對面說話。

是血液科的李主任以及張立和張薇她媽媽。

瞅見這一幕,黃蓓蓓膽怯地站住腳。

沈熙菲推了把她身後:你去說,你昨晚說過會說的。

那是由於她不知道,這病人是主任的病人。她哪敢去和主任唱反調。她是血液科專業的研究生,除非不想畢業不想混了。

“沒事。主任會拒絕他們家的。”黃蓓蓓先給自己打打氣。

沈熙菲和章小蕙有不妙的預感。

見前面那兩名家屬在纏著李主任了:“李主任,我兒子什麼時候可以進行骨髓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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